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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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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当上驸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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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影闻言惊了一下,想她之前在王府一连睡上三日,王爷就已经急的上蹿下跳了,如今她睡了六日,这若是让他们王爷知道了,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人都睡了这么多天,你为什么才想起来找大夫?”

“其实,其实我家小姐跟常人有些不同,她可以一连几日不睡,也可以一连睡上几日,可是这么多年来她最多也就睡个三四天,可是这次却……南护卫,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先请大夫去看看我家小姐。”

看着绿绣急匆匆的带着大夫离开,南影思索了一下,便放弃了接下来的采买,直接打道回府。

夜微凉,秋意缱绻,残月微上。

一道黑影闪过,掠下了树梢上的几片枯叶,自从上次从这里离开后,已经数不清多少天了,没想到再次踏入竟是完全换了一种心情。

推开门,轻步迈进,房内烛光昏暗,床上的人喘息平缓睡的香甜,见她无事,宫洺心中一缓,他走到床边看着那瘦了一圈的人,忧声一叹,“将自己累成这般,你是在惩罚我吗?”

话落,就见唐欢欢眉心轻蹙,仿若很是不安,唇瓣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宫洺听不清楚转而坐在床边,伸手摸上她的脸,就听她突然出声道:“宫洺……”

落下唐欢欢脸上的手轻轻一颤,听着她口中的轻唤,宫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手指轻轻从她的眉间划过,再落向她的粉嫩的唇瓣,“你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为什么要你一句实话会这么难?”

在宫洺的轻抚下,唐欢欢几天来的不安逐渐缓解,轻蹙的眉心也渐渐散开,嘴角微翘,好像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

宫洺侧身躺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人勾进怀里,此刻的唐欢欢像只乖巧的小猫,安安静静的蜷缩在他身边,一声长叹,叹息中有尽是透露着无可奈何。

对她,他真的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虽然她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做到想她一样潇洒,倘若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她,那么今天的他是否会跟以前一样,永远不懂得心痛的感觉!

……

翌日一早,羽睫轻闪,一个大喇喇的翻身,睡了六天的人终于醒过来了,唐欢欢浑身无力的坐起身,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么去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到之前宫洺偷看她洗澡那日的情形,唐欢欢不禁有些失落,事情明明可以不是这样子的,可偏偏她有一张不肯服输的嘴,那日在荣王府的一番话绝非她真心,只因她疲惫过头,另加心情不畅,所以她才会口不择言。

可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回归到了原点,这几个月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之后并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这辽国傲气凌人的王爷,而她,却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想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唐欢欢了。

摇了摇头,不想再让自己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正准备下床,却发现地上有些湿润的泥土。

绿绣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一向做事没有邋遢,而且这泥土还没有干透,想来是留下的时间不长,绿绣晚上不会来她房里,可是除了绿绣还会是谁,难道……

想到某人,唐欢欢心头一紧,不可能,那日宫洺堪冷的面容如今还历历在目,她那般对他大放羞辱之言,他又岂会再来?

“小姐,您醒了?”绿绣小心翼翼的走进,看到那睡了几天的人终于坐了起来,心中一喜,急切叫道。

唐欢欢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桌边,“我睡了几天了?”

“整整六天了,可吓死我了,昨儿我还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您没事,奴婢这才安心。”

唐欢欢倒茶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绿绣一眼,“我睡了这么久?”

“可不是吗,小姐从来没睡过这么多天,这一睡,当真是把我给吓坏了。”

之前唐欢欢的确感觉到自己异常的乏累,那短短几日的疲惫早已超过几年的积累,可是她没想到她会睡上这么久。

前几日她睡的并不安稳,甚至连绿绣进进出出她都听的清清楚楚,至于后几日……她不否认是自己内心的逃避,她不愿醒来,她希望心中的难熬可以随着时间流走。

“外面可有下过雨?”

闻言,绿绣奇怪了一下说:“没有啊,小姐为何会这么问?”

“哎呀,这是哪来的泥啊!”不待唐欢欢开口,绿绣惊突然叫一声。

见此,唐欢欢轻蹙眉心有些疑惑,绿绣如此惊讶,那就说明这泥土并不是她带进来的,“你既然说外面没有下过雨,那这泥巴是从哪来的?”

绿绣一边清理一边嘟嘟囔囔的说:“这几天的确没下过雨啊,不过侧门那边好像在修路,前几天奴婢从那边经过,就见到那里被人挖的乱七八糟,可能是小少爷或者小小姐不小心踩到带进来的吧!”

侧门?

那两个孩子向来不走旁门,又怎会踩到这些泥巴,可是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可以随意出入她的房间?

……

听完绿绣那抓不住重点的讲述,唐欢欢才知道在她睡着的这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大事,淑妃死了,这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宫楚的事是她一手策划,可是她发誓,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石二鸟,既然连老天都愿意帮她,那么他也只有感恩接受的份了。

至于宫楚皇子之位被撤夺,人也失踪多日,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如今他人已废,又没了皇子的名头,像他那种人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世上存活,所以除了死,他没别的选择。

出了门,看到府内四处白绫,得知了唐梦之的死讯,唐欢欢才知道原来绿绣并不是不知道如何区分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就像这件事,她也知道对她来说不重要,所以刚刚废了那么多的话,却唯独没有提起这个。

唐欢欢指了指屋头挂着的白绫,厌恶道:“叫他们把这东西给我摘了,死的人又不是我,要挂就挂他们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