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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根的脑袋上套着一个黑袋子,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身子缩在角落里面,不停的发抖。
他在听到了脚步声之后,顿时就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啊。”
曾家辉家里的这间地下室是很大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关一个人在地下室里面,就算是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到他的呼救声。
可这个货叫的却是异常的凄惨就跟杀猪一样,让人听了也觉得头发根发炸。
铁峰走了过去,踹了他一脚,冷冷的说道,“你若是敢再叫,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这话比铁峰说什么都好用,洛根顿时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他缩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用极为嘶哑的声音说道,“你们要什么,是要钱是吧,要多少你们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就把我的钱都给你们。”
曾家辉没说话,而是想着要怎么问他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洛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不等曾家辉吩咐,铁峰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摸出了洛根的手机,然后把他的手机给了曾家辉。
曾家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见那个号码很是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这是谁的电话号码了,他想了想,就在自己的手机上记下了这串号码。
等号码输入了之后,曾家辉不禁勾起了唇角来,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来。
这电话号码竟然是陈松的电话。
等电话不响了,曾家辉就把洛根的号码记了下来,然后示意铁峰把人给放了。
这个洛根屁都不是,不过就是一个马前卒而已。
洛根不停的求饶,铁峰也不理会他,拿出了一个臭袜子来,塞进了洛根的嘴巴里面,然后就把他给拖了出来,丢到了一辆租来的车子上。
车子一路疾驰而去,不大一会儿就到了海边,铁峰把洛根给拎了下去,然后给他松开了绳子,冷声道,“五分钟后,你再拿面罩下来,若是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给丢海里去。”
“是,是,是,我明白。”洛根颤抖着声音答道。
这五分钟时间,对于洛根来说比他一生的时间都长,他颤抖着身子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五分钟之后,洛根这才听话的拿掉了面罩,吐出了口中的臭袜子。
黑暗中,他能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还能感受到冷冷的海风,此刻的他,害怕的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洛根是真的很难相信,他现在已经安全了。
……
曾家辉坐在客厅里面,他的人已经陷入到了沉思中,很显然,这一切都是项怀文安排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削弱越州市。
不得不说,这个项怀文用的手段还真是够卑劣的。
对他的这种行径,曾家辉很是不屑的,但同时,曾家辉也知道,他是奈何不了项怀文的。别说他没证据了,就算他有了证据,就能扳倒项怀文吗?
能在省委省政府做官的,没一个人是简单的,更不用说项怀文了,他可是空降来的省长,后台自不必细说了。
若是他把这件事给闹大了,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更有可能推动上层的争斗,造成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
还有,曾家辉能够肯定一点,就算这条鱼死了,网也不一定会破,最多就是有了些损伤而已。
在这种局面下,谁去谁留还真就不好说了,他想要发展三江省的工业,还有越州的事情有待解决,所以,这一次曾家辉选择了忍耐。
不过,现在曾家辉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陈松打来的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的同这件事有关系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让陆小东查了一下洛根的通话记录。
事实上,就是曾家辉想的那样,这张卡是洛根最近才办的,通话记录上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就只有陈松一个人的电话。
放下了电话后,曾家辉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来,露出了一抹森寒冷笑来。
洛根没接陈松的电话,这让陈松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没再继续打电话,而是思量了一番之后,这才跟项怀文说了这件事。
项怀文在听了陈松的话之后,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应该是没听到电话响吧。”
“倒是也有这个可能,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陈松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项怀文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从华建设跟我说的情况上看,洛根已经慌了,他根本就不是曾家辉的对手,不得不说,曾家辉还真不简单呢,有胆识,心机深。”
陈松想了想,说道,“领导,您看要不要洛根答应曾家辉,看看曾家辉还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项怀文没说话,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子在飞快的运转着,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看不透曾家辉了,若是曾家辉真的能让发动机厂的工人同意卖厂子,他让洛根答应这件事,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曾家辉的心机深沉,手段又多,洛根跟曾家辉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再把他给拖进去,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见项怀文不说话,陈松也没多说什么。他在这个时候,也没了什么主意了,他是江海天的人,被安排在了项怀文身边做事。
项怀文说要对付曾家辉,他就给他出了主意。
在陈松的潜意识中,曾家辉从来都不是他的盟友,
其实,项怀文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并不会影响曾家辉什么,但越州市市委书记却是曾家辉推选出来的,汪强不好看,曾家辉也脸面无光。
从这个层面上看,汪强是能代表些什么的。
可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们两个人是大大低估了曾家辉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背地里,曾家辉这个省委书记做事,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
就如这一次曾家辉让铁峰把洛根给绑走了一样,这样的事情,项怀文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