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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人要这么干呢?目标究竟是谁?这样的事件,自然得让公安机关去忙活,众人听了曾家辉的话,都退回棚户里去了。

铁锋跟着曾家辉进了棚户,道:“哥,来者不简单。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安放几十斤炸药,应该有些专业水平。”

曾家辉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铁锋。他在想,要是自己坚持不同意容容的意见,不带铁家兄弟过来,今晚可能当了炮灰了。

铁锋被看得不知所以,见曾家辉没有说话,继续道:“靠公安的办案水平,估计不会有结果,我想让铁芒着手办理此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在舟山这边,还有我以前的几名战友,我也想联系一下,必要时需要他们帮一下忙。”

曾家辉还是没有及时表态,他是在想,对方估计不是一两个人而来,也不可能只采取这一种办法,让铁芒出去后,铁锋应付起来势必相当紧张。但如果不主动出击,被动起来只会处处挨打,他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突然心中一动,道:“明天早上把铁芒叫过来商量一下,今日之事查起来估计比较费时、费力,我想还是从车祸的事情着手,搞定一个少一个。只要有了确凿证据,先干掉一个把主谋,应付起来就会轻松得多了。”

“好吧。”

铁锋回去以后,曾家辉又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许多,也想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铁芒赶了过来。

曾家辉没有急着说什么,先是一起吃了早饭,等到上班时间,才让他俩陪自己去了一趟银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黑色袋子。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有些怪怪的样子。这跟铁家兄弟无关,也不关银行的事,原来是他看到了取款单上打印的余额数字,显示有8位数,文文给他的卡里面尽然有上千万巨款,虽然首位显示为2,但也多得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但想到这一次真得花花了,也就释然开来,老婆也是怕钱少了,救不了老公的命呢?

去了原来住的地方,曾家辉与铁家兄弟一起商量起对策来。

曾家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以后,道:“还是先从长安车驾驶员吴平的身上着手,我看这小子不太老实,应该没有完全交待。他既然知道‘毒儿’的名号,又岂会不清楚‘毒儿’的情况?既然公安机关用个醉驾,就能让他交待出确实存在有人指使的事;那么,指使者是不是完全可以用更狠的手段,让他不敢交待呢?”

铁锋听了直点头,铁芒更是认为合理,立马就要转身出去,却曾家辉叫住了,道“先等一下。”然后从袋子里面拿了5叠钞票出来,先是递给了铁锋。

铁锋不接,道:“哥,来之前我们已经答应过容容记者了,我们不会要你的钱。”

曾家辉抓起铁锋的手,将钱放到他手上,才道:“不要工钱可以,但既然叫我哥,那当哥的也得管你们吃好、穿暖和一切开销,只要事情需要,不要怕花了钱。”

他见铁锋有些犹豫,又继续道:“我可告诉你,我这个县委书记不会贪污受贿的,这些非常干净。这是你嫂子公司赚的,我帮她花花而已。但我申明一点,我可不是吃软饭哈,只是帮她的忙,一年几个亿的利润,这个忙不帮白不帮啊。”

听了这话,铁锋才接了下来。

曾家辉又提起那袋子,全丢给了铁芒,道:“这里面有45万,你去挑一辆车,方便今后办事,办事需要花的钱,不够再告诉我。”

铁芒见曾家辉刚才对铁锋说了那么一大通的话,也就不客气了,接了过来,道:“哥,那就要一辆军用吉普吧,相对好使些。”

曾家辉这回是笑呵呵的,道:“选什么车,那是你的事,别来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

突然一改冷峻之色,沉声道:“但有一点你们都得给我记住了,不管事情能不能办好,你们都必须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这是哥的命令!任何时候都不得违抗,否则别怪哥无情。”

看着曾家辉严峻的眼神,铁家兄弟知道这话真诚,是毋庸置疑的,嘴上一时都是说不出话来了,心中却是暖暖的,都认真的点了头。

曾家辉这才放缓了脸色,拍了拍铁芒的肩膀,道:“小心点。”转身又向铁锋道:“送我上班去。”

然后直接去了办公室。

铁芒到市场转了转,平起就那么两三家卖汽车的商家,几乎都是有价无车,要等订了单子才发货呢,他在一家店里订了一辆吉普车,然后又到医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长安车驾驶员吴平的踪影。

通过公安这边一打听,他知道吴平经过这1个多月的恢复治疗,已经可以柱着拐杖慢慢行走了,昨日刚办了出院手续,正呆在家里休养着呢,不过有公安的眼线盯着,没有什么其他异常。

这天夜里,吴平又进行了一会儿柱拐辅助行走的练习,感觉是越来越好了,心情很是高兴,反正家里也没其他人,就自己喝了几口小酒,走到床边准备睡觉了。正准备关灯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个影子在窗子边晃了晃,他柱着拐过去看了看,外边又什么都没有,正摇着头转过身来。突然大惊失色,不知何时,一个不速之客已经进了屋,正反手轻轻的关着门呢。

他正欲大声叫喊,却见来人身子向前一欺,他只觉眼前一花,好像手在他下巴轻轻托了下,他顿时张着的嘴就合不下来了,似乎脸上的神经末梢突然失灵,大半个脸部都麻木了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来人根本不理会吴平的惊恐,冷峻地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自己在门边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抽出一根烟来点上了,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用冷如刀锋的眼神看着他,看得吴平是全身发毛,汗流浃背。他柱着拐,张着嘴,抖着身,惊着眼,是动也不敢,不动又受不了。

来人一支烟快抽完的时了,他才酷酷地向吴平做了一个靠床过去坐下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