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董卓要跑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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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优,诸侯联军势大,且雒阳城内人心不稳,听说诸侯联军来了,很多大臣暗地里便不老实了,再加上诸侯中有吕布这等猛将,汜水关被破只是时日长短之事,希望李肃能够劝降吕布吧。”董卓叹道。
虽然华雄大胜了一场,但董卓依旧有些不看好当前的形势。
面对故人李肃,吕布神色轻松的笑道:“伟恭莫非是来劝降的?还是董卓又许下了什么高官厚禄?”
李肃哑然,摆摆手道:“今日不谈其他,叙旧耳,叙旧耳!”
“如此甚好,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军中无好酒啊。”
“将军有此心,肃倍感荣幸。”李肃心中一暖,他乡遇故知,在雒阳,或许他就只认识吕布这么一个故人了吧。
酒过三巡。
“伟恭,我观你在董卓老贼手下混的也不怎么样,不如来我这,董卓老贼势必不能长久,难道伟恭要与董卓陪葬吗?”吕布趁机劝道。
李肃神情一滞,他在董卓帐下混的并不如意,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更别提高官厚禄了,再加上李儒在董卓心中的地位,想要有一番作为,绞尽脑汁谋划了一场夜袭,功劳却是落在了华雄的头上,这让他很是失落。
“伟恭,那董卓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一旦诸侯攻破雒阳,你想过以后吗?”
李肃沉思片刻喟然叹道:“奉先,肃虽说不是饱读圣贤书,却也不会做背主之徒。”
见事情有戏,吕布笑道:“伟恭啊,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息,忠臣择主而伺,岂有背叛一说,那董卓不识货,误了伟恭啊,据说华雄夜袭诸侯出自伟恭之手,不知相国可有封赏?”
“奉先,不要说了。”李肃面色有些难看。
“并州军的大门始终为伟恭敞开。”吕布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多谢奉先。”李肃心中有些犹豫,跟随吕布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吕布手下武将虽多,却缺少谋士,自己正好能够大展身手,可如此一来,却是远离了朝廷,平白丧失了很多机会。
“伟恭,向你打听一个人。”吕布很随意的问道。
“奉先但说无妨。”畅聊一番之后,李肃感觉郁闷的心情也通畅了一些,毕竟还有一个老乡看重自己,也算是一条退路,就算是董卓败北,未尝没有活路。
“听说董卓手下有一人,名为贾诩,可有此人?”吕布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肃问道。
“贾诩?”李肃捋了捋胡须“莫非奉先说的是贾文和?”
“对,就是他。”吕布惊喜道,没想到随口一问,真的问到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贾诩的下落。
“奉先知道此人?”李肃疑问道,若不是一次和贾诩交谈,他也不会知道董卓帐下有这么一号人物。
“如雷贯耳,伟恭如何看待此人?”吕布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肃不如也,名士阎忠曾言贾诩有张良陈平之谋,其为人低调,如今在张济将军手下做幕僚,并不为人所知。”李肃道。
“伟恭不必自谦。”吕布笑道:“不知可否为我引荐?”
“这恐怕不容易吧?”李肃为难道:“实不相瞒,相国已有回军雒阳之心,贾文和肯定也会随军而回,而奉先在联军之中,多有不便。”
“伟恭啊,我仰慕此人已久,请伟恭务必成全啊。”吕布顿时不干了,打仗才知道人才的重要性,有了谋士出谋划策,一场战斗胜利的胜算会增加很多,贾诩乃是谋士中的翘楚,若是得到,对于并州军的发展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在这时代,没有之谋是不行的,让吕布打仗练兵,他不会腿软,说到发展地方、治理百姓,就傻眼了。
“好,若是贾先生允许,我会命人告知奉先。”李肃言毕,告辞离去。
虽然李肃表面上没有答应,吕布还是看出了他内心的动摇,能在历史上出现的人物,肯定有过人之处,自己手下正缺少人才,有李肃,也是不错的。
接连三日的攻关,联军虽然损失比较大,董军也不好受,董卓部下的主力是凉州兵马,最喜欢的是战场上的冲锋而不是守城,之前雒阳城的守军疏于训练,投到战场上作用不是很大,用到守城都有些勉强。
“文优啊,我军士气低落,汜水关恐怕是守不住了。”董卓叹道,好不容易取得了如今的成就,没想到落个如此下场。
“相国不必灰心,雒阳距离凉州遥远,粮草兵马运输不便,不若引兵回雒阳,迁帝于长安,据关而观天下变,方为上策。”李儒建议道。
实际上他也是看穿了董卓的心思,雒阳虽然说是好地方,在董卓的心中肯定比不上凉州,且诸侯一旦围住雒阳周边,离开雒阳更难。
“迁都?朝中大臣会同意?圣上会同意?”董卓疑问道。
李儒微微一笑,他没想到霸道的岳父还会考虑朝中大臣和皇帝的想法“近日雒阳街市有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想‘西头一个汉’,是应了高祖兴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是应光武旺于东都雒阳,现在也是传了一十二帝;天运合回,相国迁都于长安,方可无难啊。”
“想必朝中官员定能体会大人的良苦用心。”
董卓闻言大喜“文优之言深得我心,待本相回雒阳之后,立即商讨迁都长安之事。”
是夜,董卓引华雄等一干将领星夜赶回雒阳,商议迁都之事,汜水关内仅留万余兵马,且多是新投靠的南北军。
连续三日的攻关战斗,吕布手下折损的兵马将近一千人,其余诸侯也是损失颇大,私底下对袁绍颇有怨言,无他,这袁氏二兄弟除了第一日攻城时出了力之外,其余时间尽是在耍滑头,出兵人数少,将士不用命,本来就是袁绍因为袁隗遇害怒而兴兵,没想到自家却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