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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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两个世界。
严朝宗打发了服务员出去,“这玩意儿穿出去不大现实,你可以做了在家穿,或者做被面里子啥的。”
“……”这话在这个年代,应该算是暴殄天物了。
不过宋恩礼觉得他的思想观点在某些地方跟她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置办嫁妆呢。”她看着严朝宗把绸缎匹从小推车上抬下来,全包进刚才盖在上面的那块棉布里,“这么多东西咱怎么拿回去,弄上火车未免太张扬了吧?”
“我来想办法,到了你自己上小院去拿,钥匙还留着吧?”
“嗯,还留着的。”
“那行。”严朝宗拍拍手站起来,“我去收拾下,你穿好衣裳,差不多到点了。”
宋恩礼抬头看了眼墙角的落地钟。
这都快七点了,约好的六点开席,果然是够大的腕儿。
严朝宗注意到她一直来都空荡荡的手腕,再次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皮带,更是暖心。
来的时候宋恩礼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这会儿正挂在浴室里晾着,还是泞的,下午穿的这身衣裳又在百货公司挤出一身怪味儿。
好在严朝宗并不清楚她的包袱里到底装了啥,她可以正大光明的从空间里再拿一套出来。
已经入十月,沪市温度虽然比燕北要高,但暖和肯定是谈不上。
宋恩礼找了件新的长袖海魂衫搭配军绿色工装裤,受萧和平影响,她现在也爱惨了这个颜色。
不过站到镜子前一照,还挺精神。
两人下楼,宴会厅里的菜正好上齐全。
曹总委和几个中年男人早早等候在厅里,根据他们快系到胸口皮带,宋恩礼猜测应该全都是高级干部。
想来也是,要不是高级干部今儿晚上也坐不进这屋。
而且显然他们跟严朝宗都已经十分黏熟,打招呼的时候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同志同志的称呼,而是直接姓氏带的职务。
不过朋友是肯定谈不上。
除了下午才刚认识的曹总委,其他一个都不熟,宋恩礼只能坐在严朝宗旁边充当空气,顺便听他们闲扯几句。
这些人都是政、治精,不管讨论啥话题都能把这俩敏感的字避开。
有人要给宋恩礼敬酒,严朝宗马上接过她酒杯站起来,“小朋友喝不了,我替她。”
对方深意一笑,仰头饮尽。
宋恩礼却是看着桌上那两瓶茅台心痛如刀绞。
喝一瓶少一瓶啊魂淡!
“干嘛盯着这酒,你喜欢?”严朝宗想起她下午买回来的一堆烟酒,又自言自语道:“捡了个酒鬼。”
“我才不是。”宋恩礼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反正以后如果有人给你送这种酒,记得收好别喝知道吗?”
看在他对她这么好的份儿上,给他指点条发家致富的明路,虽然不见得他就需要。
宋恩礼知道,严朝宗比她想象中还有钱,她现在甚至怀疑当初那家私房菜馆就是他开的。
总之一个背景深厚的省食品公司的一把手绝对有的是发家致富的办法。
“记住了。”严朝宗又自己倒了杯酒。
宋恩礼看着那晶莹的酒液眼馋得厉害。
她空间里收了好几十瓶五六十年代的茅台,却连一口都还没拆开喝过,反倒是几十年后的拍卖会上有幸喝过几次。
其实仔细想想,真不知道她收这些酒到底干啥,三年大饥荒时出产的茅台其实口感肯定不如更早年份,唯一的价值便是纪念意义和升值空间,可事实上她已经足够有钱,不缺这点,而且这么多也够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