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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婚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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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便是我的先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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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京都气候怪异,当春时节便已经热的不可思议,朝晖堂内更是已经存了冰块镇热,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画桑连声劝道:“夫人身子虚,不若减些冰去,奴婢给您打扇如何?”

老夫人暮春之年,却已乌髻缠白丝,颜色不藏娇,京都超品的国公夫人,一等一的出身,有个做国公的丈夫,大儿也于科举之路一骑绝尘,刚过春闱中会元,今年就要参加殿试,紧跟而来的便是年底的婚事,二儿三儿序齿靠后,不大操心,更别说最小的女儿更是令人省心,如今唯一让她操心不过的,便是大儿的事了。

宋国公府的嫡长嗣子,便是下一任的国公爷,陛下亲口盖章芝兰玉树的文公世子,在京都一茬的富贵公子中,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本该是不操心的,可怪就怪在,尚且二十的年纪,房中事还要她这个母亲去操心,眼看着年底就要与那城阳王郡主成婚,如今对那事却一窍不通。

老夫人烦躁的放下手里的书卷,揉了揉额道:“青夏那边准备如何了?”

“老夫人放心,那是个省心的,如今已在莲睡居候着呢。”

“那就把大少爷请过来,就说我头疼,让他来看看。”

“是。”

莲睡居在朝晖堂最僻静处,青夏已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三年了,到这儿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里头已经叫那李娘子布置的妥帖,一室温韵,满屋馥郁,那灼目的红绸稍有装点,青夏披了薄纱,冰肌玉肤若隐若现,那傲人双峰沉甸甸在藕荷肚兜之下,细弱的腰肢只堪系了根红丝,修长的大腿亦隐纱下,脚上甚至没双轻履,整个人被装扮的像是个予君采颉的清荷,含苞欲放。

李娘子看着她满意的点点头:“你这般便很好,那避火图可都记熟了?”

青夏面色潮红,有些羞怯,咬着朱唇点点头。

李娘子笑了:“没什么可羞的,你也是好造化,那可是会元郎啊,多有才气呢,如今在这事上,却要你做他的先生,小青夏,这人生头一遭,你可不要扭捏误事哦。”

青夏脸更烫了,更不知还说什么为好。

看她知羞含蓄,李娘子不由得提点:“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世子的目安院是个冷清的地方,都没个正经丫头伺候,在这方面更是一窍不通,一会儿行那事,你万万要做那主导,可莫羞的等着爷伺候你,那就大大不该了。”

李娘子是青夏入府的教习娘子,对她多了几分依赖与信重,在老夫人面前不敢言的话,此刻当着她,不由得小声说了出来:“我…我只是有些怕,毕竟也没那经验,只怕伺候不好反弄巧成拙了。”

李娘子捂嘴笑笑:“天地交合,阴阳相融本是寻常,有些事上了手便无师自通了,就是要你没经验呢,小姑娘家家,若是有那经验才怪哉。”

心中暗想:你若是有那中经验,哪里配得上去伺候世子的房事哦。

话音落下,听到外头似有脚步声传来,李娘子不再耽搁,压低了声道:“你就按我说的办,伺候世子那样英武健朗的郎君,是你的幸事,便如那图册上的,不遗余力,方可成事。”说罢,略往外看了眼,忙从后门离开了。

……

盯着那冷清的目光,画芫硬着头皮将世子请到了莲睡居。

宋溓看着她紧张的目光,声色微哑:“这里并不是母亲安居之所。”

都走到这儿了,画芫不能再瞒,告罪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您得进去,否则便是不顾及母子情分了。”

宋溓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哑然失笑,为着他这房中事,母亲把不孝的罪名都搬出来了,他若此刻转身就走,浪费了母亲一片好心,只怕真是要叫母亲气自己一阵了。

画芫说完更是心里打着鼓,她可是一字一句都没改,老夫人怕世子不去,便直言此句,叫她放心去说,不会责罚。

“罢,都到这儿了,进去看看吧。”

画芫听了顿时松了口气,心里随之而来的是不可压制的讶异,竟这样容易就松口了?

先前老夫人可是送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去那目安院,一个月过去了,没一个堪用的,否则也不会逼的老夫人将身边叫她放心的青夏送来。

看世子松口,画芫忙为老夫人补了句:“老夫人心疼大少爷读书辛苦,这刚过春闱,便想着叫大少爷好生放松一些。”

宋溓抬眸看了她一眼,顿首,挥了挥手叫她下去。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那几个,令他有印象的着实没几个,一来他向来都在自己院里温书,二来平素来了朝晖堂,也不喜一些个丫鬟左右伺候,故而没甚了解。

脑子里想了一圈,莫名跳出一个沉默寡言的身影,思绪回到去岁元宵晚会,他从朝晖堂回去时,因喝了一点酒,步伐蹒跚,不慎撞到了一个小丫头,当时天色昏暗,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那柔软,惊了芳华,闻了满鼻沁香。

没什么犹豫,打开了那门,满室馨香扑鼻而来,他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面容娴静的女子。

反手将门阖上,稳步朝里走去。

青夏只觉得一瞬间阳光射了进来,又一瞬间消失无踪,那沉稳的步伐渐渐靠近,屋里的空气似乎都有一些凝滞,她不敢抬头去看大少爷的脸色,手指不自觉的扣紧了身下床褥。

宋溓只走近了一些,便掀开袍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那圆椅上,见状,青夏也不能安稳坐着了,忙过去为他添茶。

“爷请用茶。”

宋溓只觉得眼前白的晃眼,抬眸打量了一眼,接过她的茶,呷了口便放下,再次抬眸,多了几分肆意的打量。

云鬓染香,恬静温婉,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致骨血匀。

青夏有些无所适从,她从避火图看了许多,却不知,在那之前,该如何同他相处,吃过茶了,然后呢?

纵使她装的十分镇定,但宋溓是何人,只消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强装,莫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你便是我的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