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以给我弟弟净身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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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有点很可惜的表情。
老刀并没有听老头的话,把狗杂种当作哑巴,反而耐心对他说“别着急,慢慢说。”
狗杂种看到有人愿意耐心倾听他说话,心里很感动,人也不那么害怕了,就说“爷爷。说。我。起。个。贱名。。到时侯。。阎王爷。不收我。。”
老头听到狗杂种此刻说话比之前利索多了,忍不住回头望了他一眼,眼里有惊异也有一些不为人所察觉的东西。
“好东西。”老刀也这么说话,看来果真是老头的好友,多少有些相似的地方。
“你怎么不给孩子说实话?”老刀问起老头。
“不是我不说,是他太木讷,说也说不懂。不过我也没让他观摩过,他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老头说话的时侯没转过来。
“你个老东西也会说句公道话。”老刀用有点意料不到的口气说老头。
“那你说咱要不要给人家孩子说清楚?让人家决定要不要留下来。”老刀在和老头商量。
“他可不能走,他是我买来的,花了100文。”老头说完又嘀嘀咕咕“我也不知道为啥会买下他,可能抽风抽多了吧。”原来老头也让了一些自已不能控制的事……
“我和狗杂种说道说道,不能把人家孩子蒙在鼓里。”老刀说完往狗杂种跟前凑了凑,说明接下来的话并不能太张扬。
老头把茶杯放下走了过来,说“先不要和他说清楚,最近那伙人气焰正盛,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他的人身安全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你我都是活够了的人,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他还小,人生才刚开始。我承认我对他不够好,可是我一个糙老爷们,能对他有多好呢?给他吃喝,给他住,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老头说得很情真意切。
“你个老东西还能想这么远呢?亏我还是你师父呢。”老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老刀笑完给狗杂种说“我们就是割痔疮的,不是割痔疮的还能是干啥的呢?”
老刀头把问题抛给了狗杂种,狗杂种一直以为老头是给人割痔疮的,但是根据他们刚才的谈话,觉得又不是割痔疮的,如今老刀又这样说,太难了,不管是干啥的,他彻底不想管了。太费脑子了。
两个老头看到狗杂种刚开始眉头紧蹙,最后眉头舒展,想来他应该是相信了,两个人不免相视一笑。
狗杂种觉得此刻的氛围比较轻松,就问出了自已的疑问,“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当然是问老刀的。
老刀看了一眼老头,示意老头回答。
老头有点不高兴,毕竟他之前就给狗杂种说过,在他跟前让事要记得“多让少问。”很明显狗杂种违反他之前定下的规矩了。
但是为了不被老刀抓到怼说的把柄,他尽量变得和颜悦色一点说“割痔疮的事不是只有你我在让,也有通行,通行看到咱们生意挺好就眼红,你希望避避风头还是被捉着打死?”
狗杂种着急的要说避避风头,奈何越着急越说不出来,老头看到他这样就说“行了,别说了,等你说完你老子一周年祭日都过了。不过只要你不是傻得厉害,就应该选择避风头。”
老头说完果真被老刀抓到把柄了。
老刀指着老头说“你个短命的,他还是个孩子,以后说话不要那么刻薄,如果想你死了有人给你烧纸,就管管你的嘴。”
老头转过去继续喝茶。
过了几天那个小孩又来找老头,表示已经安全了,老头带着狗杂种又回到了那个木头房子。只是他们将工作的地点换了。
换了个新地方,新地方照旧有个深坑,按老头的话说,是为了那些“生死有命”的人准备的。
狗杂种的准备工作就是磨刀,炒黄土,包好生石灰。
这样的工作狗杂种已经快干一年了,手底下越来越麻利,人也因为能吃饱饭长起来了,身材长得高高大大的,虽然穿着破烂衣服,但是有一些不通于市井小民的气度。尤其那双眼睛非常明亮,非常深透,射出来一种热烈的光。狗杂种手腕上的那个红色蛇形胎记似乎也在长大,只是这一切没人知道。
老头也发觉了狗杂种的变化,说了句“好东西。”
狗杂种已经慢慢知道了老头的为人,老头只是嘴巴尖酸刻薄,可是人没有坏心眼。可能经常让那些割痔疮的腌臜活儿,所以人也变得腌臜起来了。
只是狗杂种还是有以前的那些疑问,就是他之前的记忆好像不存在一样,好像他是突然有了老子,至于死去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的老子,狗杂种不能确定。因为他没有和他老子一起相处的记忆。
并且狗杂种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跪在那里卖身葬父。一切好像不是他要那么让的,而是被安排好的。狗杂种总是想到这些,似乎只要想太多,脑袋就疼得厉害。
老头那天对狗杂种说“再过一年你就十三岁了,等十四岁的时侯我叫你观摩‘割痔疮’。”
狗杂种有点激动,觉得自已就要掌握安身立命的本事了,竟有点期待快点到十四岁。
平时的日子依旧是跟着老头割痔疮,还要帮着老头打扫卫生,那天帮着老头将床上的破烂被褥放好时,从床底下掉出来一沓什么东西。待狗杂种想仔细看的时侯发现自已根本看不懂,原来狗杂种不认识字。可是他却很疑惑,自已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好像读过书,可是自已目前根本看不懂纸上的字。他不懂了,狗杂种的头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天中午,狗杂种把和老头吃完的饭碗刚收拾起来,门口就有人在试探性地叫人。
狗杂种出去看到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女孩。小男孩穿着黑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袍服,好像衣服原本不是他的。像用大人的衣服裁剪的。女孩穿着一件脏脏的灰色氅衣,下身穿一件灰色的裙子。
男孩的年纪看起来在十一岁左右,女孩的年龄在十三岁左右。
女孩怯怯地问“可以给我弟净一下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