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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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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醉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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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江的晚上果如月歌所说那般热闹旖旎,风情无限。

江面上泊满各色画舫,灯火旖旎艳丽,映得江面一片耀眼暧昧的红,不时从各个画舫里飘来轻轻软软缠绵迷人的歌声。

画舫上的花娘手上弹着琵琶,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盖住了原本清秀可人的相貌,妖艳的红唇里唱着咿咿呀呀的小曲儿。

“船家,再拿壶酒来!”已经有些醉意的绝美女子将空了的酒壶往脚边一砸,大声冲船家吼,船家战战兢兢的把酒壶放在桌上。

花娘仍娇娇软软的唱着那些老掉牙的小曲,我伸手便去抓桌上的酒壶,谁知扑了个空,酒壶已被人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你为什么夺我的酒?你要喝酒为什么不自己买?没钱吗?我给你!”我醉意蒙蒙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给你!拿去喝酒!别来抢我的酒!”

“姑娘为何喝得这般醉呢?连云天都不认识了?”我听着那浅淡的声音有些熟悉,又听他自称云天,努力睁开醉意蒙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紫色身影,努力笑了笑,“是你啊!云阁主!”

“还知道我云天的身份,也不是醉得很厉害嘛!”云天浅浅一笑,我不理他,回头冲船家大喊,“船家,再给我一壶酒!”船家战战兢兢的端了酒过来,却看到醉酒的姑娘身边多了位俊美迷人的紫衣公子,紫衣公子冲他摆摆手示意不用了,船家明了的端了酒转身回到船尾。

“这是什么船家,有生意也不做!”我懊恼的捶着桌子,云天叹了口气,劝道:“酒醉伤身,姑娘又何必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呢?”我凑近他的脸,盯着他看了许久,他依然从容不迫的迎向我的注视,紫眸里一片明亮澄澈,我忽然笑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云天,你真的长得很美,美到日月星辰在你眼前都要黯淡无光,你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只需看一眼,便会被蛊惑,沉沦其中,无法自拔。”“那姑娘可被蛊惑了?”他的声音温柔而蛊惑,带着不可抗拒的致命魔力,我用力摇了摇头,躲开他温柔深情的注视。

“云天不在乎能否蛊惑别人,云天只希望能蛊惑得了姑娘!”他深情款款的看我一眼,见我一脸茫然的醉意,垂下眼眸,声音突然有些悲伤,“只是云天的这个愿望好像很难实现呢,姑娘几乎不受云天蛊惑!”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云天莫名其妙,语气有了薄怒,“姑娘笑什么呢?云天只是先向姑娘表明心意,姑娘即便不喜欢云天,也不必如此放肆嘲笑!”

“笑你?”我冷笑一声,“你自作多情了!”

“那姑娘为何发笑?”

“想笑就笑啰!怎么?有律法规定不许人笑吗?”见我梗着脖子打着酒嗝近乎无赖的反驳,云天忽然笑了,不是那种浅浅的得体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容,连那双深邃的紫眸里也有了笑意。

“姑娘想笑就笑,没有律法规定不许人笑。”说完,云天又愉悦一笑,笑容灿若星辰,看得我当场脑袋当机。

“姑娘,姑娘!”云天见我呆呆的模样,加大声音又唤了一声,我回过神来醉眼朦胧的瞪他一眼,“干嘛?”

“没干嘛,只是叫声姑娘而已。”“你别老姑娘姑娘的叫,我有名字的!”“那请问姑娘芳名……”

“你会不知道?”我瞪他一眼,又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一股臭臭的酒气就喷到云天的脸上,熏得他微微皱了眉,看他恼怒却不得不装出淡定从容的样子,我心情大好,冲花娘叫道:“别唱了!”花娘被我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是不是不喜欢这首曲,那奴家换一首唱给姑娘听。”

“不用唱了!”我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花娘一看银票的面值惊喜得心花怒放,连声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夜风吹来,我头有些晕,再加上船身一晃,我也跟着脚步一晃,眼看就要摔倒,却见一道紫色闪过,我便稳稳当当的落进一个温暖清雅清香四溢的怀里,我努力站直身子,冲云天露出笑容:“多谢你了,云阁主!”

“叫我云天吧,苏苏姑娘。”他浅浅一笑,眼神如星辰般明亮迷人,你终于承认你知道我是谁了?我也冲他微微一笑,“为答谢云天公子伸手相扶,我便吹奏一曲!”说完,拿出腰际的玉箫吹起伯牙师傅教授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悠扬伤感的箫声从玉箫中连绵不绝的流出,略有些悲伤沉重的旋律便在旖旎暧昧的江上流淌。

一轮明月高悬,照得我的心多了些伤感和悲愁,眼眶不由得有了些湿意,却在明暗不明的灯火下看不真切,也亏了这暧昧昏暗的夜色,我的悲伤才能融入夜风里,不被看见。

其实我有什么好伤感的呢?如果我对月歌说清楚实情,他怎会不答应呢?可是听到他说我厌烦了他,想像扔垃圾一样扔弃他,我的心便会很难过,比我自己亲手扔弃他还难过,我难过他的不信任,难过他的自我轻贱,难过他用看其他人的目光看我。

听到他如此说,我便再也不愿说出真相,就当事情从未发生过,我从未那样想过吧,我还是苏苏公主,他还是绝色楼的当红小倌月歌,自此便没有交集!

