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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像我爹地 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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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离不开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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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米凯家的一间房间里。

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的蒋如沫悠悠转醒,手指微动了动,立刻惊醒了守在她旁边的蒋如汀。

蒋如汀一直守在她身边,已经累得迷糊睡了过去,只是一只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因此蒋如沫一动,她便醒了过来。

“姐,怎么样?哪里还疼吗?”蒋如汀激动地起身凑近了她问,眼中俱是紧张,还有开心的笑容。

蒋如沫笑着摇了摇头,吃力地抬手拍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没事。”

昏迷了这么久,她的声音都是哑的,蒋如汀急忙端过柜子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那是她睡着前刚倒的,此刻温度刚好,她拿着小勺子小心地舀了几勺润着蒋如沫干裂的唇,一边蹙眉道:“姐,你终于醒了,看见你浑身是伤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好在那个医生说你都是外伤,没什么大事,你真的吓死我了……”

蒋如沫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水了,笑着摸了摸蒋如汀的小脸,哑着嗓音道:“怕什么,怎么变得越来越胆小了。”

蒋如汀握着她的手,从听到蒋如沫受伤的消息开始,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此刻见她终于好转,那颗心才算是定了下来,她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只是笑着道:“真好,姐姐,我们都已经逃出那个魔窟了,以后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真好……”

看着她这样开心,蒋如沫心里却沉了沉,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新生活么?

怎么可能呢?她们明明依然还在地狱里啊。

她敛了神色,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如汀,其他人呢?宁季维呢?”

蒋如汀顿了一下,抿了抿唇道:“宁先生已经回去了,姐,你找他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蒋如沫微微勾唇,牵起一抹笑容道,“姐姐的命可是他救的,救命之恩,怎么能说没事儿呢。”

她说的有道理,可是那抹笑容却总让蒋如汀觉得还有别的意思,她眉头微蹙,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还没出声,蒋如沫便截断了她的话音问:“对了,我昏迷的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讲讲好吗?”

“这两天……”蒋如汀眼神微微闪了闪,在蒋如沫的目光中,犹豫着道,“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不知道?呵。”蒋如沫只肖扫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顿时苦笑着道,“看样子,连我的亲妹妹如今都信不过我了。”

“不是的姐,我……”

一见蒋如沫难过,蒋如汀立刻着急地摇了摇头想解释,只是话说了一半,就见蒋如沫抬手道,“罢了,我不为难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反正即使不用借蒋如汀的口,她该知道的,也很快就会知道。

———

空寂的大平层,尤金斯。阎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身后齐齐跪着一排三人。

“主。”三个人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恭敬中带着隐藏的惧意。

“告诉赵顼,可以开始准备行动了。”尤金斯。阎双手抱胸,眼神沉沉地盯着窗外的景色,片刻后沉声道。

“是。”

“另外,想办法把纱织和莫修锦给我带回来。”他微微勾着唇角,因为背光而站,脸上的笑容仿佛修罗在世。

“是。”三人又是齐齐应声。

一个个命令于安静的房间里发下去,如同在黑暗中丢下了很多块儿小石头,看不见的一圈圈涟漪因此荡起,除了他,无人看见其下隐隐即将掀起的惊涛巨浪……

……

地牢里。

娑罗虚弱的靠在墙角,和昨天的她比起来,此时的她不知道惨了多少倍,脸色灰白,头发凌乱,整个人的模样甚至还没有重伤的蒋如沫好。

她微微闭着眼,呼吸微弱而缓慢,在这个安静的听不见一丝动静的地牢里,仿佛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看不出一丝活着的痕迹。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带起一道道回音,让娑罗勉强抬了抬眼皮。

隔着地牢,哈木拧着眉沉着脸和她对视,那双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你怎么样?”哈木垂眸看着她问。

娑罗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极低极缓,虚弱道:“你看我像好好的样子吗?”

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哈木沉默了一会儿,抿紧了唇道:“你别跟他们对着来,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呵……”靠着墙壁的人轻笑了一声,像听见了什么幼稚至极的笑话,眼皮缓缓垂下,闭着眼低叹道,“只怕没有用了。”

“什么意思?什么没有用了?”哈木蹙紧了眉。

“意思就是……”娑罗顿了一下,似乎是缓了口气才接着慢慢道,“就算他们不为难我,我也活不了了。”

哈木脸色瞬间一变,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她,这样近的距离看着眼前的人生命力这么微弱,就仿佛在亲眼看着塔利琳娜即将死去,而他……又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沉了沉眼,心里揪痛,固执地摇头道:“不会的,为什么会活不了,只要你想活,总能活下去的。”

娑罗牵了牵嘴角,脸上溢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尤其悲哀绝望,她一字一句道:“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我早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娑罗说,“我想活着,每一天都离不开尤金斯。阎的那些药,现在已经断了两日的“营养剂”,我就快要死了。”

就好像是一朵精心制作的人工花朵,必须每天都生活在营养皿中,否则就会快速枯萎。

一瞬间,哈木的黑眸狠狠一颤,沉的像是要低出水来,他摇摇头,不可置信道:“怎么……怎么可能?”

“呵呵,为了这张脸,为了让那个女人活着,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低哑的声音缓缓响着,似叹似讽,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哈木解释,“你们总说我不是她,说她是死人,我是活人,可其实……我也是个死人啊。”

她轻笑了一声,末了,又低低道:“大家……说到底,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