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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又想让他去打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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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觉得儿子也应该多锻炼才是,这是个机会,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鼓励了他一番。

兴许是因为他最近表现得不错,朝堂上,没有人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他的事说完之后,又提起了李映月的事。

说是传来消息,鲁王去接李映月,遭到了西宁部分人的反抗,那部分人扬言,要他们换回当年借他们的马匹,才将李映月还给东池国。

君上听后大怒。

“这成了什么?成了绑票的吗?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带马去将人赎回来?”

大家都默不作声,显然大伙儿都表示赞同,人家可不就是这意思吗?

“怎么?都不说话了?”君上的眸子有意无意的扫到赵首辅的身上,“尔等不是一力赞成将人接回来吗?现在人家要咱们还马,诸位爱卿,可有话说?”

大家还是默不作声。

“如今这情况,如何是好啊?”

君上那眸子扫赵首辅已经扫得十分露骨了,赵首辅站不住了,站出来拱手道:“我东池泱泱大国,怎能被区区西宁那边陲小国欺辱?老臣以为,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有借有还天经地义,但没有子嗣,又死了丈夫的公主要回娘家,他们也没理由拦着。”

君上冷笑一声,将鲁王送来的消息丢到赵首辅的脸上。

赵首辅伸手接住,随即面色冰冷,瞪着眼急道:“简直岂有此理,君上,他们要我们东池的嫡公主殉葬,那是在打我们东池的脸上。”

君上淡淡开口,“西宁的规矩,不转嫁新主,那便为旧夫陪葬。”

“若是平常女子就罢了,可那是我们东池国的嫡公主。君上,现在您已经派出鲁王前去接人,结果连具尸体都接不回来,那让我们泱泱大国的脸面何存?周边那些小国又将如何看待我们?

他们只会觉得我们东池国不行,好欺负,搞不好那才刚平定的边陲诸国们,又要蠢蠢欲动了。”

君上揉了揉脑瓜子,只觉得头疼得很。

现在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骑虎难下的局面,来得比他想象中更早。

他轻揉了几下眉心,看向李夜璟道:“楚王,你怎么看?若是打起来的话,还得你去才行啊。”

李夜璟嘴角一抽,一脸懵懂的站出来回道:“父皇,儿臣不懂政治,不明白接个人怎么就要打起来呢?”

对面的赵首辅冷笑说:“人家摆明了想要当着鲁王的面让映月公主殉葬,那是在当众打东池国的脸。不打?不打难不成还跟他们讲理?”

李夜璟淡淡一笑,“讲理也可以啊,不过,我是个粗人,讲不来道理。赵首辅身为百官之首,唇枪舌剑甚是厉害,我觉得赵首辅可以去西宁跟他们讲讲理去。”

“你……”赵首辅咬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牙,愤慨的甩袖,“若是靠着文臣讲理就可以平乱安邦,还要你们这些武将做什么?”

“若是凡是都靠打才能解决问题,那又要你们这些文臣做什么?两军交战前,又为何要派使臣前往先行议和?干脆直接拿刀拿枪上不就行了嘛,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是不是?”

赵首辅咳嗽两声,淡淡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能说通的理,自然就不用打,眼下西宁的举动,显然是不想同我们谈了。”

“你怎知人家不想谈论?我们确实借了人家的马,人家的习俗确实有不愿意做继妃的便殉葬,人家条条都占理,就凭她是我们东池的公主,就能不遵人家的规矩了吗?别忘了,她已经嫁过去了,理应遵守西宁之理。”

赵首辅瞪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看着公主去死吗?好你个李夜璟,你心肠歹毒啊,她可是你姐姐啊。”

李夜璟淡淡的瞥了赵首辅一眼,转头对上首的君上道:“父皇,儿臣以为,不能贸然开战。倒不是儿臣不愿意去打,而是这仗打起来,不占理的是咱们。”

“哦,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

“是我们借了人家的马,有借有还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想要接回映月姐姐,也是我们不占理,儿臣以为,应该派遣使臣前去商谈,还马的事,我们确实有困难,还不上,看能否用别的东西抵债。

如果他们一定要马的话,看看能不能一年还一部分,分批归还。至于映月姐姐的事,如果关于马的事难谈妥当,他们还执意要映月姐姐殉葬的话,那便是他们有意挑起两国纷争,我们再打不迟。”

朝堂上的人低头私语,觉得楚王这个主意不错。

在他们看来,重要的还是现在东池国不宜再与任何边陲小国开战,百姓需要休养生息。

能谈好的事,不打当然好了。

只赵首辅在那儿一脸讽刺。

“向来只有文官喜求和,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将主求和的。这算不算……咳咳……”

“贪生怕死?”李夜璟将他没说出口的话帮他说了出来。

他淡笑道:“惜命是人的本能,赵首辅不怕死,不妨下回再有仗打,就让你的子孙前去如何?我记得你们赵家也是有武将的,不知打过几场胜仗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年李夜璟还未长成之时,东池国边境各种战乱,他赵家人自当也上过战场。只是输多赢少,不提也罢。

当然,那会儿的情况,输的又不只是他们赵家的将军,说来也算不得多丢人。

“咳咳。”眼瞅着两人又吵起来,君上出来打圆场。

“楚王说得有理,咱们就先派遣个能说会道的使臣前去详谈,能谈得好最好,如若不能,我们再与他们打不迟。”

他看向李夜璟笑了笑,充满了慈爱,“这叫先礼后兵。璟儿真是越发聪慧了,还有哪个敢说你不懂政治的?”

李夜璟拱手,“父皇过奖了。”

他退到了一边。

他没再抬头看他,后半场商议去西宁的人选,他都没再参与意见。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父皇看他的眼神,那慈爱的笑容里,藏着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