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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倒打一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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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陈勃递过来酒杯,陆晗烟犹豫了一下。

  但她还是接过去了,当一个女人根本不爱那个男人时,所谓的孩子也就那么回事了。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

  陈勃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于是一饮而尽。

  “这是红酒,是要品的,你是不是没喝过,说你不懂红酒吧,看你这喝法确实不懂,但是你又偏偏开了一瓶这么贵的,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陆晗烟抿了一口,问道。

  陈勃摇摇头,说道:“我不懂这玩意,就是觉得味道还可以”。

  “是可以,这瓶酒十一万,当然得可以了”。陆晗烟对陈勃这种土老帽也没法斥责,今晚好歹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闹的声响太大了,传出去不好看。

  虽然陈勃觉得这酒确实太贵了,可是他也只是在心里惊讶了一下,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是满杯,依然是一饮而尽。

  然后看了一眼陆晗烟,说道:“我先睡了,今天累了,做戏做到这里差不多了吧,就这一晚,明天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和你在一起睡,我心里不踏实。”

  面对陈勃的揶揄,陆晗烟没吱声,没回应,甚至没有表情。

  她在想念自己的女儿,那个被阚正德的人带去日本的女儿。

  她也在想那个男人,五年前让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可是他却死于非命,到现在尸骨无存。

  她也能猜到,作为阚正德手下最得力的会计,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会计师,掌握了贵鹿集团大量的秘密,阚正德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出国呢。

  在孩子和那个英俊的男人之间,陆晗烟选择了那个时候还在肚子里的女儿。

  从此,女儿成了她最大的软肋。

  陆晗烟也成了阚正德的玩物,当然,还有随时可以祭出的一把刀,而现在这把刀砍向了叶玉山。

  陆晗烟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沙发上的陈勃早已鼾声大作。

  陆晗烟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就走进了卧室。

  陈勃看着桌子上已经空了的酒杯,不由得在内心里暗暗祈祷,孩子,千万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没办法,要不然,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孩子,你要怪就怪你这不靠谱的爹妈吧,他们没有一个是好鸟。

  陈勃没敢睡,他一直都在听着卧室里的动静,生怕祖文君把自己给坑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打胎的药,要是真的出了事,那可是一尸两命,所以还是得听着点,有啥事立刻打电话去医院。

  可是听来听去,卧室里居然真的没啥动静,这外国的药真的这么神奇吗?

  而他的庆幸还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了卧室里的动静不小,这是总统套房,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所以,此时他听到的动静已经是相当大了。

  在这之前,卧室里不是没有动静,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不适的愿因有些莫名其妙,所以陆晗烟没想着怎么样。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自己想起了那个男人,还是因为这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总之,在自己躺在床上不久,她就感觉自己浑身发热,那种滋味,作为一个过来的女人,岂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所以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先是去了洗手间洗了脸,用冷毛巾擦拭了自己的脸和脖子,这一块是最热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可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躺在床上,别说是顺利入眠了,就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卧室门外那个年轻的男人都难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合法的丈夫,就算是今晚发生点啥,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劝她,那个人只是她名义上的男人,如果这事被阚正德知道了,后果很严重,有可能很久都见不到自己女儿了,所以,决不能去找那个男人欢好。.

  一个声音是意志,一个声音是身体。

  此时她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思考这事的起因是因为什么的余地,她满脑子都在自己和自己作斗争。

  有时候她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去找他又如何,可是另外的理智在劝她,绝对不能这样,这样要是被阚正德知道了,自己就完了,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刚刚发出的声响就是因为她打开了门,可是理智又把她拉了回去,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所以,此时的她,进退维谷,可是药力的作用似乎还在加大,欲望像是漫天的迷雾,根本看不到边界在哪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烧起来了。

  “你,没事吧?”此时,门外传来了陈勃敲门的声音。

  这声音没有还好,她可以咬着牙忍下去,可是这声音就像是来抽她的魂一样。

  他妈的,这不对啊,这是堕胎的药?

  当陈勃看到陆晗烟的样子时,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于是他一边扶住摇摇欲坠的陆晗烟,一边向卧室走去,打开了浴缸的冷水阀,在冷水达到了半缸的时候,抱起来陆晗烟扔进了冷水里。

  陆晗烟被扔进了冷水里,一个激灵,清醒了很多,此时她想爬出来,可是被陈勃按住头,硬生生的按进了冷水里。

  对于她现在这种情况,光是洗个冷水澡是没用的,必须要从头到脚的泡个透心凉才行。

  果然,在被按下去几次,咳咳咳的喝了几口水后,陆晗烟身上的火渐渐被扑灭了,当她依旧泡在冷水里,看着自己身上几乎没有衣服的样子,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陈勃出去拿了衣服,关上了卧室的门,这里很隔音,你爱怎么叫唤就怎么叫唤,没人听到的到。

  “你怎么在这里?”陆晗烟一旦清醒,就开始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