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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女儿能放下心头之事,好好生活就行了。现代社会的人,哪里还依得了封建时代的规矩,田兴柄因为村里人的乱说乱猜,已经差点让女儿送了命,哪会自己再去讲计较这个。
田兴柄急匆匆的去搬了两张凳子过来,请曾家辉和吕庆颂坐在田甜的旁边,望向曾家辉的眼里,满怀感激之情。他知道这曾书记对田甜来讲,真是救命的灵丹妙药,这一来就起死回生了。
一时之间,曾家辉没再继续说下去。
吕庆颂站起来,“曾书记,我这人太胖了,坐着腰疼,先去院坝里站一站,溜达一下。”
“好吧。”
曾家辉朝吕庆颂笑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吕庆颂不是坐着腰疼,而是受不了这屋子里的潮湿霉味,当然不会阻止,由他自己出去透口气吧。他不自觉的掏出烟来,递给田兴柄一支,正要掏打火机点上,忽然才想起这是田甜的闺房,不好意思的道:“这儿不能抽烟,没想起啊!”
田兴柄刚要摇头说没事,田甜却是先说了出来,“没事,曾书记…您抽吧!”
见到田甜这种表现,曾家辉与田兴柄夫妇全都放下心来了。
借着这个机会,曾家辉顺势道:“田甜,你别说,我现在倒是能理解你的心情了。村里人对你有偏见,这不是一天两能改变的,但总会影响你自己和你家人的生活,这样下去肯定会心情不愉快。我倒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介意?”
“什么想法啊?”
田甜猛的掀开被子就伸脚下了床,满眼希冀的望着曾家辉,头也在一个劲的摇,肯定不介意啊。她真是对曾书记尤如对自己的父母一样,是无条件的信任,没有曾书记,她估计自己还被软禁在春风春雨楼,还没有获得自由呢!
“你…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曾家辉将脸轻轻的偏过一边。
“哦?”
田甜低头一看,自己穿得少了,比睡衣还少。脸立即一红,不过没有惊叫出声。她没觉得在曾书记面前出丑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曾书记虽然没有看过自己的身体,但自己却是看过他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她不由又想起了当初长丰市政府秘书长设计陷害曾家辉的那一幕,虽然没铸成大错,但也够羞人的了。
幸运的是,自己因祸得福,没有那一次的事情,就不会有现在这份依赖,她心中甚至很庆幸自己错了那一次,这样想着,她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还偷偷瞧了一眼曾书记。
这倒把一旁的田兴柄夫妇窘得不行,这女儿真是有些异常啊!
曾家辉已经注意到了田甜那偷偷一瞥,也感觉到了田兴柄夫妇二人的异样目光。他赶紧站起来往门外走去,“一会儿出来再说吧。”
曾家辉出来跟吕庆颂站在院坝里抽烟,仰头看着已经有些暗淡的天空。
田兴柄也将櫈子搬了出来,让他们二人坐。
几分钟之后,田甜穿好衣服,悄悄的走到了曾家辉的身边,怯怯的站在那儿,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惩罚一般。
曾家辉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看着她笑了笑,“既然在村里觉得心情不舒服,干脆还是出去工作吧,反正你在长丰市也呆了那么多时间,不怕不习惯。只是,这具体做什么事儿,一时半会我还没想好,我看是不是这样,你还是跟我先去卢原,坐等监督我办理此事,你看怎么样?”
“曾书记,真……真的吗?”
这能怎么样,求之不得啊!田甜可是一直都期盼这样,只是不敢主动开口,心里憋得慌,回村受了委屈,更加难受才傻子般的跳了一回水。现在听曾书记主动提出来,她身子猛的一动,急急问道。
“当然真的!我这个市委书记难道是假的,说话还有不算数的?”
曾家辉笑着,适时打了回“官腔”。
但这种官腔,“打”在这儿非常合适。没有人会觉得不妥,更不会反感。不仅对田甜管用,她听了惊喜,就连旁边的吕庆颂听了,也觉得这种官腔很顺耳!一个市委书记在此时此地,能打这种官腔,那是好官啊!
“谢谢你……曾书记……”
田甜很是激动,泪水忽然又涌淌而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知道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曾家辉在笑,他也知道这事算完全解决了。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来到晚饭时间了,东阳县委书记简成雨又到酒店请吃晚饭呢,可在酒店没找到人,一问驾驶员,铁锋说曾书记与吕总一起去了田甜家里。于是,他直接将电话打给了曾家辉,这就要安排车子过来接他们。
曾家辉在电话中告诉简成雨,“吃饭可以,但车就不用来接了。”
挂了电话,曾家辉对田甜道:“你去收拾几件衣服,现在就跟我走。”转头又对田兴柄道:“老田,你可以告诉村里人,就说卢原市委书记曾家辉可以给田甜证实,她是清白的,是一个勇敢的好姑娘。”
田甜跳着就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哎…哎…曾书记,您真是我家恩人啊,田甜真是遇到贵人了……!”
田兴柄眼见曾书记三言两语便把问题解决了,而且还要给田甜安排今后的生计问题,心中那份激动,简直无以言表,嘴里一迭声的表达着感恩的话,就差没给曾家辉磕头了。
“呵呵,你不要这样说,田甜还给我做过一段时间的饭呢,我们也算是兄弟姐妹啊…。”
曾家辉笑着说了一大半,忽然就住了口,神情有点怪异起来。
他觉得自己话多了点,这事不应该说出来啊,也不知道田甜报告过这个情况没有。这田甜给自己做过饭,自己这回又这么热衷的来帮忙,是不是会让人家做父母的心中有那么点猜疑,如果是那样就难堪了。还有,自己叫田兴柄“老田”,这又忽然说与田甜算是“兄弟姐妹”,是不是有些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