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上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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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夜的情绪起伏彻底的过去,心脏平缓下来,苏相方才恢复了平时的淡然若素的模样,缓缓开口问道:“三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老爷!不好了,三小姐要上吊。”
忽的,又见一小厮急急忙忙的小跑着似是边跑边喊,努力的寻着苏相的身影。
苏相在听清楚小厮的话后,脸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了。慌不择路的想要迈步往苏含悦的院子过去,但却因为今夜的情绪宛若坐了过山车那般跌跌宕宕,一上一下,让他不由得有些无力,脸色略有些发白,一个不小心,便是险些跌倒在地。
“老爷?!”身侧的小厮急忙的伸手去扶苏相,只是因为苏相身体实在过于丰润同庞大,令得小厮自己都险些摔倒。
幸而在最后的关头,苏相自己站稳了,才不至于两个人都摔倒在地上那么狼狈。
“快去……看看三小姐。”苏相觉着今夜可真是身如地狱,总是有事情不停的发生,惊吓着他的小心脏。
“快看看,父亲到底来了没有?!”苏含悦脚踩凳子,手上拿着那白色的绳子,不停的朝外看,满脸着急神色。
且还十分慎重的对着身侧的丫鬟吩咐道:“待会儿你一定要抱住我,若是本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家子都得死!”
“来了来了,小姐,老爷来了。”
苏含悦闻言,便是立即将头放在绳子圈里头,且还不断的在嚎着:“天呐,被人这么羞辱,我不活了啊!”
脸上是这般的惨兮兮,但唇角却是不无得意的往上扬着,从苏琦罗离开后,她便是想到这一招,且只有大半夜发作,扰人清梦,才能将更多的仇恨和怨气拉扯到苏琦罗身上。
苏相匆匆赶至,入目便是见到了苏含悦站在椅子上,头伸进绳子圈之中,不断的扯着嗓子在嚎。
而那些丫鬟个个脸上很是不自在,满脸的慌色却又带了僵硬,手忙脚乱的在瞎转悠。
“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苏相见状,一眼便是识穿了苏含悦特意制造出来的闹剧,心间的火山顷刻间便是爆发出来,脑海已然是被愤怒满满的占据,一瞬间,将所有的怒火发泄,极其大声同暴怒的喝道。
似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愤怒的苏相,苏含悦不由自主的被吓的顿住了所有动作,但在下一瞬,却又自作多情的以为是自己这般寻死觅活的惹得苏相心疼,才会让他这么愤怒。
因此心里头的小九九便是再度打响,她想要借助苏相的这阵愤怒,让苏相狠狠的惩罚苏琦罗。
“父亲,女儿没有颜面再活下去了,苏琦罗着实是欺人太甚,见女儿势单力薄,竟是让了她的丫鬟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应是闯了进来女儿的院子,还将女儿的人都打伤了!被如此折辱,女儿可还怎么活啊。”
苏含悦一番话说的极其委屈极其顺溜,将自己会这般胡闹的原因全部推给了苏琦罗。
原以为苏相听到之后会大怒,然后狠狠惩罚苏琦罗,为自己出气。
却不料,苏相听完之后,果然是如她所想那般,恼怒的整张脸都黑了,头顶似还有烟雾生气,火冒三丈。
只是下一瞬,却是不如苏含悦想的那般,派人去将苏琦罗叫过来,而是迈着愤怒的步子,走到她的侧边,抬脚便是狠狠的踹开了她站着的凳子。
失去了凳子的支撑,苏含悦当即便是脑袋卡在了绳子圈,双脚不断的在空中挣扎,一种窒息感顷刻间占据了苏含悦的胸膛,很是难受。
只见苏含悦满脸的不可置信同震惊,双眸狰狞的瞪大,双腿在不断的挣扎划动,艰难的挤出几个字音:“父……亲……为……”
底下的所有丫鬟和小厮都已经是震惊到僵直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傻愣愣的看了看苏相,又满怀同情的瞧了瞧苏含悦。
苏相已经是怒不可遏,见到苏含悦脸色越发的憋红,似是极为痛苦的样子,心下竟是得到了一丝泄愤的快感,眸子也闪过了几丝异样的亮光。
直至苏含悦就快要断气,隐隐约约看见死神向她招手时,才猛地又听见苏相一阵怒喝:“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小姐救下来!”
苏相宽厚肥润的大手便是往身侧的小厮脑袋上狠狠一拍,当即便是让小厮感觉到了脑浆一阵晃动,耳旁嗡嗡作响。
但一想到苏相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此毒手,便又是一个激灵,急忙着上前去将苏含悦抱下来。
苏含悦被人放了下来,大量的新鲜空气便是猛地冲向她的鼻端,惹得她喉咙奇痒,胸膛不由得不停的抖动。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心底的寒凉,在方才的一瞬间,她是真的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而这一切,竟是因为自己最为信赖和亲近的父亲!
苍白的素手颤抖着抚上了自己的脖颈,上面那一圈红艳的勒痕似是火烧那般,火辣辣的很是灼手,疼痛难忍。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此时却是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和活泼,晶莹剔透的泪花底下,满是畏惧和受伤。
苏相在极度的愤怒过后,渐渐的平静下来,瞧见苏含悦苍白的小脸和畏惧的神情,心下也是泛过了一阵心疼。
但左右思量过后,却还是板起了脸,狠声告诫着:“知道痛了?!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再胡作非为!还有,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去招惹你二姐,不仅如此,你明天还要去同你二姐道歉,取得她的原谅,尽量的让她喜欢上你。”
苏含悦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眸底更是一阵阵的绝望和愤怒,顾不上脖颈的疼痛,苏含悦便是歇斯底里的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凭什么!我不要!明明就是她那个贱人在欺侮我!父亲,你不能这么偏心啊!我是你的嫡女,而她不过就是个庶女!”
见苏含悦仍是执迷不悟,甚至还口出狂言,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便又再度燃起,着实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