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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闭上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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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月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昨儿夜里都没睡好吧?”伸手拉过萧枫和萧双双。

眨巴着有些迷茫的双眼,萧双双看了看江初月,又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先回答了问题,“我们都睡好了。”

似是为了佐证,萧双双还使劲得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就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

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萧双双,双耳都红了。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江初月,脸上的笑意才真切了几分,揉了一把萧双双有些乱糟糟的脑袋,“粥都快凉了。”

将两个孩子往厨房里推去,对上他们不安的眼神,江初月笑了笑,见他们转身老实坐下,一人捧着一个脸大的碗吃了起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听着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嘈杂的声音涌入耳中,一夜没睡好的江初月,脸色并不好看。

抬腿往门口走去,江初月没注意到身后一双有些深意的眼眸。

“嘎吱——”一声,门被拉开。

江初月对上巷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村民,略过还在掰扯的刘翠和何花,径直往吴刚去了。

“吴大哥,昨晚有劳了。”

地上躺着的这些人,江初月看也没看就知道他们是做了什么,更因为吴刚的手段直接狠厉,眼神下意识的在吴刚身上打量了一圈。

身子健硕,搭配上一米九的身高,往那儿一站就好似一堵墙一般,这样的人留下保护萧亦灏和一双弟妹倒是正好。

只是不等江初月开口,被忽视了许久的刘翠和何花终于忍不住了。

“侄媳妇儿,你是晚辈,家里有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能不先紧着你祖母!”何花自觉有理,说话也直白,一顶不孝的帽子直接扣在了江初月的头上。

江初月冷冷的看了何花一眼,何花被这一眼吓到了,可见周围人都盯着他们二人看呢,鼓了鼓气,继续说了下去。

“咱们可是一家人,你怎么能有什么好处都自己独占着?”说着,何花看向了刘翠,摆明了是要刘翠以长辈的身份来压江初月了。

“孙媳妇儿……”

不过没等刘翠说完,江初月就抢先发难,“不知道我占着什么好处了?在场的大家伙儿既然都在,那就帮我也评评理。”

说着,两行清泪就自江初月的脸颊滑落,她本就生的柔弱,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更让人怜惜了。

偏生她还不肯轻易叫人瞧见她这般软弱的模样,偏头倔强的不愿让人看见她落下的泪,不免更让人心软了。

掐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嗓音,“分家时,好田和新宅都分给了二婶,为的也不过是希望祖母在二婶家里能过的好些,我和夫君便是辛苦一些,也是应当的。”

直接将话题扯到了分家上,萧家分家一事,当初在湾山村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萧亦灏腿断了没几日,就着急忙慌的给他寻了个媳妇,成了亲第二日就分了家,这其中的门道,大家伙儿心里都门儿清。

只是大家都不曾说出口,就算是说,也都是避着萧家人。

现在江初月将这件事都挑到了明面上了,在场之人自然也就不必顾及萧家人的脸面,你一句我一言的议论了起来。

“萧家一直就不待见大房的,大房的那两个孩子,瘦的跟猴儿似的,跟二房的那两个孩子可不能比。”

“就算是偏心,可大房都没个能撑起来的人了,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分家,就是怕还要养着大房的人吧?”

……

萧亦灏半身残疾的事情在湾山村不是秘密。

他长得周正,五官端正,身姿挺拔,残疾之前,好些姑娘都曾对萧亦灏示好过,不过这一切都在萧亦灏参残疾了之后再也不曾有了。

可村子里的人也都门儿清,知道萧亦灏在萧家过的并不好,甚至于还不如现在分了家过得好。

何花一听当即就有些急了,“当初分家的时候说的好好的……”

“二婶,当初分家的时候,你曾说从此以后就是两家人了,现在你又为何还要到我家门前来搬弄是非?”萧亦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一双冷的有些可怕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花。

萧亦灏从前本就做过不少杀生的事儿,一身的煞气和戾气,何花虽然身为长辈,可被萧亦灏这么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架势一下子就塌了。

“是啊,我们当初为了祖母能在二房过的好,什么都不要了,怎地现在还要扣一个不孝的帽子在我们头上。”江初月适时抬袖拭去滚落的泪珠,纤弱的身子缓缓走到萧亦灏的身侧。

一滴泪珠恰好砸在萧亦灏的手背上,萧亦灏掀眸看去,对上江初月打哈欠还没合上的嘴,眼角抽了抽。

有些不好意思的江初月闭上嘴,不动声色的在萧亦灏的胳膊上拍了拍。

“我的金孙儿,你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刘翠见着萧亦灏到了,也不顾适才还同江初月剑拔弩张的架势了,连忙上前,假模假样的关心起了萧亦灏来了。

萧亦灏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避开了刘翠将要搭上来的手,江初月见状,也恰当好处的挡在了萧亦灏和刘翠中间。

“多谢祖母的关怀,只是我们家中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您的……”话点到极止,江初月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恰被何花抓住了话头,“你们昨儿买了一只乳猪,这么好的东西怎地不想着来孝敬孝敬祖母。”知道不能端着二婶的姿态,何花就拿刘翠的身份相压。

江初月略有些浮夸的张大了嘴,“我昨儿眼瞧着二婶买了一大块猪肉回了家,想着这乳猪瘦小,本也没多少肉,这才没想着给祖母送去的,祖母您可千万别误会了去。”

一声落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何花的身上,就连刘翠也顾不得他们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了,一双浑浊且愤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花,眼神中的怒意都快要将何花给灼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