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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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映寒微微一怔,随即认定她这是又在胡说了。
“哪里像了,净乱说。”
“像,一言一行,越来越像。就你方才跟那个婕妤说话时的神情和动作,恍惚之间都快和我皇兄一模一样了。”
这不是沈文茵第一次这样说了,但她像现在这般煞有介事的模样,温映寒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温映寒蹙眉细细思索自己刚刚做过些什么,没觉得有哪里不正常的啊。也不知沈文茵怎么就认定这件事了。
沈文茵轻啧着摇头,“看看,看看,天天待在一起都耳濡目染了还不自知呢,这般恩爱,当真是羡煞……”
沈文茵的话没能说下去了,温映寒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便堵上了她的嘴。
沈文茵忿忿地望着她,费了好大劲才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寒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温映寒不理她,低头做起了手里的事。
沈文茵见状轻哼了两声“改日我非要去找皇兄理论理论,还我那个温柔体贴的寒寒。”
温映寒抬手又给她塞了一块糕点。
……
芸夏将事情核实过后,便回来将一切禀明了,伏在温映寒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温映寒本就怀疑过是柳茹馨做的,如今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已经说不上还会感到讶异了,真到面临真相了,只剩下复杂的情绪。
沈文茵说,那个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的。于是她与温映寒兵分两路,以耳坠的事为线索,继续寻找更多可以让对方无力辩驳的物证。
温映寒由着她去了,独自一个人坐在清冷的正殿之中。华丽庄严的彩绘映衬在梁柱之间,精巧细刻的纹样彰显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
林萦殿是历来承和行宫中皇后的居所,从未有过改变。
温映寒轻捻了一下扶椅上的雕刻纹路,抬眸望向在厚毯上站着的那个人。
柳茹馨神色尽可能坦然,她今日只带了自己贴身小宫女过来,正是她身边的翠栀。小顺子去的时候并未告知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可温映寒觉得,她心里应该明白。
柳茹馨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见殿中也没有旁人,索性行了个常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找嫔妾过来是所谓何事啊?”
温映寒敛眸指尖微微动了动,琥珀色的眸子清冷淡漠,下一刻,她抬手将一对金累丝蝴蝶状的耳坠扔到了柳茹馨身前的地毯上。
“说说吧。”
柳茹馨神色微变,身子没克制住轻轻一抖,“皇、皇后娘娘想听嫔妾说什么,嫔妾不明白。嫔妾想说的话,上一次都已经同皇后娘娘您在华怡殿说完了,可您好像更愿意听信长公主说的话。”
她下意识地朝身侧两个方向望了望,想弯唇缓和一下气氛,可面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刚才那一番话里有话,意指温映寒听信他人之言,不顾情分,也暗暗里间她与沈文茵的关系。
柳茹馨点到为止也不再说了,干脆俯身拾起了耳坠。掂在手里时,宛如重达千斤。
她假作若无其事,“这耳坠子怎么了?竟让娘娘发了这样大的火气,是不是珍制局那边不尽心?”
“殿里无旁人,你何须再同我顾左右而言他。”这偌大的正殿之中除了她身边的芸夏和,小顺子再无其他不相干的人存在。
柳茹馨手指紧攥,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娘娘这是在诘问嫔妾了?”
“不错,本宫是在问你。”
温映寒抬眸望向站在原处已经一点点展露原形的柳茹馨,她声音不带一点温度,直接开口道“本宫落水那日,你人在何处?”
话已至此,柳茹馨也不愿再演什么姐妹情深下去了,她掩着唇轻笑,“嫔妾能去哪儿啊,自然是待在自己宫里。”
“哪里都没去?”
“噢,去给薛氏请过一次安。娘娘您那时被皇上厌弃,皇上立了薛氏掌管后宫,嫔妾
不得不听从,您可不要怪嫔妾啊。”
她故意咬重了“被皇上厌弃”那五个字,还强调是皇上立了薛氏,见温映寒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自以为是成功戳中了对方的痛处。
“怎么?皇后娘娘不相信?可以问问我身旁的翠栀啊,她可是一整日在值守。”
翠栀应声上前,跪在了地上,“奴婢可以为娘娘作证,淑妃娘娘确实是只给薛氏请过一次安便待在宫里了。”
温映寒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两下扶椅,“你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记档排班上记录的是翠栀那日值守,可她真的那日值守了吗?”
柳茹馨莫名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