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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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出乎意料的没有到来,过了一会,苏琦罗方才敢睁开双眸,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睁眼,韶子晋那如画般精致的眉目如赫然入目,那张俊容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惊得苏琦罗又是急忙闭起双眸。
这打开的方式不太对劲吧?
方才太过于紧张,身子全然紧绷起来,竟是没有感觉到自己掉落到了一个微热坚实的怀抱之中。
现在知晓之后,便忽然觉着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是会呼吸那般,无时无刻地都在感受着这韶子晋身上的气息,引得苏琦罗更是十分不自在。
下一刻,苏琦罗却是感觉到了面上温热的气息渐渐消失,柔软的怀抱也变成了坚硬还有些硌人的感觉。
身后不断传来阵阵凉意,苏琦罗方才再度打开双眸,这才发现韶子晋将她从马上抱下来,放在了这地上。
不自觉的,苏琦罗便是抬眸看向韶子晋,发现韶子晋全然不受影响,十足淡然地站在旁边,俯首瞧着他。
联想到自己方才丢人的表现,苏琦罗便是一阵脸红,她现在可是男儿身,都在瞎想些什么!
“谢谢你啊。”苏琦罗为了遮掩尴尬,连连起身。但还是颇为不自在的将视线瞥到正悠闲散步的马儿身上。
“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完全是新学的。不若这样吧,我令人牵来小龙马,你先练习一遍?”
小龙马?小孩子骑的那种矮脚马?苏琦罗闻言,顿时觉着自己又丢人了一次,才会让韶子晋这般想她。
“不了不了,刚才那是意外!”苏琦罗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那般,若是被人知道她得用小龙马来练习,尤其是穆琳儿,怕是都不用比了,羞得能羞死她。
见苏琦罗坚持,韶子晋也只是微微一笑,他本就是拿来打趣一下她的罢了。
为了避免这种丢人的事情再度发生,接下来的训练,苏琦罗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高度集中,甚至是拒绝了韶子晋那像教导小孩子一般的关怀式教学方式。
只说了除了危及性命之时,其他的不要来帮她。
因着这般一日下来,苏琦罗几乎浑身上下都没有几块好肉了,幸而现在穿的都是玄色长袍可以遮掩得住,不然回去还得惹香梨落泪,又得费力去哄。
最后一趟从马上下来,苏琦罗已是疲惫万分,双手双脚都仿似不是她的那般,可还在无比的庆幸,幸好香梨被她支开了。
“行了,今日的练习便到此为止吧。”韶子晋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让苏琦罗停了下来,在门口处目送她离去。
苏琦罗却是连一丝微笑都力气都没有了,甚至是连开口讨要膏药的力气都没有了,因着也不韶子晋客套,便是无力的挥挥手,转身离去。
夜间。
苏琦罗因着疲惫,便死死地睡了过去。因而丝丝烟雾从窗外飘过,直至蔓延到整间房间,她都毫无知觉。
下一瞬,一道高大笔挺如修竹般的声音便翩然地出现在床前,狭长的双眸轻眯,俯首细细地打量着床上的苏琦罗。
随后,轻坐在床上,伸手将苏琦罗的领子扯开,隐隐露出里面的中衣。
“早知道你睡得那么死,便就省了我这安神香。”见苏琦罗毫无反应,他不由得轻叹气。
这安神香还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发挥效用,他原还以为她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意识,却不曾想竟是完全睡死。
将外衣扯过,里头的白色中衣便完全展露出来,他似还十分不满足,一把将苏琦罗的袖子扯了上来,露出了原本白皙似藕的玉臂,现在上面却是被几大块淤青所占据。
莹莹烛火的笼罩一下,虽柔和了不少,但仍是看的他很是不喜。
“竟也不懂擦些药膏,看你明日还如何练习。”薄唇微启,似是嗔怪似是埋怨,但欣长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从衣袖中掏出洁白色瓷瓶。
清香的药味顷刻间淡淡地弥漫在空中,混合着那安神香淡然的馨香,很是怡人。
一夜好眠。
“公子,你该起身了。”香梨昨日见苏琦罗疲惫,虽然担忧,却也不好打扰,今早趁着梳洗其间,赶忙地来到苏琦罗房间。
苏琦罗懒懒地坐起身来,下意识的舒展筋骨,竟意外的觉着今日身子舒坦多了,疲惫感也顿时消散了不少。身上那些隐隐作痛的淤青也似没有感觉了。
连那被马鞍摩擦的很是生疼的大腿内侧,也是毫无感觉,隐隐地似还有一股子清凉萦绕其中。
昨晚她擦药了吗?苏琦罗不禁在心中反问着自己。但昨夜她实在是太累,又不想引香梨担心,因着自己草草的洗了个澡便睡死过去了。
印象中是完全没有拿膏药擦过的,而且,自己也没有这些膏药啊!
难不成是睡得太好,身体自行愈合了?算了算了,不管哪一种,总归都是好的。
“香梨,待会儿你也不必要跟着我去了,院子小,万一马冲撞到你,就不好了。”苏琦罗懒懒地由着香梨服侍,她也知晓,若是不让香梨做些什么,她心里绝对不会好受的。
“就不能让我跟着去吗?小姐你放心,我会乖乖地待在旁边不给你添乱的。”香梨咬着下嘴唇,很是委屈。
苏琦罗想了想,若是让香梨跟着去,她便会分神,放不开手机的。平时一点点的损伤她都当做大事来对待,若是知道她不断地在马上马下地来回摔,怕是会心疼得晕过去。
“不是说你添乱,而是那个地方着实小,况且你在这里打点好,我回来才能舒适地享受一下嘛。总不能我累的半死不活,还要回来等吧?”苏琦罗试图用着另一方面来劝服香梨。
她今日的状态,想来是可以很轻松地上马了,就是骑马控马还需要再学学,尽快今日能搞定,留下一日来想想,如何驯服那火爆脾气的习星。
“那好吧。”香梨闻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苏琦罗的话,倒也觉着有理,她在这儿打点好一切,免了小姐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