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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简单的小动作上,秦文娜就看出来了,这中间是有猫腻的。
说实话,他是真的有些担心起了曾家辉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应付这个局面。
童淑茹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开口说道,“秦书记,你在担心什么呢?”
秦文娜没回答童淑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问道,“下午还有安排吗?”
“下午三点半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四点半接待客商。”童淑茹说道。
秦文娜点了点头。
对这个秘书,秦文娜还是很满意的,做事很认真细致。
秦文娜笑了笑,问道,“小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吧?”
“我三十二了。”童淑茹道。
“你很有气质,人也不算年纪太大,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这才让那些男人望而却步了啊?”秦文娜道。
此刻的他,就只是一个寻常人,也不摆省委副书记的架子。
童淑茹笑了笑,开口说道,“秦书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走进我的心呢,您呢?”
听了他的话,秦文娜不禁微微一怔,看来,他这话是问的有些不对了,这不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令秦文娜没想到的是,童淑茹竟然又说道,“秦书记,您刚刚皱着眉头,是不是在担心曾省长啊?”
“小童!”秦文娜的声音忽然就变得低沉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许多,他冷声说道,“你知道秘书应该做什么吗?”
童淑茹忙说道,“秦书记,对不起。”
在后座上坐着的秦文娜看不到童淑茹的神色,但此刻的秦文娜心里却变得不平静了,他在心中暗道,“看来,我把她留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很快的,车子就到了大院,童淑茹下了车,帮秦文娜打开了车门,就跟着秦文娜回了办公室。
童淑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漆黑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抹阴沉之色,他刚刚只不过就是试探了一句而已,秦文娜的反应却是有些过激了,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
原来,那一天,他去帮忙秦文娜拿文件,在桌上看到了一张明信片,在明信片上有一行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童淑茹在省委工作,但对曾家辉的字迹还是非常清楚的,童淑茹的字写得很好,但在现代办公中,他的字写得好坏就不太重要了。
但他还是很看重哪个领导写的字好坏的。
曾家辉的字体很飘逸豪气,这让他印象颇深。
所以,在看到了这张明信片上的字迹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曾家辉的字。
为了证明他的判断是对还是错,他还特意找到了曾家辉写的字来对比了一下,他发现,这字果然是曾家辉写的。
刚刚他只是试探了一下秦文娜,秦文娜就做出了那样的反应来,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秦文娜同曾家辉的关系绝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
若不是如此,曾家辉写的那张明信片是不会出现在秦文娜的书房里面的。
曾家辉接到了秦文娜的电话之后,放下了电话后,他就要去冯喜春那边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冯喜春却是已经来了他这里了。
两个人就说起了电子厂职工来反映情况的事情来了。
按理来说,冯喜春跟曾家辉说起这个问题来,就有了违规的嫌疑,但他对曾家辉却是完全的信任,所以,这才会跟曾家辉谈起这个问题来。
来反映情况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职工,名叫白建国,这个人是电子厂的设计师。
他反映的问题就是电子厂总经理的一些问题,有侵占公款还有生活作风等问题。
他反映的这些问题只是他口述的问题,是没有任何证据的,这就让冯喜春为难了。
曾家辉略微沉吟了一下,对冯喜春说道,“电子厂的事情,不用省纪委来查吧,市纪委就可以了。”
冯喜春听言,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开口说道,“白建国说了,他也向市纪委反映过电子厂的问题,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市纪委的人也去电子厂查过了,但他们去了之后,就是吃吃喝喝的,也没查什么啊。”
曾家辉沉沉的说道,“若是他说的情况属实的话,那就是说市纪委那边也有问题啊。”
“对了,冯书记,上午我们才开了一个会。”
随后,曾家辉就把会议内容简单的跟冯喜春说了一下。
冯喜春听言,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来,低声怒喝道,“这帮人就是混蛋,就知道卖,把土地和企业都卖完了,还有什么可持续发展性了啊。”
曾家辉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先把大方向放在一旁,不管电子厂卖不卖,我们都要先查明电子厂的问题,冯书记,你说对吧?”
冯喜春点了点头,对曾家辉说道,“你说的也没毛病,这样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看看这件事应该从哪里下手。”
当天下午,曾家辉给方正,闫志胜,国资委,信访局等相关人员开了一个会,传达了马翼的指示,同时做了分工安排。
他主持全面工作,方正和国资委负责电子厂的资产清算,债权债务等方面的清查,闫志胜配合信访局那边做好维稳工作。
曾家辉这样分工,让闫志胜是有苦难言,这个曾家辉是真的够阴险的啊,这绝对是阳谋中的阳谋啊。
本来,他还打算透露一些信息出去,让电子厂的职工捣乱,让主管信访工作的曾家辉头大的。
可曾家辉的这个分工,却把他的计划给全部打乱了。
看来,他还是太小看曾家辉了啊。
分工分好了之后,曾家辉就看了看在会议室的众人,开口说道,“这项工作时间紧,任务重,同志们一定要做好这项工作,这是一项政治任务,我希望同志们能提高责任心,同时也要保持该有的政治敏感性。”
前面,曾家辉是在分配任务,但后面这句就是在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