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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错宋繁花最后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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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送琴送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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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纤纤眯了一下眼,正要说话,九山拿了酒来,还有几盘小菜,不一会儿,红央也拿了冰来,冰与酒一掺杂,凉气与香气就铺面而来,柳绍齐闻着这酒香,一扫脸上阴郁之气,笑道,"姐姐今日就与我痛饮一壶吧。"说罢,喊,"九山,你也来。"又看看红央。道,"你也一起。"

红央见柳绍齐这般高兴,目光转过去瞅了一眼柳纤纤,柳纤纤冲她点了点头,红央便笑着说,"奴婢酒量浅,就陪少爷喝两杯。"

柳绍齐朗笑道,"一杯二杯皆可。"

喝了酒,吃了饭菜,柳绍齐的心情就宽许了不少,关于宋繁花带来的烦恼一下子就埋进了酒桶子里,等柳纤纤带着红央离开折花居,柳绍齐就吃饱喝足呼呼大睡了。

九山关上门,站在堂屋门前的石阶上,轻叹一声,这宋繁花是撞鬼了吗?少爷必然是知道她撞鬼了,所以才这般忧心。可,撞了鬼,还能回魂吗?

宋繁花在宋清娇的院子里与宋明艳和宋昭昭聊天聊到夜深,几个姑娘们都乏了,打着哈欠,各自离开去睡觉,宋繁花带着绿佩回自己院子,一入院子就看到环珠站在廊灯下,没等环珠开口,她就先道,"今日你们也陪我累了一天了,就不必再守夜,都回去洗洗睡。"

昨天是环珠守夜,今天是绿佩守夜,绿佩一听,道,"就算不守夜,奴婢们也要伺候小姐睡下的。"

宋繁花说,"今日不必了。"

绿佩拧眉,"可是……"

宋繁花抬了抬手,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你们不累我累,不想再折腾了,我洗把脸就睡下,明日起来再洗澡,你们备好明天用的东西,早点来伺候我起床就行了。"

说罢,推开堂屋的门,然后又反手关上。

环珠和绿佩只得退了下去。

一回到下人房,环珠就坐在桌子前,盯着眼前的油火,问同样坐在桌前盯着油火看的绿佩,"你有没有觉得小姐今天在老刘铁铺里说的话很奇怪?"

绿佩道,"是奇怪。"

环珠瞥她一眼,说,"还有更奇怪的呢,今天小姐去天琴阁,让姜小莫画了一副柳纤纤的美人画像,送给了大少爷。"说罢,顿顿,又道,"你我二人伺候小姐也有好几年了,从贴身伺候开始,小姐都对柳纤纤厌恶到骨子里,不说她的画了,就是她呆过的地方,小姐都不屑踏入,可今天,小姐居然夸赞那副画很好,夸赞也就罢了,她居然会把柳纤纤的画像送给大少爷,不说我们了,整个衡州的人都知道,小姐恨不得把柳纤纤从大少爷的眼中拔掉,她怎么会给少爷送一幅柳纤纤的画像!真是好诡异。"

绿佩听罢,嘴角抿了抿,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家小姐变得稀奇古怪,令人难以揣度,不说环珠那边,就单她这边,今天听了小姐说的九环镖后她就备为吃惊,尤其小姐说话的那语气那姿态。完全像是用过似的,可,小姐何时会武功了?她怎么不知道?

诸多难以理解之事,让两个丫环困惑莫名。

环珠跟绿佩坐在油灯前,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两个人同时一叹。

绿佩说,"不知道为何,一场及笄宴就让小姐转了性子,完全也像变了个人,可不管她怎么变,她还是我们的小姐,还是宋府六姑娘,所以,我们好好听令就是,小姐让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是生是死,全凭小姐做主。"

环珠怔怔,轻点了一下头,"嗯。"忽地想到什么,那脸上覆的疑惑散去,转成一丝笑,"要说小姐性子转变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觉得是好事一桩,今天在天琴阁楼里,我可是第一次见柳绍齐被小姐气着呢。"

绿佩一听,也收起脸上猜测不明的情绪,笑道,"是吗?难道不是小姐被柳绍齐气的脸红脖子粗?"

环珠摇头,"不是。"然后她就把今天发生在天琴阁楼里的事情说了。

绿佩听罢,笑道,"你今天去买伞那会儿,小姐也对柳绍齐撒泼了,把他砸的可狠了,后来小姐要去找你,非要走柳绍齐所在的那条道,若是以往,我怎么劝小姐都不会听的,可这一次竟然听了。"

环珠轻啊一声,问,"小姐今天砸柳绍齐了?"

绿佩笑道,"嗯呢。"

环珠问,"砸到了?"

绿佩点头,"砸到了,用柳绍齐的伞砸的。"

环珠笑,"难怪今天柳绍齐冲进来就冲小姐横鼻子竖目的,原来是被小姐砸了啊,哈哈,砸的好,谁让他一天到晚见到小姐就欺负小姐的,而且回回都把小姐欺负的哭天呛地,这下子,风水轮流转了吧。"

绿佩大笑,"是这个理。"

环珠道,"小姐这一变,我倒是真的高兴。"

绿佩说,"希望不是昙花一现,不要没维持几天又变回去了。"

环珠摇头说,"不会的。"

绿佩道,"但愿。"

环珠冲她笑笑,站起身,撑了下懒腰,说,"也不早了,小姐说明天要早点儿起来伺候她起床,不知道明天小姐是要做什么,所以还是早点睡吧。"

说罢,她就去打水冲凉,准备睡觉。

绿佩也去打水冲凉,睡觉。

宋繁花关了堂屋的门之后一个人走向左侧的琴房,琴房与书房合为一体,半边搁着冰丝禅琴、搭方脚椅,半边立着案几、书桌、陈列柜,从昨天重生到现在,她都没有机会来好好看一看她曾经最不喜欢的琴和书。

前世,那个男人说,琴乃知音,书乃智囊,棋为人生,画为点缀,所以,在他的心中河山,杜莞丝是他的知音,秦暮雪是他的智囊,柳纤纤是他的人生,宋繁花……只是点缀。

呵,好一个点缀,所以,可有可无,死不足惜吗!

宋繁花缓慢走到冰丝禅琴旁,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那白色玉寒的琴弦,弦声悠悠低沉,短促而破碎,宋繁花闭了闭眼,慢慢五指合力,注入一股内力于弦面,刹时,一股惊涛骇浪之声拍岸而来,却不是震响四周,而是向着琴里迸射,随着"咔咔咔"的三声巨响,上等的冰丝禅琴裂出缝隙,古文面拼接错位,丝弦尽断。

宋繁花收回掌力,看着那琴架,抬脚一踹,将其踹倒了。

她拍拍手,转身回到寝阁,洗洗睡下。

第二天,绿佩和环环还没有来伺候她起床,宋昭昭却是先一步敲响了她的房门,宋繁花打着哈欠,睁着睡意惺忪的眼,满头青丝垂在肩侧,上身靠在床头,一只胳膊搭在支着的腿上,一只手不停地掩着唇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