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容易犯作风问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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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野摇头,他觉得突然问一个女同志的名字,很冒昧。
王长坤想想也是,他们的头儿,眼里只有训练,作战,枪械研究,坦克射程。在感情上跟榆木疙瘩一样。
还好,队长有媳妇了,又是个榆木疙瘩,要不,他都要怀疑,队长对那个姑娘那么上心,以后会不会犯作风问题。
姜知知躺在卧铺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起来后,一只手梳头发,别说编麻花辫,绑个马尾都困难,索性把另一个辫子也拆了,抓到前面,右手帮着扎了两个小辫子。
单手洗漱也不是问题,而且还是私人空间,小日子还是美滋滋。
中午时候,列车长乐呵呵地送来一份盒饭,大米饭和有一点儿肥肉的炒大白菜。
姜知知有些惊讶:“我没买这个饭啊。”
列车长笑着:“是周队长下车的时候交待过,你受伤了要吃点好的。”
姜知知愣了一下,周西野?
列车长见姜知知没吱声,笑着进了车厢,把饭盒放在小桌上,又在空的床铺坐下:“你的伤没事吧?”
姜知知摇头:“没事,周队长他们下车了?”
边说着边在列车长对面坐下,感觉列车长可能还有话对她说。
列车长一脸笑意:“上一站下去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还有啊,我很好奇,你这么好的身手,是学过武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知知见列车长态度很好,也有了聊天兴趣:“我叫姜知知,我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所以会一点儿防身的本事。”
列车长丝毫没怀疑,看姜知知的模样,也猜测得出来,家庭出身不错:“小姜同志,你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当时接到通知,说是两个逃犯,可没说是一男一女,我们还以为是两个男人。再说,那两个人斯斯文文,看着哪里像是残暴的凶手。”
姜知知也好奇:“确实不像,既然是逃犯,他们怎么不低调一点,那个偷来的孩子丢了就丢了,他们要是换个车厢,也没人能发现。就算是你们暗中排查,都不好排查到他们身上。”
列车长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也简单地问了一下,他们之所以闹,目标是你,却没想到他们会暴露。”
姜知知震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不认识他们啊,而且上车后,我就在睡觉,也没招惹他们。”
列车长表情严肃:“因为你年轻漂亮,他们作案的对象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用极其恶毒的手段将人杀害,然后逃窜,路上遇见目标,还是会下手。”
姜知知都不知道说什么,果然是很变态的凶手,漂亮竟然是原罪。
聊了几句,列车长催着姜知知快吃饭:“你先吃饭,要不一会儿饭菜凉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需求,就跟我说,只要列车上有的,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
姜知知连连道谢,等列车长走后,她看着饭盒里的大白米饭和白菜,竟然不自觉地咽下口水,包子她昨天下午就吃完了,还想着先饿饿,等到下一站下车去买个馒头吃。
毕竟在她还没有开始挣钱时,节约就是挣钱了,不能开源只能节流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白米饭塞嘴里,大米的香气让味蕾瞬间得到满足,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白米饭了。
姜知知很清楚,她到了甘北后,大米白面可能都会是奢望。
白菜像是放了点肥肉煮出来的,姜知知依旧觉得很香。
到了傍晚,列车长又送来一碗清汤面,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让姜知知很不好意思:“这……这太丰盛了。”
列车长笑着:“放心吃啊,要不是火车上条件有限,我都准备给你弄个猪蹄子好好补补。而且这些也不是白吃的,周队长可是给了十斤粮票,一斤肉票。”
姜知知意外,没想到周西野竟然还留下了票,琢磨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票还给他。
十斤粮票一斤肉票,都是一家人半个月的伙食了。
最后两天的火车,姜知知坐得很舒服,吃得好睡得好,除了头发有些乱糟糟,小脸粉扑扑的,一点都没有坐车太久的菜色。
到了甘北,下车时,列车长帮她把提包拎下车,还笑着说:“小姜同志,我基本就是跑这趟线,你要是回京市,可以先上车来找我,就算我不在,提我的名字,他们也会帮你安排地方,对了,我叫陈大国。”
姜知知又是一阵感谢,一直到出站口,列车长才把包递给她:“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小姜同志,后会有期啊。”
姜知知拎着提包,看着列车长走远才转身,刚要迈步,有个人热情地过来:“你就是省城过来的专家吧?”
姜知知看着穿着红色已经掉色,还有破洞的工装背心,戴着草帽,笑容憨厚的小伙子,摇头:“你认错……”
还没等她说完,小伙子已经热情地抢过她手里的提包:“哎呀,我可算是接到你了,上面说你昨天的火车,我等了一天没等到人,今天又一早来火车站等着,女性,穿黄色衣服,有只手受伤,这就是你!肯定不会认错。”
边说边指着旁边:“我们的拖拉机就在那边,你快去看看。”
姜知知见小伙子一脸憨厚热情,并没有恶意,压下要动手夺回包的动作,满是疑惑地跟着男人走。
小伙子话也很多:“同志,我叫梁大壮,是我们公社的拖拉机手。我们公社一共就两辆拖拉机,我开这个还是最新的。”
梁大壮说着还比划着:“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市里送粮食,出了粮站就在路边熄火,然后怎么也打不着,我们这边会修车的都来了,还是没办法。所以,只能打电话请省城的专家过来看看。”
姜知知疑惑,不就是一个拖拉机,还需要请专家?
出了火车站不远,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车头还被很珍惜地盖着一块床单。
梁大壮指着:“就这个,也不知道怎么就停半路了。”
说完看着姜知知受伤的胳膊,这才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同志,你这样,能修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