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迫于形势出于面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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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二见此情况,感觉空落落的,赶了这么远的路过来,怎么连老祖宗祠堂里的记载都信不过了,不由的心里燃了起一股无名之火,举着手中火折子把目光停在了中间的这口棺材上。
要说这墓室布置是忒寒颤了些,但中间这口棺材看上去确实是墓室里最为奢华的一件物品。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眼,看向了中间这口棺椁。
棺椁两侧浮雕精美,上有彩绘,左侧雕画着的是一位脚踩祥云而来,从天宫送子到人间的天女,怀中所抱婴儿用一金黄色的衣物包裹,乃是一幅天女送子图的样式。
再看右侧棺椁上雕绘的,完全就是另一幅图样了,一位长相凶恶面有獠牙之人,在身后群山中指挥着无数肤色黝黑的奴隶,像是在山中修建什么东西,而那个长有獠牙的指挥者,手中拿着的东西尤为瞩目,正是左侧那幅天女送子图中,天女所抱婴儿的那件金黄色衣物,二者的颜色都是同样的金黄色,那衣物则成了一张手中图纸。
封氏兄弟二人下墓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怪的场景,在棺椁上刻画天女送子,意图不是为了突显不孕不育,老天怜悯送子人间,其主要的目的应该是那个婴儿身上的衣物,那件金黄色的包裹,或者说是一张图纸。
二人盯着棺椁上的雕绘,脑回路极速旋转,绕着棺椁周围不停的看。
外边的大兴子和二林见底下半晌没了动静,在墓顶口上问了句:“大爷,二爷,里面情况怎么样?用不用我们下来?”
封二咒骂了声,给上面回道:“下来个鸟还,春秋大梦是做不成了,等着回去喝西北风吧。”
“二,二爷,什么意思?”上边的二林又问。
“少废话,把嘴闭上。”
棺椁的整个漆身还算说的过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并没有腐朽多少,前后的头身和脚部刻画的是天宫城门和福禄寿的样式。
封二晦气的往墓中吐了口痰,脾气不好骂道:“这人在棺椁上画个天女送子,靠他奶奶的,这是在温暖人间吗?那谁能来温暖温暖我们?”
封清给封二指了指另一侧的雕绘说道:“老二,你看这个。”
封二不以为然问:“这有啥可看的,不就是在山里修他娘墓子吗,还能修出个鸟来?真是有病。”
“你再仔细瞧瞧,他们不是在修墓,而是在挖墓!”
话语一出,封二把手中火折子往近照了照,方才恍然大悟。
“我靠,还真有你的,大哥,听你这么一说,他们还真像是在山里挖什么东西。”
封清解释说道:“我观山一门本就是以修陵为长的,而你看棺椁上的雕绘,这些人是背朝群山的,手中那张金黄色图纸,加上人物的面部神情,他们一定是在山里挖什么东西。”
“照大哥你分析,这棺里头的东西会是什么?”封二有些期待的问了句。
“顾不了那么多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自然就知道了。”
兄弟二人心照不宣,互相对看了眼,准备上手开棺。
这时从墓室墙壁上忽然又跳下一人来,是在上面等不及了的二林子。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往四下一看就懵了。
“什么情况?大爷二爷,这墓不应该是个头遭墓吗?怎么让搬空了?”
封二瞪着二林骂道:“瞧你那点出息,猴急的要命,这底下又没女人,你难道还怕我们两个老瓜皮捷足先登了不成?”
二林子嬉皮笑脸赔笑道:“二爷二爷,哪有的事儿,就是有女人,也是得您二位先来不是,我这是担心下面没了动静,特意下来瞧瞧的,不过这墓为何是个空墓?”
“哼,没必要奉承你二爷我,墓子虽是穷酸了些,可这口棺椁一点不穷酸,少浪费时间,下来了就干活。”
三人手法娴熟,在棺盖上很快就把封棺的棺钉给撬了出来,观山盗门的后人们经过多年盗墓经验已是我行我素了,开棺没有多余讲究,盗墓也不多挑,有墓便下,有棺便开。
从专修皇陵的观山太保,到挖坟盗陵的观山后人,这中间不过隔几百年而已,不知观山老祖宗知道此事会怎么想?欲语泪先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