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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静知孟绍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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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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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直都在和绍霆争,以前孟震宗做董事长的时候,两人争继承者的位子,后来孟震宗还是让绍霆继任了董事长,他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反而还像以前一样低调沉稳,就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人心机多深,大丈夫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方才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很显然,孟绍堑的忍字诀是掌握的十分的娴熟的!

而后来,孟绍霆去c城找她,两人在宾馆相谈一夜,最后他黯然离开,路中因为伤势和疲劳出了车祸,孟绍堑顺势上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竟是将原本对他不利的局面给扭转了过来,不说现在孟震宗和孟太太病着,就算是两个人都生龙活虎的,想要再将孟绍堑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也不是简单的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人走茶凉这是古往今来的惯例!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下台的前任董事长得罪现今大权在握的现任董事长。。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静知却有点想不通了,他现今是孟氏的董事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一不二一手遮天,可谓是志得意满,但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意图来打垮绍霆?

按理说,绍霆现在都已经放弃了孟氏的继承权,转战国外,也算是自立门户了,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说鼎力支持,怎么也不该不顾道义的横空出手,几乎逼得自己的弟.弟破产一无所有吧?

想到这里,就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角,难道是因为不放心孟绍霆和苏灵?害怕他借助苏家的势力再一次东山再起?可是这又说不通,苏灵喜欢的人是他,但他却拒绝了她的喜欢,若果他真的很在乎苏家的话,很显然就该和苏灵攀好关系,就算是因为有了未婚妻没法娶苏灵,也要先设法稳住她才对,没道理几句话把苏灵气的撒手放弃跑到了国外去!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还是说,他还有什么杀手锏重头戏放在后面没有使出来?

但绍霆现今一无所有,孟家两老又病成这样,他该是彻底的放心才对,但听绍霆话里话外的意思,孟绍堑似乎还要有什么动作,静知绞尽了脑汁死活想不明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孟绍霆见她这样,低低笑起来:“你想不通就别想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再把非同送走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怎样!”

静知松口气,叹道:“说的是,若是心中有所求有所担忧,这才担心会失去,若是一无所有,干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谁说没有担忧的?我是很担心你的。”孟绍霆含笑轻叹,却又忽然促狭说道;“不过……我总觉着,大哥会对你怜香惜玉……”

“你又乱说!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静知说到这里,忽然微怔,想起曾经很少的几次接触,想到以前住在孟家老宅里时,他轻薄对自己的那一个吻,想到他每一次看她时的眼神……

静知忍不住的心里发麻,往孟绍霆怀里钻了钻:“你别说他,我可宁愿他对我心狠手辣,也不要什么怜香惜玉……”

孟绍霆轻轻环抱住她,似乎轻轻呢喃了一句:“我倒宁愿,大哥真的对你怜香惜玉,下不去手……”

“你说什么?”含含混.混的,静知没有听清楚,忍不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询问。

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复又躺好,抱紧了她:“没什么,很晚了,我们睡吧。”

“哦。”静知点点头,也觉得说不出的疲倦袭来,微微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就枕在他手臂上沉沉睡了过去……

“孟绍堑!你又去哪里?你别欺人太甚!别忘记了,你能有今天,全凭我傅静言!如果不是和我订了婚,你能坐稳你这个位子?”

砰的一声,是玻璃杯子被投掷在地上摔的粉碎的声音,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的男人,手臂上搭着厚厚的大衣,他面色不改,站在那里动也未动,碎玻璃片溅在他的身上手背上,割出小小的口子,他却眉都不皱一下。

傅静言却没有办法继续的淡定下去,她从浴室里冲出来,一身的水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小的浴巾,赤着脚站在那里,狼狈而又可怜。

她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男人,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却像是隔着深深的壕沟,再无法上前一步。

“静言,天气冷,你快回房间吧,我有些事要处理,明天回来陪你吃晚餐。”孟绍堑的声音温和,笃定,沉稳,却偏偏生疏的毫无一丝丝温度。

傅静言干脆冷笑,豪华的水晶吊灯绽放出雪亮的光芒,屋子里恍若白昼一般,傅静言却只觉得无边的清冷。

这个男人,他和她早已订了婚,订好了婚期,可是事到临头,他站稳了脚跟,却迟迟不再提结婚的事。

甚至,连一些必须的面子上的应酬,他也开始敷衍起来。

就像是今晚,大半夜了,他忽然要出门,当真以为她傅静言就那样的柔弱可欺?他难道就没想过,她傅静言能帮他上位,也能把他给狼狈的拉下马来!

