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给你磕一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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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永年的警告,靳曲颇为为难,因为他和聂宝华绑定的太深了,一个不慎,将来就会被牵连进去。
“好,我明白了”。靳曲说道。
白永年精明的和狐狸似的,要不然也不会以一个秘书的身份组建了揽舍,所以对于靳曲的态度他是很清楚的。
硬的说完了,就该来点软和的了,不然人家怎么能把你的话吞下去?
“我知道你和聂宝华的关系,但是有些事你自己心里得有数,他是什么角色,你姐夫是什么角色,别的不说,将来陈勃是怎么角色,你考虑过吗?你是个商人,政治的事离远点,别的不说,单单是前段时间的股市,这不是很说明问题吗?”白永年说道。
白永年的意思是你还是离聂宝华远点,更不要跟着他做脏活,你姐夫那么粗的大腿你不抱,反倒是和一个聂宝华搞在一起,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靳曲被白永年说的很不好意思,尴尬的点点头,说道:“老白,我明白”。
靳曲在白永年这里待了两个小时,聂宝华始终没有现身。
他们走后,白永年又打电话把陈勃叫了回来。
“耽误你睡觉了?”
“没有,这个舅舅不走,我哪敢睡,怎么样,带来啥不好的消息了,我看你脸色不好”。陈勃说道。
白永年让陈勃坐下,死死盯着陈勃的眼睛,好一会才问道:“你和我说句实话,马智勇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这里只有你我,我都这个样子了,除了你,也没什么人愿意管我,所以,我不可能回头把你卖了”。
陈勃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否定道:“这事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要说有关系,也有点关系,不是因为我,马智勇的事爆不出来……”
白永年听完了陈勃关于马智勇案子的讲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聂宝华怀疑的没错,不管是和陆晗烟的关系,还是他的履历身手,他最有作案的动机和条件。
陈勃说完这些,清理了靳曲留下的茶杯,接着泡了一壶新茶。
“你是怀疑马智勇的案子是我做的吧?不可能,你以前说关初夏旺夫,我还真不信,不过直到她和我说过一句话,从那之后,我深信不疑”。陈勃说道。
一句话就把白永年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就是前段时间我家里出事的时候,他以为我去县里找人拼命去了,她说,陈勃你记住了,你是个体制内的人,要学会用规则,利用好现有的规则去搞人,不要逞能,更不要动粗,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没有意义”。陈勃笑笑说道。
动不动就挥拳头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更不适合体制内,一个巴掌所引发的血案历历在目,一句话,体制内容不得粗人,既然进了这个圈子,要么拼脑子,要么拼关系,但是切记少拼拳头。
每一百份以正当防卫为理由要求轻判的刑事判决中,仅有四份被法院认定成功,其他二十份为防卫过当,而剩下七十六份为故意伤害罪。
所以,不要打架。
东港的事情要解决就得趁着现在的热乎劲,所以,魏阳兵回到省里后就抽空去了一趟省委书记耿文山的办公室。
薛黎明和苗红运的事情就这样被端了出来。
所谓的证据,不需要的,只要是有人下去调查就可以了,还是那句话,在被调查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为他人背锅,只要是能把自己摘出来,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我能过关,哪管他人死活。
鉴于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可能是少数,所以只要省里愿意去查,就一定能查个底朝天。
“他们有这样的胆子?”耿文山有些不信的问道。
“书记,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各地方的财政都不理想,但是这绝不是违反组织纪律的理由,这种事一旦被其他地市学了去,大家一看没事,有样学样,那还了得?”魏阳兵非常生气的说道。
耿文山也很是恼火,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而刚刚被自己调去东港市的满正武居然没有丝毫的消息报上来。
“你认为东港市的领导班子都知道这事?他们合谋搞的这一出?”耿文山皱眉问道。
魏阳兵没有给一个确切的答复,因为就目前来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满正武也参与了此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市长谢元春也是耿文山拍板留下来的,毕竟,在一个地市发生了那么严重的踩踏事故,市长居然安然无恙的留任了,这让谁都觉得简直是荒谬。
“耿书记,我这次东港调研,感觉东港市存在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建议再派巡视组回头看,对东港市进行再巡视,这一次不设定时间,也不设定任务,就是两个字,调查”。魏阳兵一边思考,一边组织着语言,力求让耿文山同意严查此事,到时候搂草打兔子,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为下一步的人事安排腾出更多的位置来。
如果只是依靠时间来实现新陈代谢,官场无疑是很慢的,也是等不了的,在位置只有固定数量又不能随意增加的情况下,额外的手段就变的好用起来。.
再假设,位置的数量腾出来的又慢又少,那么安排的人也就相应的减少,只有萝卜坑很多的情况下,大家才能各自有机会在这些坑里栽上自己的萝卜,一年空出来一个,这个是给书记,还是给省长?
阚正德躺在病床上,眼神木然的看着天花板,白良才刚刚走,这一次来见面给出的条件让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都白干了,用一句话概括,不赢不亏,白江实业不会再给阚正德一分钱,因为白江实业要为贵鹿集团还债,但是贵鹿集团的优质资产也就抵上所欠的债务了,至于还不上的债务,由白江实业承担。
看上去是不是很合理,阚正德很想说,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该起来给你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