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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勃和陆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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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嘱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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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到了走廊里,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关初夏依旧是双手插兜,夹着病案本,玩味的看着陈勃,她只是顺道在这里过去的时候看到他了而已,如果看不到他,那她就打算向自己的父母屈服了。

  父母给他安排了一个相亲的对象,是一个二代,在省里工作,说白了吧,两家就是政治联姻,将来是不是幸福,各安天命。

  她找过祖文君了,也见过陈勃了,但是自从上次见面后,他就再没下文,自己是个女孩子,脸皮还没那么厚,追着陈勃不依不饶,那也不是自己的风格。

  所以,今天偶然看到他在医院,就顺势问问他到底咋想的。

  如果可能,说不定可以带回去抵挡一阵子,如果将来自己和他不合适,至少还可以争取点时间。

  但是如果今天没遇到陈勃,那自己就认命了。

  “说吧,有什么问题?陈勃,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求着你?然后就开始拿捏我?”关初夏皱眉问道。

  陈勃摆摆手,说道:“这是什么话,我拿捏你干嘛,我就是觉得这速度进行的太快了,你,没事吧?”

  陈勃说这话的时候,又看向了关初夏的肚子。

  关初夏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恼火,因为陈勃和陆晗烟的事情,祖文君都告诉她了,反正现在叶玉山也死了,祖文君没什么不可说的,而且她之所以把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了关初夏,就是为了取信她,真想把她和陈勃捏到一起。

  “你放心,我没有怀孕,绝对不是让你当接盘侠,神神叨叨的,德行……”关初夏白了他一眼,说道。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明天跟你回去一趟,不过,我还是觉得太快了,这样,你怎么和你爸妈说我们的关系,那是你的问题,但是这事糊弄过去后,我们再慢慢接触,你看怎么样?”陈勃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陈勃的通情达理,以及肯明天跟自己回省城,这对关初夏来说,真是意外之喜,但是她的兴奋只是表现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淡淡的说道:“好,明天先去见我爸妈,其他的事,等回来再说”。

  两人定下来这事,陈勃和关初夏并肩又走到了白永年的病房门前。

  陈勃想要转身和她告辞的时候,关初夏看着病床上的白永年,说道:“我听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的情况不太好,手术能不能成功,没有把握,你,还是多陪陪他吧”。

  陈勃一愣,叹口气说道:“他说,你有旺夫相,极力撺掇我娶你,这事和我说了好几次了,我还想着,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一定让他坐在宴席第一桌上,你这么说,看来是没戏了”。

  关初夏没说话,居然伸手在陈勃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转身离开了。

  白永年看到陈勃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和关初夏谈崩了呢。

  “没谈成?”白永年挣扎着坐起来,问道。

  “咳,这有啥谈成谈不成的,我就是觉得她太着急了,好像是有啥事瞒着我似的,要是她肚子里有个孩子急着找个爹,你说会不会……”

  “扯淡,这事她要是不和你说,结了也得离,接盘这种事哪有事先不说好的,现在又不是以前,就是结了婚,生下来,那也是可以做鉴定的,这女孩没那么缺心眼”。白永年说道。

  这几天,罗洋下了班就往东港市赶,在病房里和白永年说说话,然后在病房里歪一下,第二天一早陪着白永年吃了饭再回武阳县。

  白永年说过好几次,不让他这么来回的跑,也不要再来见他了,对他以后的仕途不太好,一旦被人揪住这件事不放,他的很多事就会被连累,可是罗洋依然是我行我素,不为所动。

  尤其是陈勃将白永年的病情情况告诉了罗洋后,他更是想要抓紧一切时间陪在白永年的病榻旁。

  按说一个老头子了,而且是一个坐牢的前政府官员,身上该有的油水,早已被榨干了,罗洋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做,可是罗洋的话让陈勃哑口无言。

  当年他考进省厅,坐了好多年的冷板凳,没人愿意用他,即便是有时候把他派去应急给某位领导当几天秘书,最后也是被退回来的命运。

  可以说,罗洋的发迹,都是基于白永年这个伯乐,对他不时的指点,找到某个机会的时候,把他推到了庞国安的身边,至此,经过了几年的冷板凳,以及对省厅工作的熟悉程度,罗洋很快就获得了庞国安的欣赏,一路随着庞国安走到了省长的位置上。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抬头看看庙堂上的那些人,仔细的扒一扒他们的履历,你会发现,他们都有自己的伯乐和贵人,他们都在某个时空里相遇过,无一例外。

  罗洋现在的位置,对白永年的事情,有心无力。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尽力的多陪陪他,不至于让他孤单的离开。

  陈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罗洋来的时候,陈勃总会找机会离开,留给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他们有很多的事可以回忆,而自己在一侧就显得多余了。

  “我总嘟囔,他总算是开窍了,明天要和那位关医生回省城见家长,那位关医生很着急,这小子还怀疑人家肚子里有娃了,咳咳咳,笑死我了”。白永年笑的都开始咳了。

  罗洋回头看看刚刚关上的病房门,也跟着笑了笑。

  “唉,是福是祸不好说,现在来看他是高攀了,将来呢,关嘉树这些年走的很稳,但是平静的湖面下是暗流涌动,你我都在省城待过,知道省城那个地方更是风波诡谲,不好待啊”。罗洋叹口气说道。

  白永年听着罗洋这丧气的话,慢慢的,脸色变的严肃了,他看着罗洋的脸色,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