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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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君心中有些嫉妒,她是真的很想变成一个邪.恶的女巫狠狠的收拾她一通,但骨子里单纯善良的天性,让她没办法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傅静知这样的女人,又有谁会忍心真的伤害她?她看起来,总是那样的美好,不是美丽,而是骨子里透出的美好的天性。
但又如何?她们一辈子都只能是敌人,她就算是再对她惺惺相惜,她也不会再手软。
以前的退让,已经足够了!沈曼君若想留在孟绍霆的身边,若想继续做他的妻子,她绝不可以再坐以待毙。
但是现在,很可笑的,很可怜的,她需要一个让自己对“他总会爱上沈曼君的”这样一件事死心的契机,是,只要死了这一条心,她所追求的就简单了,她只需要尽力保住孟家二少奶奶的位子,只为了自己的私心和沈家,她再不是因为爱他,才要这样留下来。
那时的他,也不值得她继续的爱了。
“傅静知,过一段时间,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曼君说到这里,很俏皮的笑了一下,她模样是可爱的,但现在的她,看起来总是疲惫憔悴。
静知愣了一下,这句话听起来真是熟悉,绍霆也说了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她,到底是什么礼物?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曼君,曼君却已经拿起皮包向店外走去,静知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
她真是比上一次见面时的她,瘦了更多。
静知低下头,一缕长发垂了下来,她心中忽然有些酸楚,曼君跟在孟绍霆身边这么多年,他现在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婚,这样一个男人,他此刻对她的好,又能有多长久?
她忍不住咬住了饮料杯中的塑料吸管,竟是无意识的加大了力道,她的心底慌乱的很,又好似有一点点说不出的疼痛在蔓延,若果她没有守住自己的心,会不会再一次遭遇这样的下场?
不,不!她不敢再想,那个冬天的一幕幕,就像是锋利的剑,又要戳破她结痂的伤口了。
她不要再这样,永远都不要再这样了,噩梦做一次就够,跌倒一次也就够了,没人愿意重蹈覆辙!没人愿意……
更何况是他,那个骨子里冷漠无情的男人,他当初对那个叫从云的女人,不也是宠爱备至,最后呢?
静知苦涩的笑了一下,她抬起手,贴在冰凉的茶色玻璃上,阳光从她的指缝中照射进来,影影绰绰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眼眶有些疼,睫毛忍不住的颤抖,她想要哭,却怎么也没有眼泪了,她想靠近一下阳光,但却感觉不到热,感觉不到生命给她的温度,只有那无边的凄凉和落寞,仿若是北极永恒的苍白,暗无天日的笼罩了她的心脏。
“我听说这几天你撤换了几个高层,怎么我没听你说起?”
孟震宗这些天明显精神不济,多年不犯的老.毛病也不时的开始发作起来,频频吃药还不见好转,他这个人也算是叱咤风云了一生,直到现在真的病来如山倒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当真是有力不从心的一天。
就算是此刻,他看似高高在上的教训毕恭毕敬站在那里的三十多岁的大儿子,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也顶多只起到一个质问的作用,无形中有一种预感,老大这一次像是龙入深潭,他渐觉掌控不住。
孟绍堑听他这话,只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一笑,他这样子看起来当真没有一点点的威胁感,甚至比锋芒毕露的孟绍霆看起来亲近多了。
“爸,您这几天身子不好,我有听妈说起来,因此不想拿这些费心事打扰你。”他说的极其诚恳,孟震宗少不得和缓了脸色,揉一揉太阳穴,疲惫开口:“我也只是问问,毕竟现在你是董事长,杀伐决断你是该有的。”
孟绍堑眉微微一皱,知他是在警告自己,他只是现在是董事长。
他也并不在意,反而依旧是温和一笑,走到孟震宗身后亲自给他按.摩起肩膀,孟震宗微一愣,却感觉他手法十分的娴熟,紧绷的脊背不由得松弛下来,他惬意的微微闭眼,声音也和暖了几分:“这手艺什么时候学的?”
孟绍堑放低了声音,“很早就学了,因为一直都见爸爸颈椎不好。”
孟震宗一怔,心底却是渐渐有些软了,这个儿子他一向不待见,却不料也这般有心,也许,他以前对他当真是太苛刻了,不知是不是人老了,总是爱心软,若是换在几年前,孟绍堑的心思他根本只是嗤之以鼻。
而此时,他却有些感慨的拍一拍他的手:“绍堑,你不怨恨爸爸吧?”
孟绍堑一边唇角微微一扬,却依旧是诚挚开口:“不,从来不曾。”
孟震宗一笑,示意他坐在身边:“我都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这么多年,我不曾夸过你,但我都看在眼里,你比你弟.弟沉稳,虽缺乏了一点杀伐决断的魄力,但稳中求胜更是难得,以后孟氏有你帮你弟.弟打理,我放心。”
他先是一番褒扬,却又不露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继承人的问题上,孟绍堑心底冷笑几声,面上却依旧是不露声色:“爸爸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绍霆的。”
只要他一句话,他辛苦经营的一切,还是绍霆的!若没有他这些年的努力,孟氏能有现今的规模?绍霆能干什么?就会玩女人,当个花.花.公.子!孟氏在他手里早晚是毁掉!
十来年为他人作嫁衣裳,谁肯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