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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颂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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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话本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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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侯要拿人问罪,赵素也不算顶奇怪,先前他跺着脚出去,又来回几趟进宫,总觉得之后要有点什么动静才正常,果然这就开始拿人出气了。

至于在大梁这种穿越女主都得从重重家族樊篱里冲破出来的社会里,不光有女师,陆太后身边有女侍卫,就连她这种闺阁小姐身边也能允许拥有女护卫,这已经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还不快带路!”

既然都快闹出人命了,当然得过去看看。赵素起身跨门,跟着小兰出了院子。

整个侯府是庆云侯一家的侯府,长房和二房三房的叔伯都有自己的宅子,只不过是依附在侯府的三面,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宅院,占据了吉安坊的一半。

庆云侯正在院子里人群中央,他阴沉的脸色将气氛让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谁嘴快报告了赵素到来的消息,人群分开,给赵素让出了路,于是她的视线畅通无阻地投到了负手而立的庆云候身上,然后又很顺利地看到了躬着身子立在树下的云想衣,以及正像个麻袋一样吊在树上晃来晃去的花想容。

——没错,这两个人的名字一看就跟梅兰竹菊不是一路的,所以她们的名字也肯定不是原主取的。

听到动静,这俩人也都张大眼睛看了过来。

赵素就不信能帮着先帝定江山的庆云侯没去查过今天的来龙去脉,既然知道,还找人出气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父亲,快把花护卫放了吧。”

庆云侯说道:“她们俩一个负责你规矩礼仪,结果你规矩礼仪没学好,一个负责你安全,结果安全也没负责到位,将你挑唆纵容成如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怎么能放了?今日我便要好好清理清理你身边这些人!”

“侯爷!侯爷饶命!不要啊!……”

树上的花想容发出了怂里怂气的告饶声。

旁边勾首垂耳的云想衣也抬起了一张幽怨的脸,梨花带雨抽泣起来:“侯爷明鉴,在下进府三年,兢兢业业教导姑娘功课和规矩礼仪,一直没出过差错,今日之事实乃意外,意外啊!”

可不是冤枉么!谁玩心眼能玩得过陆太后?

但是,这位云小花表演痕迹也太重了。

赵素看着被欺负的她们,仿佛看到了从前得罪了上司被辞退的女同事,想到这事终因原主而起,心里老大不忍:“父亲就把她们放了吧,这也不关她们的事。您要是真有怨气,冲我来好了。”

庆云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赵素对于自己浑不吝这事也曾有过思考,她也说不清究竟是谁之过,但她自己肯定不会绝对无辜。

她说道:“您不是想续弦吗?只要您把她们放了,那凡事都有商量的,您实在要续弦的话,我也没意见。”

这句话大概不亚于一个雷的作用,庆云侯愣住,凄怨中的云想衣和花想容也震惊地投来了目光。

赵素趁着庆云侯还没回过神来,看看花想容的高度,然后往后指挥了一下小兰,小兰便立刻喊来婆子放人。

一路坐下来畅通无阻,顺利得赵素都有些怀疑庆云侯是不是要跟就没想过要真正罚她们。

一行人火速回了绮玉,按摩着双臂的花想容看到赵素坐下,立刻就跪下磕了个头!

“小的叩谢姑娘大恩大德!”

赵素弹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花想容泫然欲泣:“姑娘是为了救我们才违心答应侯爷续弦的,我当然要给姑娘磕头谢恩啊!”

“用不着!”赵素道,“天要下雨,爹要续弦,就是没你们这件事,我迟早也得答应。”

是倒是为了救她们,但也不过一举两得罢了。

既然续弦安庆侯心头的一根刺,那赵素就把口风送下来,甚至是答应他,也省得他将来为此找她的茬。

再者,陆太后那边还很棘手,她绝对不能错失庆云侯这个后盾,虽然不知道原主为何要跟亲爹对着干,但相信只要她放口答应他续弦,庆云侯也没有非把她送入火坑的道理。

到时候跟陆太后掰扯,少不了亲爹出马——就算没有父女感情,庆云侯也总是顾及自己的名声吧?

人生艰难,她不能不设法自救啊!

花想容鼻子一皱,跟云想衣对视一眼,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扑上去抱住了赵素的腿:“姑娘从前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一定是为了救我们,所以才勉为其难向侯爷妥协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云想衣也凄凄怨怨抱住她另一条腿,再次表演梨花带雨。

赵素无语:“花护卫你跪就罢了,云先生你怎么也跪?您是我恩师!”

听到恩师两个字,云想衣收住眼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当我是‘恩师’?”

赵素惭愧,庆云侯虽然给她请了女师,但的确只是当个摆设而已。

“都是自己人,你这么见外干什么?”云想衣抬手往脸上一抹,自行站了起来,“我也没正经教过姑娘什么,你也知道,我书案上的课本都积灰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磕瓜子看话本子!师徒不师徒的,你随意就好!但是你救了我,刚刚这一拜还是受得的。”

“……话本子?”

这特么确定真是她师父?

云想衣坐下来,抚了抚膝盖骨,然后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定在赵素脸上,再把一只染得血红的长指甲往赵素胳膊上戳了一戳:“我真是看走眼了,往日竟不见你这般英雄气概。先前那股担当,让我心里又是佩服又是感动。为了报答你,夜里我再送几本绝版的过来!”

赵素差点变哑巴:“难道你不是应该改过自新,从此好生教我读书做人的规矩?”

她是女师,居然教自己的东家小姐看话本子!

“还教什么呀?”云想衣软软一声哼笑,宛如一只妖艳贱货:“一教就挨骂,早就不教了。能拿钱还不用干活?多好!我才不会跟自己过去,找没趣儿呢。”

“你挨谁的骂?”

云想衣顿住:“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