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绝不手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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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讲清楚,咱们得从缅玉的来龙去脉说起,还有,你得知道,打仗,那可是烧钱的买卖!缅玉那经济,本来就一塌糊涂,军政府靠政变上台,整天就知道穷兵黩武,还被国际上孤立,制裁不断。
短时间里,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武器先进,是赢了不少场子,但这终究撑不久。地盘越大,负担越重,经济早晚得拖垮。经济一垮,政治跟着摇摇欲坠,到时候,换班是迟早的事儿。
到那会儿,你们的机会就来了。说不定,不用动刀动枪,通过选举这些正规渠道,就能把国家大权握在手里。退一步讲,至少也能保住一大片地,自己当家做主。
谢岩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刚想插嘴,苏晨一个手势让他先别急,等他说完。
“不过,在这机会到来之前,你们还有几件大事得办,我称之为《平缅五计》。”苏晨说到这里,语气加重,“这五计,就十个字:夺权、肃内、禁毒、发展、舆论战。”
他摆摆手,示意谢岩别急着插话,让他说个痛快。
“这五招啊,得分三步走。”
“第一步,预估的十二年。这段日子,你们得埋头苦干,磨刀霍霍。壮大自己的队伍,和其他民族武装多交流,争取拉到统一战线,为将来的大动作铺好路。
你们心里有数,现在缅共那领导层,信仰没了,带路的本事也没了,里头说不定就有你说的叛徒。
我劝你,联合大多数武装,搭个联合指挥部,把部队捏在一起,不分你我,清理门户,消除军阀那一套,团结一心,才能硬气地对抗外面的压力。碰到搅屎棍,绝不手软!”
“老话儿说得好,‘斗中求和则和存,退中求和则和亡’,这话是金科玉律!”
“第一阶段稳了,咱们进入第二阶段,那就是禁毒和搞发展这两板斧。靠种禁药过日子,这条路从根儿上就歪了,贩毒的,说好听点是毒枭,难听点就是过街老鼠,全世界都看不起。
你们说是为了人民好,为了理想战斗,可沾上这脏活,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吧,缅玉那地儿土肥水美,种啥长啥,光靠种地就能养活不少人。老百姓不会种?找华夏帮忙啊!
早先华夏愿意援手,你们倒好,光知道张嘴要钱要粮要枪炮,拿得心安理得,回头还净整些赔本买卖。换你,你能忍自个儿孩子这么败家多久?
可要是你们开口要的是教农民种地的技术员,要的是良种化肥,要的是小工业发展,华夏就算勒紧裤腰带,也得挤出粮食给你们。这话糙理不糙,你自己琢磨琢磨,对不对?
谢岩听完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苏晨这么一顿数落,脸上火辣辣的。一家子有个只会伸手要这要那,还老捅娄子的,当爹的不抽他两下才怪!
苏晨又接着说:“还有,干了好事得让人知道。第二步同时,第三步‘争舆论’也得跟上。
说实在的,缅玉现在就是个比烂大赛,你们名声不好,现政府也好不到哪儿去,人家还是军人执政,更不受西方待见,制裁一个接一个。
所以,你们得反着来,干了啥好事,得使劲吆喝,让全世界都知道。比如说,抓了毒贩,村子改种稻子了,经济发展有起色了,这些都得往外说。
你们那么多有文化的老知青,会写会画的,会拍照的,总有几个吧?缅玉以前是日不落帝国的地盘,懂英文的也不少吧?
你们就在隔壁暹罗搞个办事处,时不时开个新闻发布会,秀秀成果,特别是禁毒那块。再悄悄收买几个记者,让他们到你们那儿正面报道一番,让外面那些喊你们毒枭的看看,争取到国际上的好感和支持。
这样一来,将来时机一到,你们手里有人有枪,有钱有势,国际上还有人站队,老百姓不跟着你们走,还能跟谁呢?”
谢岩听完,感觉像脑袋被冷水浇醒,困扰自己好久的迷雾一下散开了,整个人愣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苏晨讲完后,嘴角挂着笑,就静静瞅着谢岩等他自己想明白。旁边的谢启东呢,早愣得跟木头人似的,两眼直勾勾的。
他以前听郑东来提过苏晨的能耐,心里琢磨:再神也不就是机灵点子多正常,但要说人生智慧,不得靠年岁堆?可今天这一出,彻底刷新了他的看法,只剩下佩服二字在心头晃悠。
屋里头,就郑东来见怪不怪了,被苏晨的才智熏陶久了,感觉自己脑瓜子都快开窍了。这《平缅五策》,让他想起诸葛亮那隆中对的传说,而眼前的场景,除去话题不同,和当初在宁都的初次交谈何其相像,真叫人感叹。
屋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大伙儿各有心思。好半天,谢岩才从沉思中缓过来,小心翼翼问:“苏晨,这五策我琢磨透了,确实高明,可照咱们现在的状况,实行起来怕是不易啊?”
苏晨笑笑说:“难是真难,但法子总比问题多。瞧瞧,这都快凌晨一点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明晚还在这儿碰头,力哥得处理家务事,老谢厂长和项青有重要任务,得动员大伙儿解决药材问题。我呢,就在这儿好好盘算,给力哥整出个能干的计划,咋样?”
几句话,任务就分得明明白白,苏晨俨然成了这群人的小头目。更奇的是,这几个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竟没人反对,一个个点头答应,认了这个小年轻做主。
众人散去,郑东来回他的小窝,谢启东则硬拉着谢岩上楼,到鲍语燕母子住的房间门口。
谢岩轻轻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但窗帘没拉紧,外面雪花映着路灯,透进些微光,屋里的情景隐约可见。
谢启东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往床头望去。
床上,两个身影静静地躺着,一个是年轻女子,长发如瀑,半掩着脸,可能是怀了宝宝,身形圆润了些,英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母性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