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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岛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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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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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心思各异,挂着一幅虚伪的面孔互相往来。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连姓名都不曾言说,便是说了估摸也不是真的,显然没把他们当回事。

“公子既不是抱着诚意来的,那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沐苏苏声音冷淡,气势却完全不输于赵泽良。

沐苏苏眸光极淡,明明依旧端庄冷清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俯视的错觉,那一刻的赵泽良仿佛感受到了隐隐的压迫感在束缚着他。

聪慧的姑娘怕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有些恼怒。赵泽良恍惚想着。

不自觉地放低了姿态,赵泽良拨弄佛珠的动作都停下来了,“姑娘不信在下?”

而后仿佛才记起来似的,十分歉意地说道,“是在下无礼,忘了自报姓名,在下来自京都赵家本家嫡系赵泽良。”

沐苏苏目光露出惊讶,赵家嫡系,敢这么自称的怕来自京都最大的皇商世家的赵家,传言赵家富可敌国,与皇族关系不菲,怪不得敢如此傲慢。

不过惊讶只是一瞬之间,沐苏苏微颔首,抬眸与其四目相对,礼数周到带着疏离地说道,“原是皇商世家的赵公子,失礼了。”

沐苏苏的态度太过冷淡,即使认出他身份的也表现地不卑不亢,让人讶异,不过也让他再难以将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联系起来。

她给他的压迫感绝对不是错觉,赵泽良敢肯定她出身必然不差,只是为了甘愿会在小镇上做一个小小的厨子,因此他对沐苏苏多了几分好奇。

倒是刘颖眼里的防备之色更加深了几分,皇商世家,那他到底若是当真认出沐苏苏会如何?谁能制止他?

两人的对视不动声色,实际上更像是一场强者的博弈。

“今日确是在下唐突了,深表歉意。但是姑娘信我的话可以考虑在下刚刚说的话,带着着玉佩到南城赵家商行寻管事。”

赵泽良解下身上的玉佩放在桌上,温润的玉佩光看水润度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沐苏苏祖父收集过玉,故而她知道这是难得的暖玉。

不愧是皇商世家,出手既然如此大方,价值连城的暖玉居然当做一件小小的信物,沐苏苏眸光微抿。

“这件事也不是找适合有家室的人,公子托付错了人,暖玉贵重,还是收回去吧。”沐苏苏拒绝道。

沐苏苏说完便起身,“苏苏还有工作要忙,便不打搅赵公子雅兴了,公子若是需要点餐可招呼小二。”

刘颖张嘴几大口扒拉完点心,带着空碟子跟着离开了。

两人相继离开,赵泽良却是望着桌上的暖玉良久微动,脑海却浮现着刚刚冷清的姑娘,忍不住分神想,这般姑娘笑起来会不会像初春化开雪儿的花苞?

“大哥,你怀疑她是沐家嫡小姐?”这会儿赵泽文再是迟钝也明白了大哥的意图。

“不过大哥为何要骗她说你是她的未婚夫,你是不是还窥视着人家。”揪着问题转不过弯的憨憨。

其实赵泽良也并不是说谎,赵夫人与已逝的沐夫人关系很好,苏苏出生的时候便带着五岁的他去看着小姑娘,很是认真地告诉他这就是他往后便是他的妻子。

两位夫人的玩笑话赵泽良却是记着的,后来皇帝赐婚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这场嘴上的婚约也默契得当成了玩笑话。

“兴许我们找错人了。”赵泽良只是说了这一句,便没再搭理聒噪的幼弟。

拨动着手上的佛珠,赵泽良心里庆幸她并不是沐将军之女,却隐隐有些遗憾,遗憾什么,不敢稍加细想。

赵泽文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的,“按照我说,大哥一开始就看走眼了,沐厨这般厉害,怎么可能是京城那个大草包。”

“还有,不是说沐家嫡小姐跟人私奔是往北而去的,这会可是在南方,那人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而且沐家嫡小姐从不在外露面,大哥真的认得出人吗?”

“按理说,沐老夫人就是在为难我们,消失那么久的人了,让我们找不是大海捞针一样吗,她真的在乎亲孙女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要找人,早干嘛去了。”

赵泽文忍不住吐槽,言语里带着些许埋怨。

赵泽良却是眸光微紧,“沐老夫人或许并不在乎这个孙女的死活,但是沐将军在意,北疆战事平息,大将军即将班师回朝,即日一切谎言都将破裂。”

这话透露了太多的消息,赵泽文震惊地合拢不上嘴巴,他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大哥话里的意思。

“沐将军一直不知道这件事,那继室怎么这般能干,这都能瞒得住。”赵泽文啧啧称奇,心里不免高看那继室几分。

“沐小姐也是真惨,这将军府怕是只有大将军才是真的在意她的。”赵泽文一语道清真相,都是大家族的,谁都不是纯正的单纯。

当时沐老人只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仿佛真的不在意这一个亲孙女,继室虽然外表大方使劲在为沐苏苏着想,但是一介将军夫人,能花半个月都压不下一则谣言?

沐苏苏私通外男的消息若不是从沐家传出去的,又会是谁。那么低调的姑娘连见人都只敢低着头,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又会与谁结仇。

赵泽文的分析很是有礼,但是还是过于片面。沐家的家丁不少都是沐家退休的士兵,不是一介女子能够左右的。

沐将军或许真的不知情,但是沐苏苏的嫡亲哥哥赵晟恩的态度却是极为特别的,他在其中所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赵泽良却又说了一句,“沐家公子都不管,我们便是受个嘱托走个形式罢了,这里的事情回去皆闭口不谈,莫要给人姑娘添麻烦。”

瞧这话说的,赵泽文不赞同的瘪嘴,明明是自己一直在给人姑娘找麻烦,看上人家还不死不肯承认,这会还威胁起他来了,到底是谁给谁添麻烦。

到底碍于自家亲哥的威严,不敢多话,只敢在心里编排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