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花进了东宫,却如此寂寞(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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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芷韵,是太子妃的全名。
非常好听的名字,非常美好的女子。
然而这朵花进了东宫,却如此寂寞。
饱受忽视。
太子妃身子微微摇晃,秦琴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地上前一步,用力扶住了她……她的体重好轻,双身子的人了,没比一根羽毛重多少。
太子妃轻轻握了握秦琴的手,放开了她。
她点了点头,说:“好。这是您说的。您怎么保证您说过的话算数?”
太子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深寒:“你这什么意思?”
“我想要让县主做个见证人。”太子妃指着秦琴,说,“今日的承诺,县主就是人证。他日如我腹中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子殿下即欠我花氏一条人命。”
太子黑着脸,道:“你可真会打算盘!”
太子妃微微一笑:“我嫁入天家,肩负为天家开枝散叶的重任。无奈太子心有所属,竭力为他人守节。我所有依仗,都在此子身上,押个重注,不也情有可原?”
秦琴觉得,太子妃的笑容,充满了讽刺。尤其是,她看了地上那一堆堆破烂一眼之后,那讽刺的味道愈发浓郁。
太子道:“我给你体面,你还不满足?”
却没有跟太子纠缠,太子妃只是扬起下巴,正面对着太子:“太子殿下就连答应我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么?!难怪说——那人宁愿选择七皇子,都不选择你!太子殿下,就是这么懦弱之人?!”
这话显然刺激到太子了,他上前一步,秦琴也上前一步,护住太子妃,朗声道:“太子殿下!勿要冲动!”
!。
看到秦琴这个外人也在,太子恢复了理智。
仍旧是冷峻如霜,沉稳持重的模样,解下了腰间一枚美玉玉佩,递给了太子妃,道:“这枚玉佩,即是信物。如有违背,即摔玉为记,以命相抵!”
收下了玉佩,太子妃点点头,眉梢眼角,都是坦然笑容:“好。太子是真君子。能得嫁太子,是芷韵三生之幸。芷韵……这就告退。”
秦琴忙道:“太子妃娘娘,我送你回去。”
她一直护送太子妃平安到了寝殿,又给她请了一回平安脉,喜见脉象平稳,母子平安,这才告辞离开。
路过院子的时候,秦琴特意多看了一眼,太子已不见了人影,只有三四名杂役在洒扫,地上也收拾干净了。整个东宫死气沉沉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
回到家里,秦琴第一时间把四个事前培养好的媳妇子叫了过来。
那几个媳妇子原都是秦琴精挑细选出来,教好了医理、推拿并烹饪技术,准备日后给静儿生养的时候用的。她们自己也做好了准备。所以,秦琴把她们叫来的时候,媳妇们都不是十分惊讶,个个脸上写着“今天终于来了”的模样。
秦琴呷了一口茶,悠悠道:“几位妈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需要几位的时候了。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这次却不是去琼州,而是其中两位,要进宫伺候慧妃娘娘。两位要去东宫伺候太子妃娘娘。这两位娘娘,都有了身子……你们是愿意怎么个前程呢?自己选一下?”
四个媳妇大眼瞪小眼,震惊不已!
其中一个叫林小英的,反应最快,躬身对秦琴道:“全凭奶奶吩咐,奶奶说要我们去东边,我们就去东边。说要我们去西边,我们就去西边,绝无二话。”
秦琴就一五一十的,把慧妃和太子妃的情况都说了。四个媳妇很快有了主意,有年纪大喜欢带小孩的,选了去慧妃宫里,年纪轻一点的两个,都想要去东宫。等她们两两分结好了伴儿,秦琴对春花道:“她们四个出去,也是顶了贝园的脸面去的,不可过于寒酸了。每人一枚金钗子,一个金戒指,一对银耳环,冬夏各两身新衣服,两吊钱,算是一场主仆的情谊了。”
不多会儿,春花就领了东西出来,四个媳妇看到冬装全都是风毛的领子和袖口,棉花也填得足足实实的,十分厚实。夏装一色儿靛蓝细棉布,领口、袖口都有鲜亮绣花,另搭配了鲜亮精致的腰带。赏赐的首饰,款式一模一样,都是倾销店量产的,但分量十足,每个都有两三钱的重量。银子倒也罢了,就连金钗子和金戒指都是实心三钱重的,这就是可以做传家的好东西了。连忙齐刷刷跪下谢恩。
秦琴又对春花道:“几个妈妈这个月的月钱,也都按月发足额咯。明儿一早,宫里就有马车来接。日后你们到了皇宫、东宫里头,一切小心、顺利。伺候得好了,贵人们母子平安,你们自然前程无限。”
第二天,两辆小马车低调的把四个媳妇子送了过去。
秦琴的子木斋恢复了正常营业,她命人知会了四个管事,命错开了时间到总号来,支领歇业期间的补助及新开业这段日子的货筹等。
胡二和三分号的管事马叁,却是勾肩搭背的走进总店账房里。
秦琴刚打发走了四分号的管事,看到眼前一黑,两条大汉熊大熊二似的走进门,把光线堵得严严实实的,不禁皱眉佯怒:“好啊。叫了你们错开时间来。都给我凑一块,存心要把我累死不是?”
胡二笑呵呵地说:“东家息怒,我们哥俩没想到这一层嘛。听说要重新开张了,心里头高兴,就一股脑的想要快点来,快点回头开张,快点给东家挣钱!”
“哟西,我倒是忘了。你们是正经表兄弟,从小一处长大的好哥俩。”秦琴笑吟吟地瞥了他们一眼,道:“行啊。那我就把二分号、三分号的货筹做一处给你们了。你们俩自己分货去!”
马叁道:“行行行。都听东家吩咐!”
拿了一大把货筹,胡二忽地压低声音,对秦琴道:“东家。前些日子我见到了罗一晓。他在城北货栈扛大包,那模样,折堕得不行……咱们……”
秦琴轻轻地把手里把玩的货筹往桌子上一拍,笑容里淬上了三分寒意:“胡管事,你也不是第一天跟我了……怎么地,难道我说的话,如今也不好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