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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微微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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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逼离婚又怎样(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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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你没事吧?”商夏周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阮微微的伤势,“微微,你看你手臂都擦伤了,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等休息好了我在陪你来看他,恩?”

阮微微深吸一口气,看下秋澜,在秋澜的眼神里,她看见了愤怒以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狠厉,现在她跟秋澜情绪都有些失控,先离开也比较好。

处理完了伤口看着商夏周离开,阮微微的神经才放松了一点儿,她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些年与陆铭的点点滴滴,秋澜的那番话也不时在她耳边回响。

“你们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当年你爸逼死了陆铭的父母,把陆铭害成孤儿,现在你又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现在最好滚得远一点儿,陆铭不需要你这样的扫把星……”

的确,她恨陆铭害死她的家人,陆铭又何曾不恨她。到底是谁欠了谁,仿佛分不清。但是,现在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陆铭这次是为了救自己才出的车祸,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他。

接下来的半个月来,阮微微不止一次的想去看看陆铭,奈何秋澜每天都守在医院,她没有办法,只是偷偷的从门缝边看看陆铭。

陆铭就躺在病床上,昔日那么俊朗的一张脸透着苍白色,双唇紧紧的抿着,身上穿着大号的条纹病号服,被子盖在腰间。

阮微微瞧见这副情景,鼻尖阵阵发酸。

她不是不恨陆铭,可心里又放不下他,每每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一边做着文件也会一边流泪。夏商周也看出来,陆铭住院这半个月来阮微微整个人都跟着消瘦了,有时候见她,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红红肿肿的。

“微微。”

下班的时候商夏周叫住她:“江南路那边好像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我带你去尝尝好不好?”

阮微微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她刚想要委婉的拒绝,就瞧见秋澜立在门口,脚下蹬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

“阮微微,我想跟你谈谈。”

跟她谈谈?

她还未开口,商夏周就先道:“你又来做什么?这是我的公司,我不欢迎你!”

秋澜冷笑一声,目光只是盯着阮微微,阮微微将桌上几个文件收拾了一下:“好,我跟你谈谈。”说着对商夏周道,“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给你。”

半个小时后,两个女人面对面的坐在ms集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秋澜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摆在桌上,开门见山道:“这是离婚协议,你签个字吧。”

离婚协议,什么离婚协议?

阮微微将文件拿起来看过,皱着眉道:“即便是要离婚,这份文件也应该是陆铭拿来给我,而不是你。”

秋澜冷笑道:“只要你签了它,想要多少钱,都有得商量。”

阮微微将那份文件推过去:“我不会签字的,我说过,即便要离婚,也要等陆铭醒过来,亲自把这份拿到我面前。”

秋澜气得咬牙,将那份文件恨恨的抓在手里:“陆铭根本就不爱你,你老拖着不肯签字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么!我告诉你不可能,陆铭最爱的是我,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微微摇摇头,看了秋澜一眼走出咖啡厅,夏商周的正靠在车门旁等她,看见她一脸疲惫的走出来,替她拉开车门:“怎么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微微摇了摇头,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听见他问:“我们去吃个饭好不好?”

“我有些累了。”她拒绝得委婉,商夏周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思,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夏商周也知道阮微微心里很乱,或许是应该要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将阮微微送到她家楼下,夏商周拉住她:“微微,这几天不要去公司上班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恩?”

阮微微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很累,确实是很需要休息,这几天白天的时候,夏商周有时候会过来,买上一些食材,给阮微微做顿饭,等到下午的时候再离开。

商夏周走的时候发现楼下不远处停着一些黑色的车,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得太多,那辆车在两天前就已经停在阮微微的楼下不远处了。他不知道,那是秋澜找来的黑车司机,已经在阮微微的楼下蹲了三天三夜,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到了第四天的下午,那辆车上的司机接到一个电话:“行动取消了,阮微微的命先留着。”

阮微微一连在家里睡了两三天,她这几天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梳理了这几天还没梳理清楚,她到底应该对陆铭是个什么样子的态度,他害死了她的父母,可是现在他却为了救自己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秋澜说陆铭不爱她阮微微,可是那天他为什么又要亲吻自己……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去医院看一看陆铭,问问陆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还没踏进陆铭的病房她就瞧见秋澜的身影。

“阮微微,你还来做什么?你还嫌你把陆铭害得不够么?”

医院的长廊上人多,阮微微不想在这里跟她争吵,只好道:“我只是想来看看陆铭,他因为我才受的伤……”

她话还未完,刚碰到病房门把的手被秋澜一把推开。

“你别太过分了。”阮微微强忍着怒气。

秋澜只是冷笑:“到底是谁过分,我是他的未婚妻子,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弃妇,难道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么?”

阮微微听见弃妇这个词,一时间想起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想起她跟陆铭两个人在她面前搂抱着践踏她的尊严。弃妇这个词像一条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她转身走出了医院。

她仰头看一看天,将眼眶里的泪水又逼了回去,拦手叫了辆出租车。

“去盛德酒吧。”

一杯威士忌下肚,她喉咙里像是火烧,包里的手机却突然振动起来,她感觉有些眼花,摸索着将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接了电话:“喂?”

商夏周:“微微,你在哪里?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我……我在盛德酒吧。”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跑去那种地方喝酒?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电话挂断,服务员已经又端来了一杯红酒,阮微微晃着杯子里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夏商周赶过来的时候,就只见到烂醉如泥的阮微微。

“微微?微微?”

商夏周轻轻的拍一下阮微微的脸,她已经是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