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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思博和林雨石从小就认识,要更相熟些,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怎么会!我们都是成熟的男人了,还打架,多幼稚啊!
白天偷偷踢情敌屁股的某人只能也附和:是的,太幼稚了。
接下来的夜聊是柏思博的主场,他话真的很多,一直叭叭个不停。
林雨石偶尔插几句嘴,看江濯见太过沉默,还时不时问他一些问题,担心江濯见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江濯见本人倒没觉得孤不孤立的,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林雨石和林浮青看起来关系并没有特别好,似乎连徐烟那个讨厌鬼都比不上。
柏思博更别说了,他的情敌,更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林雨石和柏思博聊来聊去也不过是那些内容,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林雨石在国外的生活、柏思博的宝贝摩托……
来来去去都只是这几样,没一个他感兴趣的。
如果他们可以说说林浮青小时候的事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要江濯见开口问这个,也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则是他不太想从别人嘴里了解。
他更乐意去像寻宝一样,自己拿着似是而非的藏宝图自己去发掘宝藏。
林浮青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他觉得自己明白了,又好像一直没有看清楚过。
她笑起来像太阳,周身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
林雨石和柏思博还在叽叽喳喳着,像是聒噪的麻雀。
江濯见安分躺在睡袋里,山间的温度还是很低,在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中,他睁着眼睛想,什么时候他们才能睡觉,这样他几句可以去找林浮青了。
明明只有一个小时,却像过了几个冬天这么漫长。
说话声止住,取而代之的是呼吸声,江濯见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两人都已经熟睡后,才蹑手蹑脚起来,偷偷摸摸离开了帐篷,准备去找林浮青。
林浮青一向是喜欢晚睡的,这个点儿她果然还没睡,平板正发着幽幽的亮光,把她的脸照的惨白一片,看起来有点吓人。
但林浮青才是被吓了一跳的那个人。
江濯见这么久没有动静,她还以为不来了呢,没想到突然出现在面前。
江濯见自己去往她的毯子里钻,和三个男人帐篷里的味道不同,这里充斥着酸甜的橘子味,去往垃圾桶一看,确实是满满的半桶橘子皮。
他不由笑:吃这么多橘子,也不怕上火。
林浮青道:橙子柚子皮都太厚了,我懒得剥。
江濯见道:今天我看见商业区有卖草莓的,明天给你买一盆。
林浮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剥了个橘子往他嘴里塞,他已经很自来熟地钻到了毯子里,两人并非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但在狭小空间里也相隔得实在有限。
我哥和柏思博呢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江濯见若无其事:他们睡着了。
哦,原来是睡着了,她就说嘛,依照江濯见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开这个口啊。
林浮青老毛病又要犯了,又想逗逗他,靠近他耳边低声道,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啊
好刺激啊,我好喜欢。
就算一片昏暗,林浮青看不到江濯见的脸,也能知道他脸色肯定变了,过了两秒,他果然僵硬解释,这怎么能叫偷情呢我们俩是男女朋友,你一个人害怕,所以我才过来陪你,光明正大的,不叫偷情。
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林浮青把手里正在剥的橘子一整个塞到他嘴里,将他的嘴填得鼓鼓囊囊,空无一物的双手往毯子里伸,摸索着去找他的手。
江濯见一直是那种乖宝宝坐姿,无论是躺着还是睡着,双手一定要自然垂放在腰间,其实很好找。
但林浮青为了占便宜,偏偏要随便乱摸,从脖子乱摸到腰腹,占完了便宜才装作只是为了牵手,原来在这里。
江濯见的手比她的热许多,她刚才一直在剥橘子、吃零食,手一直在外面没闲着,不像他刚才躲在睡袋里老老实实睡觉,整个人捂得暖和和的。
跟他的手一笔,林浮青的手简直像个冰疙瘩。
江濯见握紧了,忍不住低声笑一下。
林浮青好可爱啊,好像小煤球。
这小猫也喜欢这么干,每次要把自己冰冷的小爪子往人衣服里伸,坏死了。
林浮青纳闷:你笑什么
江濯见忙道:没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劝道:好晚了,明天也不能起得太晚,快睡吧
林浮青道:我兴奋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