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胆大妄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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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琦罗闻言,顺着南宫玄的话回想,那双宛若鬼魅阴鸷的眸子便渐渐浮现在自己眼前,令得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影奴,他的替身。确实是如南宫玄所说,只有自己想要出逃的那个晚上,来找过她。其余的,并不曾在自己这边出现过。
不然,她便能更早的知晓南宫玄这个秘密。
“然后呢?”可那又如何,哪怕昼夜笙歌,极尽荒唐的是影奴,不是他。但也改变不了,他后宫佳丽三千的事实。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南宫玄见苏琦罗那不为所动的样子,原本想好的措辞便不由得被噎在了喉咙间,转而换成了试探。
“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说真正独宠后宫的,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苏琦罗垂眸,但仍是难以遮掩唇间那抹讥讽的笑意。
南宫玄原以为,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哪怕换不了苏琦罗感动连连,感激涕零的,亦能让苏琦罗变得多情善感,感慨万千起来。
不曾想,苏琦罗竟是这般的冷静自持,还不以为然的似讥似讽。不由得令得南宫玄大为疑惑,难不成自己竟然是半分魅力与吸引力都没有了吗?
其实若是换做旁人,南宫玄原本的想法也是不错的,感动连连都还是轻的,只怕会热泪盈眶至以身相许,夫妻双双把家还。
可,苏琦罗不是旁人。
“只要你愿意,这冷宫随时你都能搬走。”南宫玄想来那三言两句无法打动苏琦罗了,不妨就试试实际性的了。
闻言,苏琦罗抬眸,邪魅勾唇一笑,芳华无限。
“若是我想搬进中宫呢?”苏琦罗状似无意,仿佛这大逆不道的话语,只是道家常那般。可那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却又认真非凡。
南宫玄不由得略带惊愕的瞪大眸子,这女人是认真的吗?这般勃论,竟也敢在他面前宣之于口。
“不要胡闹。”对于这般胆大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见。苏琦罗这个女人,他是越发的看不透了。因而,南宫玄说这话时,不由得带了一丝无奈与些微的宠溺。
“我没有胡闹。”苏琦罗连连摇首,“我很认真,且你后宫的那群女人,我一个也看不顺眼,不然你都将他们给遣散了?”
闻言,南宫玄是彻底的黑了脸,敢情这苏琦罗是蹬鼻子上脸,越发得逞大胆了?
见南宫玄黑了脸,苏琦罗便知是彻底踩着了他的尾巴,令他不悦了。唇边的笑容愈加盛放,当然也愈加的讽刺令得南宫玄刺眼无比。
“这些你做不到,放我走,总是可以做到了吧?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痛不痒的。”
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确实,跟之前那荒唐如黄日做梦的言语相比,这不过是一句话放她离开的事,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可是,南宫玄心中就是不那么爽快,且不论这种被人算计着的感觉他很不喜,光是放苏琦罗走的这一点,他便很是不愿。
“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这笔交易,怎么看都很划算,不是吗?”苏琦罗见南宫玄有所动摇,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若是说数月来,他以箫云奚身份与她接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若是说他对自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她却是不信的。
若非“箫云奚”有意,她又如何会那么快便奋不顾身?她坚信,那眸底中深藏的情意,无论如何都做不了假。
可是,就算南宫玄真的喜欢她,但与他的江山权利相比,自己还真就是微不足道了。
“确实很划算。可是,本皇就是不愿放你走,那又该如何?”南宫玄眸子微眯,眸光大盛。就连自称,都在那意气风发之间换了回来。
“那就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呗。拿我这烂命一条,换你盛世江山。我觉得,也不是个亏本的买卖。”
苏琦罗转过身,十分无谓的拍了拍手,理了理微微凌乱的衣衫,全然一副无惧生死,破罐子摔碎的模样。
此言,很成功的激起了南宫玄那额角上欢快跳跃的青筋,究竟是谁给了苏琦罗这般大的自信?
“你以为,你刚才说的那些威胁本皇的话,真的有用?若是本皇告诉你,冷宫周围附近早有人在暗中窥视你,你的一举一动皆被人监视着,那又如何?”
苏琦罗闻言,面容之上显现得却不是惊恐,惊疑,反倒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令得南宫玄又是一顿疑惑。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也早有所防备。我既然敢在你面前夸下海口,自是有我的道理。不然,你大可试试。看下明日,你的仇敌会否将你拉下马。”苏琦罗极为嚣张的挑衅般的扬扬眉,自信而张扬,反更显艳丽无比。
南宫玄微微沉吟,片刻,眸子之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与受伤,试探问道:“你果真那么想走?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本皇?”
听闻问话,苏琦罗想都不曾多想,便就在南宫玄话音刚落的时候,果断的点了点头。
南宫玄见状,又是一噎。
“本皇说过,本皇心悦你,自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南宫玄蹙眉,说完这话,似是有些许的不自在,下意识的将视线撇向了旁处。
苏琦罗猛然的想起了那个晚上,生死线上的信任与劫后重生的表白。心中钝痛,方才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唇角,漫出无边的苦意。
“那是箫云奚,不是你。”苏琦罗顿了顿,接着道:“在我心中,箫云奚就只是箫云奚,与你南宫玄,没有半分的关系!”
说罢,苏琦罗似是极为的疲惫,细长的柳叶眉紧紧颦起,美眸隐含痛意。提起那根本不复存在,她却又深信不疑的“箫云奚”,苏琦罗全然没有了继续与南宫玄对峙的心情。
“一日,你好好考虑。若是你还有其他的心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要么走,要么死。”
苏琦罗转过身,竟是连南宫玄一眼都不愿再多瞧,丢下这句似决断的话便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