他说完方才那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手扶在门柄上的时候,身后终究还是传来一阵刺耳的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是傅静言的声音,尖锐而又带着凌烈的棱角,他原本还有些软的心,突然之间就冷硬了下来。

她原本就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何苦还要继续的纵容她?原本订婚就只是为了凭借肖的力量保住自己的位子,当初就说的清清楚楚,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两人互不干涉,他不计较她心里还想着绍霆,那么,她也就别来计较他,晚上要不要住在家里,外面到底有没有别的人!

“孟绍堑,你如果走出这间房子一步,我们立刻解除婚约。”她骄傲而又固执,但此番这些话听在孟绍堑耳中,却只觉得好笑。

还不过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而已,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踩着她一步登天了,岂会还继续容她的挟持和掌控?

“随便。”他无所谓的扔下两个字,拉开门,就预备出去。

冷风灌进来,她湿漉漉的长发瞬间就被吹的飞舞起来,打在脸上微微的疼,傅静言低低笑出声来;“随便?孟绍堑,你果真是过河拆桥的典型!怨不得你亲生父母不待见你疼你弟.弟,怨不得傅静知讨厌你恶心你对你没有一点好感,像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就落到这步田地!”

“闭嘴!”孟绍堑脸色骤变,阴沉的双眼嗜血一般写满了狰狞,出声那一刻,他反手一耳光甩在了傅静言的脸上,声音沉沉响起:“我警告你,管好你这张嘴,什么事都没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现在这样对我,对我这个未婚妻叫客气?你外面养着一个和傅静知长的那么像的女人对我来说叫客气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孟绍堑,你的老底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也没什么了不起,你还真以为孟家亏待了你?我告诉你,你有今天都是上辈子积了德,你还妄想和绍霆争?呸!”傅静言捂住红肿的脸退后几步,这席话说完,却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还真以为孟家亏待了你?”孟绍堑一步上前,忽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他身形高大而又孔武有力,只不过一只手,就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傅静言大惊失措,想到这样的消息说出去必然是漫天风雨,而且她骨子里也是不信的,若说孟绍堑不是孟家的孩子,那孟震宗那样的老狐狸会咽下这样一口气?

更何况,她已经败给了傅静知那个贱.人,她不想要自己再输的一塌糊涂下去!

“你放开我……”她脸憋的通红,死命的抓他的手背,但孟绍堑却是眉眼不动,只是手上的力道越发加大了几分,傅静言被他掐的直翻白眼,脸色都青了,他这才狠狠的松开手,将她推倒在地:“傅静言我警告你,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的待在家里,要不然……”

他低低冷笑,竟是让傅静言都惶恐的全身发抖起来,但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讥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怨不得二弟不喜欢你,你和傅静知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同样都是傅正则的女儿,怎么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滚——孟绍堑,你滚——”许久之后,傅静言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的砸了出去,但门已经关上了,杯子砸在门背上,摔成了碎片,她一个人怔仲的坐在地板上,满耳回荡的都是孟绍堑最后那句话,她比不上傅静知……她竟然,还是在她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当年静心奚落静仪的一句话,“孟家还有两个男人,不如你也嫁过去,和静知做一对妯娌?”却应验在了她的身上,她以为她帮助孟绍堑坐稳了董事长的位子就可以压过傅静知一头,却不料世事如棋,孟绍堑竟然对自己的弟妹也心存畸恋,她若不是无意间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一个极像傅静知的女人,到如今她还要被他蒙在鼓里!

可是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戳穿他,将他的老底抖出来?然后他下台,她和他的婚约解除,然后丢尽了脸面出国去?

不,这都不是她想要的,干爹那一关都过不了,而且她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接受不了再一次在傅静知的面前输的一败涂地的事实!

她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傅静知在落魄之后还有孟绍霆这般的疼爱?凭什么孟家的三个男人都这样痴迷她?凭什么这世上的好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傅静言比相貌比身世哪一点不如她?她不甘心!不甘心!

疯狂席卷的愤怒和嫉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从来不曾清楚的想过,也从来不曾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当年静知用那样的方法逼她远走异乡,其实却是对她最好最有利的方式,保全了尊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她能够把握住,就不会又走到这样的老路上来,更何况,人家原本就是夫妻,她却忘记的一干二净,只恨是傅静知抢走了他的男人,却不曾去想,该恨的该怨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她傅静言,最有资格报复的,最有资格落井下石的,从来只有静知。

孟绍霆从医院出来,方才走到车子那里,斜刺里却走过来一个女人,挡住了他的路。

皱眉抬头一看,却是傅静言,冰天雪地之中,她长发紧紧的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并未像上次见面那样施了脂粉,只是素着一张脸,却要她看起来年轻秀丽了许多,她穿一件黑色的华贵皮草,身姿挺.拔的站在他的面前,面上却无太多的表情缓缓的道:“孟先生,请赏脸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