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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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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什么尽管做,不要害怕,爹头一个支持你!”

“想要那臭小子就尽管追,他要是敢说个不爹替你收拾他!”

“凡事莫要自己受委屈,敢欺负你的百倍偿还回去,打不过找爹,爹帮你!”

沐振烨十分豪迈地说道,仿佛不管沐苏苏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必须是对的。

沐苏苏有一瞬间了解女儿奴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此的偏爱不怪乎沐芷珊要嫉妒她。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爹,我要重新嫁给他。”

沐苏苏头一回将爹喊出了情谊,带了几分笑意。

柒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冰冷的眸色闪烁着幽光,似乎有些困扰,愁眉不展。

他的苏苏越发眷恋这里的一切了,点点滴滴中能看出她接受能力与日俱增,或许有一天便舍不得离开了。

柒闭上眼睛,收敛了那金属质感般冰凉的扫视,犹如雕塑一般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您看起来并不开心。”一个阴冷的声音透着三分揶揄。

柒看着面前这个披着斗篷的人,“事情和运算中的不大一样了。”

难得得到了回答,乌基朗达撩开蒙住脸的宽厚的帽子,露出一张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精致的仿若洋娃娃,目光却透着阴邪的气息,微尖的耳朵上趴着一只长尾蝎子,尾巴尖的弯钩在日光下反射着幽绿的光。

“大人何必因此而困扰,通通杀了不就好了。”乌基朗达似乎觉得那画面极为有意思,亢奋地直想颤栗,猩红的舌尖舔舐过红艳的唇角,“乌基朗达愿意为您效劳。”

柒失神的目光重新汇聚,冰冷的视线扫过乌基朗达残忍的笑意,这个家伙自从意外杀过人后开始享受杀人的快意,这让他有些不悦。

好在鼻翼间没有闻到难闻的血腥味,柒说道,“乌基朗达,停止你那些无趣的想法,随意伤人性命莫怪我手下无情。”

乌基朗达笑容收敛了几分,似是委屈地说道,“大人,乌基并没有伤人性命,他们可还好好活着呢。”

说到后边似乎想到了什么,低笑出声,明明是烈日当空,却凭空让人感受阴风吹过。

柒看着他不言语,乌基朗达心里突然生出畏惧,仿佛身前没什么表情的人下一瞬已经锁定他的命脉了一般。

明明他没做什么,乌基朗达却是不敢再放肆,老实交代今日前来的目的,“大人,萧江宴已然服下药物,萧渠那边我给蛊虫喂了些血,蛊虫半个月内不会再蚕食他的血肉。”

柒点点头,他比乌基朗达更清楚萧江宴的情况,毕竟是他亲自经手的。

“此时的萧江宴已然安全回府,大人为何如此关心他?”这是乌基朗达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但这次还是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依旧是那冰冷的面孔,仿佛神明一般,与世隔绝的感觉,乌基朗达也没有追问。

如他所说,萧江宴此刻确实回了府邸。

影烈迎面而上,看到主子面无血色的模样,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主子,可要沐浴?”影烈的目光扫过那染血的衣裳。

萧江宴仿佛在想什么,深陷其中,影烈复又说了一次才得来回复。

“嗯。”

说完萧江宴进了屋子,影烈摸着鼻子有些疑惑,主子怎么药浴一趟后变得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药效太猛了还没缓过来?

萧江宴进屋的第一瞬间习惯性地来到案牍后的书架上,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的瞬间又愣住,似乎不知道自己找这东西做什么。

若是沐苏苏在这儿,就会发现这蓦然就是她雕刻的赛车,车子尾翼还刻着沐家的徽章,那是她熟记于心的东西,总会习惯性地将自己的所属于烙上印记。

萧江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拿出里头的东西,以往的熟悉感似乎在慢慢退却,那些模糊的记忆越发的模糊,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似乎有什么东西匆匆消失,抓不到痕迹。

影大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看到萧江宴拿着一个奇怪形状的木雕在走神,那木雕看似像马车,有四个轮子,却又是不像的,扫了几眼也没看出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从绵岭镇带回来地东西,主子一直很珍视,时常能够看到主子摸着它在沉思,影大眼里闪过一抹沉重,而后便是坚决。

“主子,沐将军这次回京是为了粮草而来,北疆的环境恶劣,粮食产量底下,这几年多次交锋之下,囤的军粮已然消耗得差不多了,皇帝却没有派遣军粮的意思,他或许是因此而来。”

影大将信件呈递上去,十分的恭敬。

萧江宴将木雕收于锦盒中,随意放置在桌上,这才悠然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扫过里头的内容。

“按兵不动。”萧江宴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影大觉得那笑容很是熟悉,主子特擅长将一切玩于鼓掌之中,露出这种笑容,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影大恭敬地汇报完内容,离去的时候余光看到主子随手将东西推到一边,有些愕然,就连步伐都慢了不少。

“有何事?”萧江宴有所察觉,抬眸望去,眼里没什么情绪。

明明眉宇没有嗜血的煞气了,却蓦然让人觉得这般的主子更让人畏惧,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仿若手握终生性命的魔神,只是收起了獠牙,将毁天灭地的阴暗藏于表皮之下。

影大跪下,“主子,在下没有问题。”

“影茵还未有消息,可要属下派人将人捉拿回来?”影大提到另一件事。

“杀了。”萧江宴淡淡地说道。

影大却是一振,蓦然发现主子哪里变了,似乎变回了与夫人相识之前的性子,杀伐果断,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从不会心慈手软。

明明这般模样的主子才能成就大业,影大却觉得有些怅然,不知道这番改变是好是坏,随着药浴,主子似乎少了一些东西,失去的和得到的孰轻孰重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