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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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走过去:“怎么了?”
谢玄推开谢彦辞的院门:“给你看个东西。”
沈惊晚好奇地跟上去。x
谢彦辞院中的侍卫见到两人都躬身行礼。
谢玄径直推开一道屋门,沈惊晚甫一进门便看见了那张栩栩如生的自己的画像。
沈惊晚愣住:“这是……什么地方?”
谢玄不答,四下嗅了嗅,满意地点头:“很好,没有新鲜的血腥味了,果然是改好了。”
沈惊晚只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陛下,你这话什么意思,听着怪渗人的!”
只见谢玄拉开一个暗格拿出一道鞭子,那鞭子颜色红到发暗,仔细一看,竟是浸满了血。
谢玄眼眸里尽是说不出的幽深情绪。
良久后,他目光扫过墙上那幅画,又从那幅画移到面前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人。
沈惊晚盯着那血淋淋的鞭子,眸光变换不停,脑海中不知怎么,倏地闪过谢彦辞后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
对面,谢玄语气复杂地开口:“这里,是专属于谢彦辞一个人的刑罚堂。”
夕阳落下时,谢彦辞才赶回来。
刚踏进临兰别院,便看见在梨花树下躺椅上闭着眼的沈惊晚。
一阵微风袭来,雪白的梨花落在那人的红衣上,美得似一副让人不忍亵渎的画卷。
他不自觉放轻脚步,连呼吸都放缓。
走到那人面前看了许久,谢彦辞就连心跳都慢下来。
他脑海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又希望突然来一场地震,将他们两人埋在其中。
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突然,躺椅上那闭着眼的人开口:“好看吗?”
谢彦辞心一跳,随即失笑。
他挥散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大大方方道:“好看。”
沈惊晚睁开眼,撞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那双眼眸如第一次初见时那般清澈,沈惊晚心却无可避免地泛起疼。
她听谢玄说了一个不算长的故事,然而那故事中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紧紧揪起,直到现在还无法平息。
她有些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人在知晓她死去后是怎么样发了一场疯。
那是让沈惊晚全然陌生的一个人。
原来,盛京说书人中流传的,永安王几乎自尽于骁惊侯灵前的故事,真实竟惨烈至此。
大病一场差一点就没熬过来的谢彦辞在她葬礼那日苏醒,送了她最后一程。
她下葬后五日后,谢彦辞得知,射中她胸口那只箭是羌国皇子所放。
谢彦辞也借镇国寺修行之名,潜入羌国王庭。
花了半条命的代价,他让羌国所有皇子为沈惊晚殉葬。
这也是羌国王上后来如此发疯,不停派刺客来的原因。
从羌国回来后,谢彦辞便住在临兰别院不愿外出。
只是每隔几日,谢玄便会收到暗卫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