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女的复仇1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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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白夏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这个笑容极美,美到欧阳霖的头脑开始恍惚,直至带着白夏进入郡守府,在大堂面见了他的父亲后,他脑中还在不断出现白夏的笑颜。
“霖儿,这位是?”欧阳郡守看着自己儿子带着一位虽然穿着朴素,但脸却美若天仙的女子走进大堂,不由一脸困惑。
同样一脸困惑的,还有欧阳夫人,她不住打量着白夏。
难道是自己这傻儿子找到心仪的姑娘了?但这也不对呀,这傻儿子才十六,这位姑娘虽然年轻貌美,但看起,应是比那傻小子大了不少,而且身高也要更高些,怎么看都不般配。
看到欧阳夫妇眼中的困惑后,欧阳霖赶紧解释道:“爹,娘,这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她就是上次儿子向你们提到过的,那个把儿子从强盗手下救出来的姑娘。”
知道白夏是欧阳霖的救命恩人后,欧阳郡守和欧阳夫人脸上的神情立刻由疑惑转为感激。
“原来是霖儿的救命恩人,今日可终于见到你了。”欧阳夫人满脸笑意,她此时穿着灰绿色的常服,模样温婉,带上笑容后,气息十分柔和,不由让人心生好感。
她起身,上前几步,握住白夏的手,却被白夏冰凉的体温惊了一跳,但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关切道:“姑娘,你的手怎这般凉?是着凉了吗?”
接着,她便吩咐大堂中的丫鬟道:“快去煮些姜汤来,让殷姑娘暖暖身子。”
欧阳郡守也吩咐下人道:“快将那过冬的暖炉抬到此处来。”
看着待她如此热情的欧阳夫妇,原主冰凉已久的心,渐渐产生了一丝暖意。.Zx.
白夏感受到了原主的情绪后,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她被欧阳夫人拉着坐到了大堂前的座椅上,欧阳夫妇两人则坐在她两边,关切着她的身体。
而欧阳霖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堂中央,看着那和乐融融的三人。
欧阳霖内心:怎么感觉我像是多余的?
“殷姑娘,霖儿早就向我们提起过你,我们一直都想亲自登门感谢你,但可惜,霖儿却连你住哪儿都不知道。今日正好,姑娘你到我们府上来了,那我们定是要好好招待。”欧阳夫人拉着白夏的手从未松开过,似是想要靠自己的体温,为白夏暖手。
欧阳郡守也在一旁赞叹道:“殷姑娘,你可真是女中豪杰,据霖儿说,你赤手空拳就击退了那三个强盗,实在是令人佩服。”
当然,他不只是嘴上说说,心里也确实对白夏钦佩得很,尤其是看到白夏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时,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欧阳夫人对白夏也是越看越喜欢,虽然这姑娘穿得粗糙,但说话、行为举止都很得体。模样漂亮得过分,笑容却很是纯净,如同一朵散发着淡雅香气的艳丽花朵。
就这样,欧阳夫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和白夏聊得极为热络。因为关系融洽,他们之间的自称都变成了“我”,而不是那生疏的“本官”、“民女”。
欧阳霖看着自己的爹娘,和白夏聊得完全忘记了正事,只好插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爹,娘,此次殷姑娘来我们府上,是有事想托我们帮忙的。”
“帮忙?哦,对,瞧我这脑子,只顾着聊别的了。殷姑娘,对我们就不要见外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提,我们定会帮你。”欧阳夫人笑意盈盈地看着白夏。
“对,但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会帮。”欧阳郡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脸上虽然已有不少皱纹,但精气神十足,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见话题进入正轨,白夏收起笑意,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等到大堂中的下人在欧阳郡守的示意下,全部离开后。白夏便起身,对着欧阳夫妇两人微微曲膝行礼。
“欧阳郡守,欧阳夫人,我此次前来,是想请问二位,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对付刺史郁安平。”
白夏此话一出,欧阳郡守的表情不由微僵,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殷姑娘你要对付刺史郁安平?”欧阳夫人倒比欧阳郡守冷静很多,她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能问为何吗?”
“因为,若我们不对付他,他就会对付我们。”白夏眸色冷了冷:“欧阳夫人,我知道,那郁安平每隔10日,就会来一趟郡守府,他来这里的目的,一定是向你们讨要银两吧。”
白夏的话让欧阳郡守陷入了沉默,他原本不想提这件事,但面对白夏,他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他的预感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极有可能帮他走出现在的困境。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道:“殷姑娘你说的没错,那郁安平总是用各种由头,让我向他交上所谓的‘自证金’,以自证我对他的忠心,如若我不交,他就会向上捏造参奏我的种种不是。”
说到这里时,欧阳郡守长叹一口气。
明明他的官职是大于郁安平的,但郁安平身处监察之位,又颇得上头的信任,可以轻易抹黑他。而他向上头告郁安平的状,却无人理会,甚至状告的信最终还落入了郁安平之手,被他好一顿嘲讽。
想到自己兢兢业业到现在,两袖清风,却要被小人如此敲诈勒索,心中又悲又气,但却毫无办法。
白夏自是看出了欧阳郡守的无奈,但她没有停下话题,而是继续道:“我没猜错的话,郁安平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吧?”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视线扫过大堂墙边那空荡荡的摆柜。按照这个小世界的大堂布置标准来看,那柜子上应会摆上各种瓷器,尤其是像郡守府这种地方,一定会更为气派。
可现在,那架子上却空无一物,显然,是因为郡守府被那郁安平勒索得入不敷出,不得已才变卖了这些瓷器。
欧阳郡守见白夏早已看穿了一切,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事情真相都说出来:“殷姑娘说的没错,最近,那郁安平索要的银两越来越多,已经超出我的能力,我根本付不出这么多钱来,可他却说,给不出来的钱就当我欠着他,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