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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话里满是厌恶,我听着没有接话,她却又看向我问:“每年春灯就只有那么一个,你说我们两个谁能拿到?”不等我回答,她又一脸笑着说:“妈说了,一定会是我。
”“就算是你的,到最后也会是我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去看我是什么表情,拿着行李就迫不及待的从我旁边离开了。
就和小时候一样。
每一次抢了我的东西,都是那么一副理所当然。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她抢走的东西,会让她连命都没了。
我当时想着要不要提醒她,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我不迷信。
但有一点我却信。
那就是报应。
三岁记事开始,姐姐便开始和我争,而别人家都是疼小的,我们家却相反,我妈最宠的便是我这个姐姐。
用我妈的话说,姐姐喜欢争,那是因为她生性活泼,小孩子就得这样,才讨人喜欢。
因此,她就喜欢我这个姐姐。
有两颗鸡蛋,便是我姐一颗,吃完了再抢我一颗。
有两块肉,她最多给我留半块肥肉。
零花钱永远是她一块,我一毛,甚至我一分钱都没有。
穿的。
她先选。
选完后不够,我的还得给她。
用的她先用,用坏了,还得抢我的。
这便是她。
她和我争了一辈子,总是要有报应的。
而如果我多说上两句,这报应,也许最终便会落在了我的身上,到了那时候,失望的也许就不仅是我。
是柳燕。
是那一盏盏春灯。
想到这儿,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周仍旧一片黑暗。
之前出现在我耳边交谈的人似乎已经离开,而那一扇门也已经彻底打开,就正对着我,一眼看去,里面一片艳红。
不过我能够确定那不是血,但却比血更让我觉得恶心。
红毯,红灯,红花,所有的装饰都是红色,仅有的特别,便是一盏盏粉红色的灯。
和我得到的春灯一样。
我看了一会儿,周围终于又传来了声音,我再次闭上眼睛,接着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抬了起来,四周开始变得沉默,扉糜。
那气味,让人恶心。
7、过了一会儿,我被抬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但在同时却有一股冰凉从我的身下袭来,我似乎被放在了一张冰床上。
不仅如此,我身上开始出现一些压力,像是有人在将一些东西放在我的身体上,并不重,甚至还隐隐有一些肉香和果香。
好在他们并没有对我做其它的事情。
我身上的衣服依旧完整。
或者说他们就是有这么一种特殊癖好,喜欢让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穿着嫁衣的恶趣味。
我没有睁开眼,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他们所希望的昏睡状态。
一直到我感觉到身边开始有呼吸声,并且似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有人以沙哑的口吻开口:开始享用吧,今年的这个圣女,比上一个姿色要好一些。
接着又有人说:【可惜了,要是早知道是对双胞胎,前几天那个就先留下了,毕竟双胞胎常见,都是美人儿却少之又少。
如果能用双胞胎的初血做灯芯,那效果……】很快又有人催促:【行了,时候不早了,该开始了。
一会儿人醒了,那就难办了。
】我听着他们的话,身体发凉的同时喉咙一阵反胃,脑子里则出现了被关在地窖那一天的画面。
如果不是姐姐的原因,我来到这里,看到听到这些会更早一些。
那一天,我刚得到春灯正坐着接下来的打算。
姐姐一改常态的找到了我。
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让我把春灯让给她。
她说,我们两个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换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问她原因。
她却只是和小时候一样摆出那让我讨厌的模样说:因为我要,所以你必须让我给我,这是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