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舅舅来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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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姜家出来,姜言舒再也忍不住泪水呜咽了起来,她靠着墙角掩面哭泣,但倔强地不允许自己哭出声。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也就回了两趟家,但一次比一次更让她心痛。
哭得久了,心里积压的情绪总算是释放出来很多,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掉了眼泪再回头看了一眼姜家便收回了视线。
经过拐弯处,一辆驶进来的轿车差点撞到姜言舒,幸亏司机及时刹住了车,姜言舒还是被吓得跌倒在地。
车上匆匆下来一个约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姜言舒惊魂未定,伸手查看被蹭破皮的手肘,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来不及疼痛就爬了起来。
“言言,是你吗?”
姜言舒闻声抬头看向来的那人,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舅舅?”
那人走近她查看她受伤的手肘,一脸心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的手帕就要给她包扎。
“你这孩子也不看着点路,疼不疼啊?”
说话的正是姜言舒的舅舅,云卿的亲生哥哥云峰。
“嘶--”
手帕刚覆上她的伤口,姜言舒就疼得皱起了眉头。
云峰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还不忘轻轻地吹气缓解她地疼痛。
简单包扎之后,云峰才定定地看向姜言舒,却也看见了她哭红的双眼,他又向她身后的姜宅看去,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眼睛肿肿的这是怎么了?”
姜言舒低下头,不想让他发觉转移了话题笑着询问他:“舅舅,你怎么有空来南城?”
云峰眼角微压,他知道姜言舒是不想让他担心,沉了口气解释:“我来找你父亲有点事。”
姜言舒知道能让云峰不远千里从宜城赶过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自从云卿死后,云家的人再也没有来过南城。
上一次云峰来一趟还是她和岑霄的婚礼,刚开始云峰是不想来的,但挨不过姜言舒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来了。
一别三年,姜言舒平时也是偶尔与他通个电话。
云家几代经商,到了他们父亲这一代手上发扬得正是鼎盛的时候,在宜城是有名的首富。他和云卿的亲生母亲在他们小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云卿是云峰一手照顾大的,他对这个妹妹极尽宠爱。
可惜在云卿车祸离世的第二年,云老爷子便患病撒手人寰,留下一大摊子交给了云峰,可云峰天生不喜欢商场上的生活,临危受命也是被逼无奈。
这些年云家在他手上,形势也远不如从前了,云氏集团作为传统的民族企业也跟不上大时代的发展潮流渐渐出现了衰败的迹象,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先前积累下的人脉在挣扎着。
云家现在就剩下了一个云峰,还有他的独子云霆,云峰知道云家在他手上是不能恢复从前的光景了,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可偏偏这个云霆也是个叛逆的,放着云峰给他选择的商科不好好就读,非要跑去娱乐圈当什么明星追逐演艺梦想。
几年不见,云峰苍老了好多,虽然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可脸上的疲惫和冒出来的白色头发骗不了人。
姜言舒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云卿还在,她那么有商业头脑,云氏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云峰也不会这么力不从心吧!
她挽住了云峰的胳膊:“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云峰眼底扫过一层浓浓的惆怅,还是安抚她:“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父亲了,来叙叙旧罢了,也来看看你。”
姜言舒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和姜文柏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叙旧,且不说宜城和南城相隔千里,就是云卿死后,他和姜文柏也多了丝怨怼。
“舅舅别骗我。”
云峰眸光中闪过难以言说的不自然,还是提起和蔼的笑一只手抚慰她的手背让她放心:“真的没事,言言,舅舅也三年多没有见你了,我这把老骨头啊也不知道能活几年,想着呢你母亲的生日也快到了,就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姜言舒不知道是云峰记错了还是怎么样,云卿的生日早就过了日子了,只当他再找借口,也没有戳穿,想必他是有自己的什么顾虑吧。
顺着他的话善解人意道:“那舅舅在南城多住些日子吧,我也带您好好逛一逛,玩一玩。”
云峰笑着说好。
“那舅舅现在是住哪儿?”姜言舒又问。
云峰慈爱地看着她:“珺昇旗下的酒店,言言,有空你问下岑霄有没有时间,我请你们吃个饭。”
姜言舒的笑容愣在脸上,这似乎是个很难的难题,云峰远在宜城,他完全不知道岑霄和她之间的状态,一时间让她犯了难,她以何种立场去请求岑霄陪着她在云峰面前演戏。
眼见姜言舒半天没有回答,云峰也不禁怀疑起来,难不成这小两口感情出现了问题,不放心地询问:“言言,怎么了?”
姜言舒不忍他失望,也不想云峰大老远地来一趟还要为她担心,索性硬着头皮先答应了下来,岑霄那里之后再说吧。
得到应允,云峰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才落了地,随后拉着她就要往姜宅走去,姜言舒为难地迈不开脚步喊了声:“舅舅---”
云峰回头看着她脸上难掩犯难之色,再加上她刚刚分明是哭过。
姜言舒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舅舅,我就不进去了,要不您见完我爸爸之后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找您。”
“言言,你是不是和你父亲闹了矛盾?”云峰试探开口:“没关系,舅舅来了,就算啊他再怎么骂你,都有我给你撑腰呢!”
“不是这样的,舅舅,我真的不想再进去了,您就当是在体谅我。”
姜言舒压低着声音,心乱如麻。
看样子他们父女二人还不是简单的小矛盾,云峰知道她的性子,和那位妹妹一样,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些年虽然说不在她的身边,想必是心结还是久久未解,也不再为难她了:“那好,我先去见你父亲,然后晚上我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