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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曾家辉也没想出个确切答案出来,但现在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现在,宋鹏举和项怀文两个人已经联手了,并且,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这个事实他是改变不了的,既然改变不了,那他就只能面对。
想不出为什么,不能知道结果,那现在的曾家辉要考虑的就是要如何应对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曾家辉对宋鹏举这个对手还不是很了解,他现在就只能直面自己,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来。
曾家辉的品行端正,在他看来,所谓的打压,不过就是在常委会上削弱他的控制权和人事调整的权力罢了。
现在,他还想不出他们用其他手段来打压他。
想要把他给弄走,可没那么容易,这可不是宋鹏举能决定的,就算是中组部的梁部长,也决定不了这件事,这还是要卡那上面的意思的。
至于搞垮他,这在曾家辉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想到了这里,曾家辉的心态就变得平稳轻松多了。
可事情并不像曾家辉想的那样,第二天,增家辉就遇到了麻烦事。
第二天一大早,宋鹏举就到了曾家辉的办公室。
刘小根跟曾家辉说了宋鹏举来了,曾家辉并没有让他直接进来,而是坐着抽了一根烟,这才让刘小根通知他进来。
宋鹏举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太多的计较,他推门走了进去,说道,“曾书记,我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曾家辉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头看向了宋鹏举,开口问道,“宋主席,什么事啊?”
宋鹏举道,“我才来三江省,对三江省的经济建设情况不是很了解,我想去各市的园区看看建设情况,了解一下招商引资的进展如何了。”
曾家辉笑了笑,他的脸上是带着笑容,但眼神却是变得格外的犀利了起来,他说道,“哦,是这件事啊,我正好有件事想要跟宋主席你商量一下呢。”
言罢,他就对刘小根说道,“刘秘书,你去请项省长过来。”
政协主席是行政区域内四大班子的首脑之一,有很多分管工作,各个地方都会有不同之处,有的地方的政协主席会协助党委书记抓工业,还有的地方的政协主席会抓旅游,有的地方抓维持稳定,有的地方抓文化建设,还有的地方协助分管某下级行政单位。
宋鹏举来了,就说他要去看看各市的招商引资情况,这分明就是要去抓工业。
在表面上看,宋鹏举是想要协助他工作,但事实上宋鹏举想要干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他就是想要借着协助之名,给曾家辉出难题。
对此,曾家辉也有自己的打算。
很快的,项怀文就过来了,他似乎一直都在等着一样。
等他来了之后,就看到了宋鹏举,他笑道,“宋主席也在啊。”
曾家辉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看着项怀文脸上的笑容,忽然就觉得这笑容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做人做到项怀文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没立场,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用小人两个字来形容他一点儿都不过分。
但在官场中,小人也有小人得意的地方,古时历代,大多都是奸臣当道,反而是那些忠臣良将会招人陷害。
“项省长,坐。”曾家辉说道。
曾家辉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交换眼神,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达到了某种共识。
接下来的谈话应该是很有意思的谈话。
曾家辉看了看宋鹏举和项怀文两个人,开口说道,“下个月要召开人民代表大会,经济建设的很重要,但工作也要分轻重缓急,宋主席,你来了三江省之后,还没有具体分工的工作,这样吧,这项工作就由你来抓,确保这次人大代表大会能圆满结束。”
听了曾家辉的话,宋鹏举不禁微微一怔,他是真的没想到,曾家辉会来个先发制人。
他原本是想要协助曾家辉去抓经济建设,抓工业,但很显然,他的这个打算落空了。
只听曾家辉继续说道,“人代会结束后,就是委员会,二位,这个阶段的会议很多,并且都是很重要的会议,宋主席,压在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项怀文开口说道,“曾书记,宋主席来了三江省之后,还没有分管的工作,他想要协助你抓招商引资工作,这也是很好的嘛,我省的工业发展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呢,现在也是最关键的时候……”
不等他把话说完,曾家辉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开口说道,“项省长,你考虑的很全面,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为了不影响会议进程,也不耽误经济工作的进行,我建议让常务副省长杜德刚暂时协助分管这项工作,不知道你们二位有没有意见啊?”
曾家辉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但他的语气却是在明确的告诉宋鹏举和项怀文两个人,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不容他们反对。
项怀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来,他开口说道,“曾书记,宋部长虽然不是主抓经济的,但他也想协助去抓经济,华省长接手这项工作,只怕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让宋主席协助华省长工作,也未为不可啊。”
“要相信我们同志的能力嘛,现代化的领导干部,自然是能拉的出去,是要成为复合型人才的,总有人协助工作,这成什么了呢,等这两个重要会议结束后,我们在商量宋主席分管什么工作吧。”曾家辉淡淡的说道。
宋鹏举听了曾家辉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他这是要控制他的分管工作,工业发展和招商引资工作,他是别想介入了。
上面对政协主席分管的具体工作是没有明确规定的,宋鹏举知道曾家辉已经有所动作了。
他会安排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让他来分管,同时,他也把手中的经济建设的工作交了出去。
这样的安排,宋鹏举也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