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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子绝孙(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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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都给我呆着不准动,花爷让您看笑话,如今还请您帮忙彻查一下这毒的根源到底在哪。”

那个名叫花爷的正是冯妈妈请来的人,他朝梁太君施了一礼,道。

“方才老夫看阮相气血翻腾,从脉象来看,似乎是吃了很多大补之物。不知是否方便拿方子,或是药渣让老夫查验查验?”

“还不快去。”

不多时,众人便把方子呈上来,其中通房彩绣的丫鬟还战战兢兢地端上了一蛊药。花爷一看却都是助气大补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行房的壮阳之物。

这也怪不了她们,有了阮风亭的承诺,府中的女人可是缪足了劲争宠。然而俗话说只有累倒的牛,没有犁坏的地,为了个人利益,加之阮风亭也不反对,这补药之风便越演越烈,渐渐失了章法。

花爷一一仔细查看,突然从中抽出两张。

“敢问这两张是哪位夫人的?”

众人上前一看,彩绣与月季有些茫然地承认,两人同时抬为通房,落难时倒有几分惺惺相惜。

“是我们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这方子都是找张大夫开的。”

“没有问题。”言罢,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却见花爷以指去尝彩绣屋中端出的药,又看向月季。

“你今日可有熬药?若是没有,找点以前的药渣给我看看也行。”

言及于此,所有人都隐约察觉了问题所在。见梁太君与万氏寒刀一般的眼神,月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夫人、夫人明鉴,奴婢绝无加害老爷之心,今日因为已经提前得知老爷要去彩绣房里,我便没有熬药,然而以前的药渣,都让人埋在花坛里做花肥……”

她话音刚落,冯妈妈已经领着一干人去翻检,然则确是两手空空。

期间,花爷对梁太君微一颌首,只道进一步说话,两人饶到内室不过半柱香时间,各自出来时,梁太君脸色已然恢复平常。

“老身得知花爷能瞧出未足月的婴儿,你们伺候风亭也有一段日子了,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便请花爷替你们查看查看。”

几人一听神色各异,特别是两位新纳的通房,都露出一脸期待。一一把脉过后,花爷拱手向梁太君道喜。

“恭喜老夫人,府上这位看脉象却是珠滚玉盘,显是滑脉无疑。”

当事人月季喜不自禁,“真,真的?”

花爷只是笑,而彩绣和其余几个姨娘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唯独万氏竟是有些震惊,艰难道。

“儿媳活了这么多岁数,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法子,真这么灵验?”

花爷也不解释,只向梁太君告辞,梁太君亲自把他送到二门口。

“让花爷看笑话了,替我向淮阳王妃问好。”

原来这竟是淮阳王府中请出的人,梁太君不信任府中每一个人,居然也不怕在别府面前露丑了吗?不过也好,她倒是要看看这一群人如何收场。

阮酥于是不失时机道。

“饶了一圈,却也没有查出父亲的病因,这位淮阳王府的人怕是也不妥当。”

万氏难得的与阮酥站在同一战线。

“是啊,依我看,咱们还是再请医看看月季的身子,别闹出乌龙,月季那般皮薄,岂不羞死了?”

梁太君却忽然道。

“花爷方才告诉我,彩绣的药渣与药方却是文不对题,其中一味药,正好与曹姨娘饭间的一道菜相克,这才引发中毒。”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然而下一秒却又纷纷回过味来。

药渣和药方文不对题?这是说--

却见梁太君一杵龙头拐杖,厉声喝道。

“来人,还不把万堇如拿下,由我亲自审问发落,谁也不许求情!”

阮琦夫妇都被这个变故震住了,就连万氏也是不可置信。

“儿媳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老夫人如此生气……”

“你还有脸说!”

梁太君向来慈爱的脸上已然浮上狰狞,一看之下,竟有些骇然!

“那我就让你死也死得明白,府中的药都出自张大夫之手,而他又是你的人……”

就在这时冯妈妈从后面走出。

“老夫人,张春生已经全部招供了!”

“好,好,好!”梁太君连说了三个好,见阮琦夫妇又要劝,本来还有心让她在小辈面前留一丝颜面,一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让张春生那个狗奴才明里给风亭进补,实则却分别在彩绣和月季的药中放了不同的狠药,两相连续服用,不消几日便会断了人的生育能力!万堇如,你竟这般蛇蝎心肠,阮府哪里对不起你,你竟要断了我满门香火,让风亭断子绝孙!”

这话说得太重了,阮琦夫妇也不敢吭声,万氏脸色剧变,踉跄了一步,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艰难争辩。

“儿媳冤枉,这药自老爷把月季与彩绣收房,便一直服用,若真绝育,那月季怎会被诊出滑脉?”

“实话告诉你们吧,月季并没有身孕。”

众人大惊,却见梁太君满脸戾气,她抬起龙头拐杖,恨不得给万氏一棍子。

“来人,还不把这个下作的贱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