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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狗咬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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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尚书,你们不能抓我!”马归途眼睛充血,鲜红鲜红的,像一头森林怪兽,似乎随时扑过来咬人。

苏可严肃地说:“这是圣批,你瞪大眼睛看清楚。”说着,把皇上御笔批示的文件,递到他眼前。

马归看到以后彻底慌乱,大声咆哮:“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皇上怎么会逮捕我呢?一定是你们造假!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吴王!”

“现在见谁都不管用了,只有进监狱,见你的狱友,才是正途。”马可说,“走吧,尚书大人,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我的钱全部给你们!”马归途神智昏乱起来,这种时候,贿赂监察院左右都御史,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吗?

苏可不想跟他废话,吩咐黑骑说:“左右,给我拿下!”

几名虎背熊腰的黑骑冲过去,摘掉马归途的官帽子,剥掉他的官服,将他绑起来。

他还极力挣扎:“我是尚书,你们不能这样逮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吴王!”

“左右,带走!”苏可吩咐道。

黑骑押着他,像刽子手押着犯人上刑场,将他逮走。

他根本不服气,边走边跳脚,大声叫嚷,他是冤枉的。

刑部许多人出来看热闹,看到尚书被捉走,无不感叹唏嘘。上午右侍郎被抓,下午尚书被抓。

刑部三个高丶官,逮走两个,只留下一个袁树安然无恙。

这时,有人想起来,以前左右侍郎的人打架时,马归途拉偏架,故意压制袁树。当时袁树就说,邓永来是酷吏,没有好下场。

不仅实现了这个目标,连尚书都逮走了。

这袁树实力强大,不容小觑啊!

苏可将马归途押入大牢,立刻审讯他。可无论如何问他,他都死不吐口。

卢峻工说:“到监狱这种环境,你已是阶下囚,还没弄明白你的处境?你还以为你是尚书?醒醒吧,你不比那些杀人犯的地位高到哪里去,甚至比他们还惨。”

“我是尚书,你们无权抓我,我要见皇上!”马归途神经病一样反复重复这句话。

卢峻工说:“邓永来已经承认,是你交代他,让他授意万植和万培二人改口供的。你老实告诉我们,为何这样做?动机是什么?受何人指使?讲出真实情况,对你很有利,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不是我,我没有。”马归途直摇头,“是他自己审案的,与我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交代过他,他血口喷人!”

卢峻工对身边的校尉吩咐几句,让人带邓永来从大牢里提出来,让二人当面对质。

邓永来看到马归途也进来了,心理有些平衡,大家都是阶下囚,都是犯人,地位是平等的,谁也别怪谁。

“大人,我来了,有什么吩咐?”邓永来迅速转换了身份,知道这个时候,配合监察院调查,才有好的待遇。

卢峻工问他:“你让万植和万培翻供的事,是谁授意你这样干的?”

邓永来犹豫片刻,指着马归途说:“是他,就是他。他是尚书,我是右侍郎,他让我这样做,我还有什么办法?我是他的副职啊,我只能按他交代的办事。”

“我是无罪的,罪在他,不在我。”

卢峻工转脸问马归途:“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他诬告我,他在推卸责任。不是我干的,我不知情。”马归途像一只即将放入油锅里的蚂虾,乱蹦乱跳,似乎想扰乱是非,变白为黑。

邓永来一听他的话不乐意了:“我是右侍郎,是你的副手,没有你的授意,我能私自提审犯人吗?没有你的授权,我能这样干吗?万植和万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这样干,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吴王办事!”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命令你,你一直都是一个酷吏,自以为办案能力强,其实你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想从袁树手中抢功劳,所以你自告奋勇,主动请战。”

马归途非常的无情,翻脸不认人,让邓永来目瞪口呆。原来,做人还有这样无耻?说过的话,吐出去的痰,还可以吃回去?

邓永来转脸对卢峻工说:“我说的话,千真万确,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对了,他还告诉我,将袁树排挤走,让我代替他当左侍郎。他就是想在刑部搞一言堂,我与他势不两立,必须揭发他!”

苏可对邓永来说:“你表现得很好,敢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稍后,我们可以考虑给你减刑。”

卢峻工也同意这样,然后对他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等我们好消息。”

邓永来给二人施礼以后,被校尉押回监牢。

卢峻工冷似冰霜地说:“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还有什么话说?难道我们栽赃你?你自己屁股洗不干净,还说别人臭?”

突然,马归途给二人跪下来,不住地磕头:“求求你们二位了,给我一条生路吧!我把所有家产全部送给你们,我出一百万,你们二人每人五十两万,怎么样?”

苏可与卢峻工相互看对方一眼,感到很好笑,你的案子是皇上亲自安排的,谁敢收你的钱,谁敢给你网开一面?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死心?

苏可给身边的校尉使一个眼色,他们走出去,抬进来一个大火炉,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烙铁,火炉里的火焰喷出来一尺高,烙铁无不烧得鲜红。

苏可对马归途说:“看来不给你来点佐料,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左右,给我扒掉他的衣服!”

校尉冲过去,将他的外衣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膛。

苏可吩咐校尉道:“给他用刑,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校尉可不管你是不是尚书,拿起三角烙铁,走到马归途身边,将鲜红的烙铁死死按在马归途胸口上。

烙铁与皮肉相接,发出滋滋滋的响声,与此同时,皮肉被烧得焦糊,发出浓浓的肉香和糊味,令整个房间都充满这种诡异的气味。

“啊……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不能给我用刑……我是尚书……”马归途痛不欲生,咬碎钢牙,像一头公牛,拼命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