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她死了,你手里就没有筹码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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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含茵是不想当众向花容道歉的。
但李湘灵指认了她,还带头向花容道歉,她要是没点儿表示,必定会遭人非议。
钱含茵不愿下跪斟茶,望向钱夫人试图求助,然而不等钱夫人说话,下人便高声禀报:“太子妃到!”
众人忙起身行礼。
太子妃身着华服,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而来。
自从太子侧妃被软禁起来,太子忙得焦头烂额,没心思再找太子妃的茬,太子妃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起来。
太子妃与阮氏说了两句话,才让众人坐下。
李湘灵没坐,执拗的跪在地上要花容喝下那杯茶。
太子妃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李湘灵把事情经过都说出来,太子妃微微一笑说:“湘灵总算长大了,都知道认错了,以后我在宫里也能放心些了
太子妃没有要求钱含茵也认错,胆她夸了李湘灵,明显是认同李湘灵的做法的。
钱含茵越发的坐不住,钱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僵持片刻,钱含茵到底没忍住,也如李湘灵一般,跪下向花容斟茶认错。
等花容喝完茶,钱含茵才红着眼回到座位上。
她觉得今日丢脸极了,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更不敢随便说话招惹是非。
太子送了很重的贺礼给卫家做乔迁之喜,太子妃又另外送了一扇缂丝屏风给阮氏,两人聊了一会儿,太子妃突然对花容说:“对了,太子殿下让我带句话给妹妹,春猎那日是殿下行事不周,叫妹妹受委屈了,还请妹妹莫要生气
太子到底拉不下脸来给花容道歉,只让太子妃代劳。
太子妃这话一出,立刻有人追问是什么事。
太子妃便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与灵清妹妹接触虽然不多,却觉得妹妹的品性极好,妹妹这些年流落在外吃了许多苦,皇祖母和母后都很是疼惜,如今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皇祖母和母后都说一定要好好补偿妹妹,若有人敢往妹妹头上泼脏水,我绝不轻饶!”
太子妃话里有话,她今日代表的不仅仅是太子,还有太后和皇后,也就是说,谁敢说花容不好,那就是与皇家作对。
虽说太子没有亲自向花容道歉,但这效果也差不多。
阮氏没有让太子妃冷场,拉着花容对太子妃说:“太子妃真是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妹妹会生哥哥的气?”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违心的夸花容好。
太子妃索性把话说的更明白些:“昭陵建国两百余年,史书记载最贤良的是武庄皇后,武庄皇后出身寒门,在嫁入皇室之前,曾有过两任夫君,还有一双儿女,但后世所载,无一人说她不好,昭陵皇室不曾以女子贞洁和一些过往而对武庄皇后有偏见,想必大家也不会如此
太子妃都搬出武庄皇后了,要是还有人敢对花容说三道四,那就等同于对武庄皇后不满了。
众人虽觉得花容不能与武庄皇后相提并论,但也不敢再把这些话摆到明面上来。
阮氏听得连连点头。
这世道对女子的约束已经够多了,同为女子哪能再互相为难?
众人在花园又聊了一会儿,便要去偏厅赴宴。
阮氏要陪着太子妃和这些世家夫人,花容正要先行一步带人去偏厅,突然发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趁大家不注意,朝阮氏和太子妃走来。
花容与阮氏一起操办的宴席,怕会冲撞到贵人,特意吩咐小厮不要来后花园,都让丫鬟伺候,便是有什么急事,也该让丫鬟通禀,不会直接来此。
花容下意识的朝那人走去。
细细观察,花容发现那人虽然穿着小厮的粗布短打,身形却十分健壮,且一直低垂着脑袋,不让人看清他的脸。
花容感觉这人的面部轮廓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见他还在不断向太子妃和阮氏逼近,冷声喝道:“来人,保护太子妃!”
这话一出,周围的守卫立刻现身,那人知道自己败露,一把抓住花容,用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别过来!”
一众女眷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惊叫连连。
阮氏和太子妃被守卫护着还算镇定,李湘灵很快认出来人,大声道:“魏明楼,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放开郡主!”
魏明楼手上稍稍用力,就把花容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喉间挤出野兽一样的低吼:“都给我让开!我要见太子!”
魏家早就迁往夷州,魏明楼出现在这里是极不合理的。
太子妃蹙眉,冷声道:“我是太子妃,你有什么话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一样?没了太子的宠爱,你也不过是个困在深宫的怨妇罢了,能有什么用?”魏明楼的态度很是轻蔑,手上更用力了些,大声喝道,“魏家为太子瞒天过海,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不惜举家迁到夷州,太子却为了自己,灭了魏家满门,今日我就要当面问问太子他亏不亏心!”
魏明楼刚说完,江云飞就带着禁卫军出现,把那些受到惊吓的夫人小姐疏散到其他地方。
江云飞走上前,冷静的说:“太子殿下就在前厅,你放下匕首,我就带你去见太子
魏明楼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毕竟会武功,太子不会以身犯险来见他。
魏明楼看到江云飞,情绪就激动起来,红着眼说:“江云飞,你还敢来!要不是你多管闲事,魏家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魏明楼说完又入魔似的看着花容:“差点儿忘了,你这个贱人也难逃干系
魏明楼神情癫狂,已经失去理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云飞沉沉道:“这不关她的事,你的目的是见太子,若是她死了,你手里就没有筹码了
花容的脖子被割破,殷红的血正源源不断的顺着匕首滑落。
魏明楼知道花容还有点儿用,狂笑起来:“那就让太子来见我!他敢让人杀魏家满门,却不敢来见我,算什么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