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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麟之噌的一下站起身,双手撑案强压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杀到虞清酒面前,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然而就在他作势抬脚的前一刻,季廷砚一道凉凉的目光似是不经意扫过来。
季廷砚神色如常,手中还在为虞清酒递茶水,但眼中的柔和爱意瞬间变成冰碴,冷冷落在尉迟琳之身上。
犹如实质的威慑似乎利剑,瞬间刺破了尉迟麟之的虚张声势。
他想到这些年,被季廷砚压制的恐惧。
无论是大启还是大夏,尽管每次看似胜者是他,但尉迟麟之心中再明白不过,自己从来都被季廷砚耍得团团转。
在他手上吃过的亏,更是数不胜数。
“呵……”
他不敢上前,但心有不甘,于是干脆站在原地冷笑一声,目光挑衅的落在虞清酒身上。
玩味的眼神带着不加以掩饰的恶意,让虞清酒瞬间冷下脸,静静等着他要做什么。
“冥王殿下好雅兴。”尉迟麟之缓慢但刻意拔高的声音在殿中回荡,让不少官员听得一清二楚。
顿了顿,这才阴笑着说:“想来冥王殿下定是情根深种,就连王妃这种曾经与我朝夕相伴之人……都愿意继续留在身边。”
“就是不知道王妃跟过我,对冥王殿下这种人是否还能忍受得下去。”
殿中瞬间炸开了锅。
当夜太子府设宴邀请的仅仅是一小部分官员,并非所有人都知道虞清酒曾经出现在尉迟麟之身边过。
如今骤然听到他提起,所有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虞清酒居然同时服侍这两名太子……
不可谓不让人咂舌。
“太子殿下这是在说什么。”虞清酒惊讶的挑了挑眉,诧异道:“您不能人道的毛病什么时候治好了?”
“……”
殿内再次用另一种方式炸开了锅。
所有人交头接耳,看向尉迟麟之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怪异。
眼看着自己的名声就要被虞清酒这么给毁了,尉迟麟之气急败坏,双拳紧握,还想再说什么是。
却被看不下去的虞舒儿一把拉出,沉声警告:“不要误了大国师的要事!”
再让他继续丢人现眼下去,最后就算是大国师,也不会放过他。
尉迟麟之安静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活力,低着头一言不发。
只有一双手越握越紧,正承担着内心所有的怒火。
这边,季廷砚疑惑的看了尉迟麟之一眼,挑眉问道:“他似乎格外易怒,身上是否出现了异常?”
以往的尉迟麟之虽然蠢了些,但印象中……也没有这般跳梁小丑的模样。
“他正常的很。”
虞清酒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兀自黑化的尉迟麟之,无奈道:“他就是憋屈的久了,看到谁都想咬一口,不过是在泄愤罢了。”
这么多年被压制,偏偏他还不服输的一次次作死,居然到现在才开始变态,虞清酒觉得他也算是一个好汉。
她最后看了一眼虞舒儿,随即不再想这件事,问季廷砚:“你生气了吗?因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