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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纱伴娘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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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事到如今,谁都知道这场婚事的主角不是新娘新郎,而是他们身后的家族利益。

“明月你问他做什么,”唐挽秋皱眉看着陆景衡,“安欣呢,你把安欣叫过来,我倒要看看她脸皮有多厚,有什么勇气来做前男友的伴娘。”

唐挽秋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陆景衡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对斐明月说道:“斐明月,你使出这样恶心的伎俩逼我和安欣分手和你结婚,我和安欣现在已经决定不与你计较了,但是做人留一线,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谁得寸进尺呢,”唐挽秋不满的推了陆景衡一把,让他离斐明月远点,“谁逼你和安欣分手了,不是安欣两年前自己抛弃你的吗?”

“陆景衡,你不要以为明月脾气好你就能把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你搞清楚,是安欣先和你分的手,然后,从两年前到现在,明月一直都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和你结的婚······”

“挽秋,”斐明月见陆景衡脸色越来越差,阻止唐挽秋继续往下说,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陆景衡问道,“想必安欣是和你说,她心疼我娘家没来人,所以她身为我的亲妹妹,要做我的伴娘送我出嫁对吧?”

陆景衡一愣,没想到斐明月猜的这么准:“你,你怎么知道?”

斐明月忍住心里的嘲弄,继续问道:“她是不是还说,她是不是还穿了白色的伴娘服,因为我父亲没来,所以她想代替娘家长辈,牵着我走红毯?”

“什么?她有病吧!”陆景衡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斐明月怎么猜的这么准,唐挽秋就已经炸了,“到底谁和谁结婚啊,她把自己当新娘了吧,那到时候新娘新郎接吻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她代劳?”

陆景衡本想辩驳几句,但是斐明月就这样把安欣的小心思说出来,他反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不是不知道安欣的那点私心,但是他们快结束了,他私心里也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明月,”他艰难的开口,“我既然打算和你结婚,自然会和安欣断干净,这是她对我最后的期待,你答应她,我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

斐明月觉得心里被打翻了一杯极浓的苦咖啡:“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不会,”陆景衡转身,不敢看她,“明月,陆家亲戚都在外面等着,安欣也在红毯那里拿着捧花等你,你向来懂事,应该不会在这种场合和我闹。”

说完他就走了。

而斐明月手里的口红已经被掰断了,发泄了她心中的不平。

懂事,又是懂事,她最恨的就是这个词。

可是陆景衡说得对,她这时候骑虎难下,不可能和他闹。

“明月。”

唐挽秋立刻担心的把她手里的口红拿开,然后用卸妆巾帮她擦手。

忧心的看着她隐忍不发的样子问道:“明月,你真的要安欣做你的伴娘?”

斐明月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说好了你做我的伴娘的。”

虽说伴娘可以有两个,但是她知道,唐挽秋不会和安欣一起,她也舍不得好友受这种委屈。

唐挽秋难受的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你就是撞了南墙才死心,要不是怕你被人欺负,本来我也不想来,说什么抱歉呢傻瓜,你二婚的时候找我做伴娘就行了。”

也就只有唐挽秋,会在人家刚结婚的时候就开始盼着人家二婚了。

斐明月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意:“好,我到时候找个更有钱的老公,给你定制一件五百万的伴娘服。”

唐挽秋:“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反悔替你老公省钱哦。”

斐明月:“一定不反悔。”

她笑着伸出手与唐挽秋拉钩。

唐挽秋看着镜子里的比素日要美艳灵动很多的斐明月,感慨道:“你就要这样才好看,你要有自信,其实你比安欣好看多了,只是平时不打扮而已,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就算素面朝天也是校花啊。”

提到学校,斐明月脸上的那点笑意僵硬了许多:“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唐挽秋不甘心:“为什么不能提,两年前找你麻烦的路虎,听说他是安欣的追求者,如果没有安欣的暗示,他怎么会来找你的麻烦,还打伤了你的耳朵,害你现在左耳失聪。”

说到这里,唐挽秋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安家就算偏心不为你做主,也该带你去医院看看,而不是要你一个辍学的学生无依无靠的去餐厅打工攒钱······”

“好好的怎么就哭上了,”斐明月抽出纸巾小心的给她擦去眼泪,安慰道,“不是他们不给我钱,是我自己不想要,其实安少爷对我挺好的,我上学的时候花的都是他的钱。”

“你也是安家的孙女,你花安家的钱是应该的,”唐挽秋从她手里拿过纸巾,自顾自的抹着眼泪,越说越心疼,“安轶他又不差钱,你读的又不是安欣那样的贵族学校,那点钱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小恩小惠的,也就你这种傻子会记在心上,他要真把你当妹妹,两年前你出事的时候他怎么不回来替你出头。”

提起两年前的事,斐明月的目光暗了许多:“他身份特殊,在北疆那边很难回来,以前他偶尔还能休假,但是近两年,再也没回过帝都,可能是在执行很要紧的任务吧。”

“那你结婚他也不回来?”唐挽秋愤愤不平,“我告诉你,外面的客人可没一个是安家的,你结婚的时候一个娘家人都不在场,以后会被婆家看轻的。”

“不是还有安欣吗?”斐明月自嘲一笑。

唐挽秋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你还笑得出来,等会儿还不知道她要怎么作妖呢。”

斐明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裙摆准备出去:“只要婚书上写的是我和陆景衡的名字,她再怎么作也掀不出浪来。”

横竖她就只能活一年了,脸面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她只要结果,一个会让安欣难受的结果。

从小到大,她都一无所有,临死了,她也不想让这些活着的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