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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剧变(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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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原本对萧宗来的人抱有着很大的期待,萧宗宗主之子,想必应该是天上神龙般的人物。

但一见之下,却是大失所望。他没有看到大宗门直系子弟该有的气场、风度、涵养以及适当的傲然,看的却只有目空一切的傲慢和眼神中让人不舒服的阴戾,俨然一个在娇生惯养和溜须拍马中长大的纨绔子弟。但仔细一想,他也就释然了……毕竟,这一个小小的萧门,萧宗根本不可能放在眼里,又怎么会真的派什么“大人物”过来。一个“宗主之子”的身份,也仅仅是从表面上表示对死去萧峥的重视而已。

“老爹,刚才听他们说你和门主去远迎萧宗的人了,这么快就回来了?”萧泠汐刚好过来给萧烈送餐,满是好奇的询问道:“萧宗的人已经来了吗?他们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气势上特别吓人?”

萧泠汐的话让他想到了那个跟在萧狂云身后的老者,点点头:“萧宗的人,当然是深不可测。不过,汐儿,萧宗之人在这里的这几天,你尽量不要与他们接触,带头的那个年轻人不是什么善类。能避开就避开吧。”

“啊?”萧泠汐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老爹,其实我本来就有一点点怕他们,毕竟,他们是萧宗的人嘛,一定超级超级厉害的。”

“就算好奇,也尽量别靠近他们。”萧烈再次叮嘱一番,轻吸一口气,心事重重的走进院内。

“老爹?你看上去有什么心事的样子?难道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了吗?”知父莫若女,萧烈满怀心事的样子萧泠汐一眼便看出,有些紧张的问道。

萧烈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停顿了一下,想到如果自己不说出来,这个心思细腻的女儿说不定一整天都不会安心,只好缓缓说道:“萧宗的人来这里时带了一份礼物,叫做‘通玄散’,听那个萧狂云说,这个通玄散对破损的玄脉有很好的修复作用。所以……”

“啊!可以修复破损的玄脉?真的吗?”萧烈的话还未说完,萧泠汐已经激动的惊呼出声,两只小手也一下子握紧了衣角。修复萧澈的玄脉,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大的愿望,这几年,她也一直在和萧烈努力寻找着各种可能的方法。萧烈的这番话,对她来说无异于天上仙音。

“萧宗的丹药,效果绝非寻常丹药可比,或许真的可以发挥奇效。”说到这里,萧烈的神色慢慢暗淡下来:“只是,通玄散最主要的作用,是一定时间内加快修玄速度。现在,门主他们都将这‘通玄散’视为至宝,要让他们把‘通玄散’用在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澈儿身上……希望实在是渺茫。”

萧泠汐的表情一滞,萧烈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她的所有兴奋全部浇灭,她咬了咬嘴唇,坚决的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通玄散争取过来。小澈才不是一无是处!他是最需要通玄散的人!”

“我会拼尽全力争取的。”看着女儿的神情,萧烈长长的叹息一声。但心中无比清楚把通玄散争取过来的希望有多小……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

夜幕降临。

“我今天见到萧宗的萧狂云了。”

房间里微晃着烛光,夏倾月坐在床边,清淡的说道。

“哦……是个什么样的人?”萧澈打了个呵欠,随口问道,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

“人如其名。”想到萧狂云看她的眼神,夏倾月的眉头微蹩,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她的师傅告诉过她萧宗宗主的四个儿子中,其他三个儿子都算得上是人中之龙,唯有这个四儿子,是个十足十的草包,但偏又最受宗主宠爱,或许原因就是他年纪最小,又是正室所生的唯一一个儿子。

“很正常嘛,萧宗会派到这个地方的人,随便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会是个什么货色。不过反正也碍不到我什么事儿,顶多明天去跟着走个过场。”萧澈耸耸肩膀说道,然后忽然眉头一动,脸色微微凝重了起来,抬头问道:“倾月老婆,你说你看到了他?那么他是不是也看到你了?”

“没错……怎么?”夏倾月侧目。

萧澈抬手点了点下巴,忽而说道:“你之前说过他是个名声极坏的货色,这类货色……呼,倾月老婆,如果我没猜错,你师傅应该就在流云城附近吧?”

“……你怎么知道?”夏倾月的脸上闪过一丝诧然。

萧澈没有解释,一脸认真道:“既然这样,想办法联系你师傅吧,让她最好明天到这个地方来……”想了一想,他的神情又变得轻松起来:“既然你师傅就在附近的话,那估计也就没什么大事了,睡觉。”

夏倾月纤眉微挑,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再想到下午萧狂云看她的眼神,终于明白了萧澈话中的意思,神色顿时一阵动容,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腰间一枚冰凌状的传音符。

看着萧澈在墙角整理着铺在那的毯子,她眸光一阵微晃,嘴唇连续嗡动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出声音:“到床上睡。”

“啊?”萧澈转过身来,瞪大眼睛道:“倾月老婆,你说什么?”

夏倾月直接转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神情,冷冰冰道:“没听到算了!”

“听到了!怎么可能没听到!”萧澈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将手上的毯子一扔,飞速的扑到床上,笑嘻嘻的看着夏倾月:“倾月老婆,今晚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夏倾月没有说话,雪手一挥,将所有的红烛在一瞬间拂灭。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她的心里也偷偷舒了一口气,伸手把萧澈推到里面,拉过毯子,盖在两人身上,侧身背对萧澈躺下,声音清冷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为了方便你凌晨三时帮我调理身体……不许做不该做的事!否则再也不让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