一曲吹罢,我冲云天盈盈一笑,将悲愁全敛下,“如何?”“姑娘的悲愁,云天不知,却仍希望能让姑娘开怀。”我眯着眼看向他,他温柔深邃的紫眸里似乎有些真挚的情意。

“那便将我刚才的曲子用古琴弹奏吧,让苏苏来为公子唱一首!”他依言问船家借来琴,优雅的坐下,修长白皙的十指拨动,略带伤感悲愁的琴声便从指间流畅的流淌出来,飘荡在暧昧旖旎的江面上,惹来了不少画舫。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紫发,带出别样的风情。

我仰脖喝了口酒,略带愁郁的歌声便轻轻飘荡在风里。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聚在周围的画舫越来越多,客人们和花魁船家吩咐站立在船头,安静的聆听着那恍如天籁的歌声和琴声,脸上均带着迷醉的表情,夜色有些迷离昏暗,不然,若他们看见唱歌女子那张绝美妖娆的脸庞,岂不更惊讶。

一曲结束,画舫仍久久不肯离去,空气很安静,过了很久,才听得有人开口道:“那船上的花娘再来一首罢!”

“我不是花娘!我和你们一样是客人!”酒意上涌,我的头脑一片混沌,摇摇晃晃便要倒下,云天飞快闪过来,将我稳稳的扶住,冲留恋不肯离去的客人们施礼道:“我家妹子喝醉了,今日不能再唱了,改日吧!实在抱歉得很!”客人们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散去。

“我送苏苏姑娘回绝色楼吧!”怀里的女子微闭着眼,娇软无力的身子整个依偎进云天的怀里,磨蹭着云天的身体,云天只闻得一阵醉人香气,下腹涌起一股燥热。

云天苦笑一声,宠溺的对着怀里的绝美女子说道:“苏苏,你可真能折腾人!竟让我……”云天没有说下去,将怀里醉倒睡去的女子打横抱起,足下一点,翩翩紫色身影便优雅的掠向岸边。

“找到姑娘没有?”一见清奴进来,月歌便抓住他的手焦急的问道,见清奴摇头,月歌眼里的希翼全化成失望,妩媚的眸子黯淡无光。

“公子不必着急,苏姐姐那么聪明,又有武艺在身,不会出事的。”清奴安慰着焦急担忧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月歌。

“你们不知道姑娘她是……”月歌话还没说完,便见到那风华绝代,风采耀眼的云天公子抱了一个女子大步走了进来。

“姑娘——”月歌欣喜的从云天手上接过晕晕沉沉的女子,又见姑娘闭着眼昏迷不醒,怒瞪着云天,“你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她只是喝醉了,我遇见了,便送她回来。”云天不理会月歌杀人似的目光,从容答道。

“姑娘,为何喝得这般醉?莫不是为了我嫁入王府的事?茗雨,倒解酒茶来!”月歌温柔的喂我喝下解酒茶,我努力站直身子,揉着发痛的脑袋,眼前一片模糊,月歌的身影变成两个,我还仿佛看见了云天。

“月歌不愿见到姑娘为了月歌的事如此愁烦,既然姑娘想要月歌嫁入王府做夫妾,那……那月歌就依姑娘所愿,嫁入王府吧!”月歌紧咬着泛白的唇瓣,尾指蜷缩着,下定决心说道,眸里的忧伤似乎浓得要滴出水来。

我推开他想搀扶我的手,哈哈一笑,“嫁?你现在想嫁,我还不想娶了呢!我谁啊我?我苏苏公主啊,我会逼迫月歌你嫁给我?你不愿嫁就算了,我才不会逼你……”头脑不清醒的我自顾自说着,全然没发现话一出口,月歌和云天已经变了脸色,月歌是激动得欣喜若狂,云天的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却只是那么一闪而过,又恢复淡定从容的样子,说了声告辞便飞快离开。

喝退所有下人后,月歌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上床,又温柔的脱了我的金丝靴和外袍,自己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欣喜的将我搂入怀中。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姑娘真的要娶月歌为夫妾吗?”月歌到现在还难以相信这个让他欣喜到想大叫的消息。

“我头很痛,你别问我!”我懊恼的捶着发痛的脑袋,脑袋痛得像要炸开似的。

“好好好,月歌不问,姑娘别伤了自己。”月歌心疼的拉开我的手,温柔轻巧的按摩着我的太阳穴。

在月歌娴熟的按摩技巧下,我的头痛缓和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去,留下月歌一个人看着沉睡的可人儿傻笑不已。

姑娘真的要娶自己为夫妾吗?月歌不相信的问睡梦的可人儿,发觉她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自嘲的笑了笑,想起风云王朝,总共有四位王爷,只有桀王楚风扬膝下只有一女,那就是名震天下的苏苏公主,其他三位王爷至少有两个女儿。

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呢?想到这里,月歌懊恼不已,轻轻吻了吻睡得香甜的绝美面容,“对不起了,姑娘,月歌让你伤心了,都是月歌不好,没有问明白,就和姑娘怄气,害得姑娘借酒浇愁,酒醉不归,若姑娘有什么事,月歌也不想活了。”

“姑娘真的要娶月歌为夫妾吗?”月歌不相信的问着熟睡中的美人儿,问了一遍又一遍,明知睡梦中的人儿不会回答,却仍不死心的问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满得像要炸开的狂喜得到些许宣泄。

“姑娘不说话,月歌就当姑娘答应了,不许反悔,总之,月歌赖定姑娘了!姑娘别想扔弃月歌!”月歌说着,妖娆一笑,甜蜜在脸上荡漾开来,爱恋的在那娇俏的樱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方才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娇软的人儿入睡。

窗外,清冷的月色笼罩大地,夜色苍茫,今夜,谁将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