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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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浅笑,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方来来回回的摩挲着,动作极其温柔轻缓,好似还带了点儿撩人的感觉。
她愣了几秒钟,怕被别人发现他俩的小动作,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惜男人温厚的大掌已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根本无法抽离。她故作镇定的移开眼,心脏却漏跳了半拍。
陆老爷子有几秒钟没有说话,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眉目间落下了重重一层阴霾。
“正南和正北到底谁有能力,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在因为正南身体不太方便,所以我才做出这个安排,否则,董事长和总裁的位置都是他的!”陆老爷子说话的声音由低到高,最后已经接近低吼。
周秋月听完依旧不服气,阴阳怪气地说:“爸,每个人都会改变,正北这段时间进步很大,咱们不应该用老眼光看人,您说对吗?”
一听这话,陆老爷子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好像有拳头那么大。
“他有进步?”陆老爷子的声音里染着怒意,厉斥一声,“他刚花将近200亿买了一块没用的地,我没把他赶出公司就不错了!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好好劝他吸取教训,反而一味的袒护他,老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正北!”
眼见陆老爷子动怒,周秋月连忙低下了头,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敢继续多说一句话。
一瞬间,整个餐厅里安静一片,众人噤若寒蝉,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陆老爷子生气,以致引火烧身。
然而,偏偏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再次挑战他的权威。
“爷爷,既然长辈们都有5%的股份,为何没有我死去的父亲的?”陆正清的声音沉甸甸的,神色非常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在轻轻跳动着。
陆老爷子的瞳仁骤然一紧缩,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但是很快便将这抹黯然掩去了。
他浅吁出一口浊气,神色复杂的说:“你要是结婚的话,可以把这些股份给你,但你的父亲已经去世,所以没办法转到你名下。”
这番话让陆正清感到愤恨和痛心,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直接开口便说:“他也是您的儿子!”
陈自莉听到这话,意识到儿子肯定惹老爷子不高兴,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厉声斥责道:“正清,不许胡闹!爷爷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只需要服从安排就行。”
就在陆正清开口之后,站在一旁的陆斯承面色骤变,目光哀戚,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愧色。
他静默了几秒,走到陈自莉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嫂子,当年大哥是因为我才去世的。只要正清开口,我的股份可以给他。”
陈自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扭头瞟了儿子一眼,只见陆正清表情淡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方才,陆老爷子好不容易把怒火压下去,一听陆斯承提出要转让股份,怒气再次从脚底直冲到脑门,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
“你真是糊涂!这么多年还不长进。”陆老爷子怒不可遏地低吼一声,脸色涨得通红,“斯承,你不要多管闲事,先管好你自己那摊子烂事!”
他的话像是化为了无数的利箭,齐齐的扎在陆斯承的心脏上,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不知不觉垂下眼睑,紧闭着嘴唇,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老爷子显然是被气得够呛,摁了摁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今天就到这里,各自散了吧。”
言毕,他摇摇头,站起身缓步走出了餐厅。
众人各怀心事,自知大局已定,再说什么也无法做出改变,只好悻悻地各自回房。
“我们回去吧。”陆正南淡声道,表情依旧是难以琢磨的清冷。
唐梦雨“嗯”了一声,推着他的轮椅往书房走去。
回到书房后,她一直琢磨着刚刚宣布的股权分配方案,里面提到因为陆正南已婚,所以她也得到一部分股份。联想到这点,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来自己的存在,对陆正南还真的有点作用。
然而,一个新的问题重新涌上心头:如果她离开陆家,爷爷会不会把她的股份收回去呢?到时候,陆正南的股份就不占优势了。
在她看来,陆正南成熟稳重聪明过人,现在当个副总裁已经很委屈,要是连股份都失去了,岂不是更加冤枉?那么,她到底什么时候离开会更好一些?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听听陆正南的意思,然后再做打算。
她移步到男人跟前,坐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郑重其事地问:“正南,你想过坐上董事长或者总裁的位置吗?或者说,你现在只是个副总裁,觉得甘心吗?”
陆正南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伸出长臂握住了她的手,不答反问:“你觉得爷爷这么安排合理不合理?”
对于陆正南的问题,唐梦雨并未着急回答,而是拧眉沉思了片刻,琢磨着该如何正确评价兄弟三人,最好能够不带任何偏见,尤其是不能让他听出自己对陆正北的恨意。
此时,坐在轮椅中的男人嘴角勾勒着淡笑,将她的小手温柔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手上的力度掌握得很有分寸,一边轻缓地摩挲着,一边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终于,在心里遣词造句一番之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我不太了解陆正北和陆正清在公司管理方面的能力,但从我了解的情况看,他们都不如你。”
听到这句话,陆正南的唇角因此扬起愉悦的弧度,嘴角甚至深陷了下去。
“对老公这么有信心?”他的嗓音暧昧,话里若有所指,显然更想知道女人对自己的看法。
她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有意无意地探过自己的口风,可是这种羞于启齿的话,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