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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这是我儿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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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叶庆辰挥挥手,几个外卫拖着褚炫明和万英卓走了出去。

最心灰意冷的,莫过于褚炫明,他真的想死,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京城叶家,这是足以让京城所有人仰望的存在,他死了不要紧,他要连累整个褚家。

等到跟前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叶庆辰才深深的一口气,以一种慈爱的目光打量着叶皓轩。

眼前的这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儿子,二十四年了,自己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自当年京城之变后,叶庆辰并未在娶,对于爱情上,他算得上是一个忠贞不二的男人。

只是,让他愧疚的,他根本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清源之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存在,他甚至已经下定决心,守着当年心中那份执念孤独终老。

可是上天对他不薄,二十多年后,他竟然意外的知道自己竟然有一个儿子,当知道这消息的那瞬间,他的心情几乎无法表达,震惊、欣喜、激动……上天终究是待他不薄,他竟然有一个儿子……

“儿子……”叶庆辰艰难的叫出这两个字。

他生怕这只是一场梦,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这个梦惊醒了,醒来之后他依然一无所有。

“你是谁……”叶皓轩冷冷的盯着叶庆辰,双眼中不含一丝感情。

自小一来,对于父亲这两个词,他一直是很陌生的,每当看到别人爸爸妈妈带着孩子一起幸福的模样,他都禁不住要想,自己的父亲是谁?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母亲,关于父亲的问题,生平第一次,坚强的母亲哭了,搂着他大哭,那天的情形,在叶皓轩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

虽然不明白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种种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问这个问题,他不能在惹自己的母亲伤心。

自己小时候是在外公家长大的,母亲是最小的,母亲未婚先孕,他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自己在童年,听到最多的一两个字就是“野种。”

小伙伴们鄙视他,嘲笑他,所以童年,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创伤。

十岁以后,外公去世,母亲无法忍受三个舅舅和舅妈的冷嘲热讽,毅然带着年幼的叶皓轩远走县城,自立门户,虽然日子艰难,但终究是把他拉扯成人。

这二十多年的艰辛,谁懂?

他现在和母亲生活的很好,可是现在突然有一个男人跑来说是他的父亲,这让他接受不了,虽然血浓与水,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有种亲切的感觉。

但是这个男人当年犯下的错,让他不可原谅,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让他抛妻弃子,不顾自己和母亲的生死。

“儿子,我是父亲,我是你亲生父亲。”叶庆辰双手颤抖,几乎要落下泪来。

虽然久居上位,但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的他,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

“我没有父亲!”叶皓轩吼道“父亲,你也配这个称呼,我在受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妈妈受尽白眼的时候,你在哪儿?小时候妈妈为了我几百元的学费,四处低三下气的求人的时候,你又在哪?”

叶庆辰震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恋人和儿子这些年过的艰苦,只是没料到他们竟然艰苦到这种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当初没有坚持,没有顶住家族的压力。

他自责,他悔恨,他也无可奈何。

当初为了恋人,他断然拒绝家中联姻安排,在大订典礼上弃杨家千金而去,闹得满城风雨,而杨家千金杨淑华的大哥,杨坚一怒下去找叶庆辰晦气,没想到在途中出了车祸,之后瘫痪在床,杨家第三代被寄于厚望的人才,从此算是废了,后来导致杨家千金不得不委身于一个三流世家,自此以后,叶杨两家反目成仇,京城动荡,让他不能离开。

“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给你们遮风档雨,我很自责,是我的错。”

叶庆辰心里十分愧疚,为爱人心痛,在二十多年前,在思想封建守旧的农村,一个女子未婚先孕,并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她该是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受了多少的冷嘲热讽?

而自己的孩子,从小没有父亲,遭尽小伙伴的白眼,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该留下多大的阴影,一时间,叶庆辰心痛如刀绞,泪滚滚而下。

负责他这次出行安全的六名外卫转过身去,不忍在去看这一幕,他们的首长,对待贪腐,铁面无私,对待外交,强横不退让,他们什么时候看到首长有过这么一面?

眼前,哭得象小孩子一样的人,真的是平时他们威严的首长吗?亲情面前,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只是一个初见到自己儿子的父亲。

叶皓轩的心中猛的一抽,有种莫名的悲痛涌上心头,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是他又爱又恨的父亲,他曾不止一次想,有一天,如果自己能站到这个世界上的颠峰,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都要为他当初的决定付出代价。

母亲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他要那个男人十倍还回来,但是当这个男人真的站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的心又软了下来,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让他无法在恨眼前的男人。

或许,他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吧。

“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向我母亲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你不给我母亲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些年我母亲所受的苦,我要你十倍还回来。”叶皓轩咬牙切齿道。

“好好,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你妈妈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叶庆辰激动的点点头。

别墅中,刘芸依然怔怔的坐着出神,在她眼前,依然摆着有叶庆辰全身相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