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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女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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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苏琦罗回来,虽总是唇角噙笑,眉眼弯弯,似心情十分愉悦那般。还忙里忙外的急忙着收拾东西。

可香梨却是不由自主的看着苏琦罗怔怔出神,她总是觉着,这样子的小姐,反而更令她担忧。

强颜欢笑倒不如不笑。

“香梨,你还发什么愣。过些时辰,我们便能彻底离开这里,得到自由了。”苏琦罗以手支颔,眼中似有无限的憧憬。

只是香梨望过去,入目得却是眸底那淡淡的忧伤。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小姐这般肯定她可以离开。但她知道,小姐一定不开心。

“小姐,不如我们不走了吧?”香梨微微沉吟,方才小心翼翼的抬眸试探道。

苏琦罗闻言,不自主的一愣,呆呆问道:“为什么?皇宫,有那么好吗?”

香梨连连摇首,“皇宫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姐你不开心。而香梨只想去可以让小姐开心的地方。”

不开心?苏琦罗更加一愣,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而且,她为什么不开心呢?终于可以离开这金丝笼了,不用再费尽心思防备这儿除了香梨之外的人,不用随时担心自己会掉脑袋了。

一举多得。可是,自己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答应呼之欲出,可是苏琦罗却是不愿去想。她只当不曾出去过这异世的世界,因而有些惶恐罢了。嗯,就是这样的。

“我不是不开心,我只是对未来有些惶恐而已。但只要跨过这一步,便好了吧?”苏琦罗似是开解香梨又似自我开解那般,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长夜漫漫,冷宫竟是彻夜灯光如昼,仿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她所等待的东西,在天方才蒙蒙亮之时,便已到了她的手中。

“寅时三刻,南门。”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写得异常潇洒,不难想象习字之人写此时的心情。见他果然如她所想那般,松口答应了,不由得更是嘲讽一笑。

苏琦罗也不废话,直接干净利落地将早已收拾好的东西统统打包,反正现在是正大光明走人,自是不能吃亏,能带走的,她便统统都带走了。

只是走时,却是在桌子之上留了封信。

还不待苏琦罗踏出宫门,那桌面上的信,便已是被隐在暗处的暗探利索地交到了南宫玄手上。

“小姐,小姐!”香梨背着颇为沉重的包袱,手上还拎个几个袋子,见苏琦罗健步如飞,不由得又是纳闷又是疲惫,连忙开声喊住似逃命般的苏琦罗。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走吧。”苏琦罗也知晓,依香梨这般,应该是走不远的。可是没办法,若是再不走,待会儿可就走不了了。

“啊秋!”下一刻,苏琦罗便是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更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快跑!”苏琦罗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该死的,怎么这么快,早知道就再绕多几个弯子!

“啊?”香梨不明所以,但见苏琦罗这般如临大敌,也知大事不好,便也咬咬牙,捋了捋身上的包袱,低头便是一阵猛跑。

“苏!凌!若!”南宫玄面如锅底,手上的纸团已是被他用内力揉了个粉碎,飘飘然然如若雪花那般飘落于地。

“轰。”犹嫌不够解气,南宫玄竟是抬掌,用了三成功力便将那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拍了个粉碎。

前一刻,南宫玄收到信,信上所指的乃是苏琦罗先前所说的藏有他秘密的书信的地址。

因着南宫玄也不含糊,立即带着其余暗探前往信中所写的地点前去,按着信中的指示,再绕了几层之后,方才在那床底之下三尺小坑之中挖到一封信。

原本南宫玄是想要先销毁殆尽,却在撕信的前一刻留了一个心眼,鬼使神差的拆开了信。

出乎意料的,信纸之上竟是一个字都没有。但其内容,却是猛然得让南宫玄瞪大了双眸,一个瞬间呆若木鸡。

脸色竟是先红后青,变化极快。

再下一个瞬间,便是三尺之火猛然窜上心头,恨不得将苏琦罗大卸八块。

只见那信纸之上,赫然入目的便是一个风情万种,艳冶柔媚的美人。只是却是衣着大胆,仅是以一奇形怪状的极少的布料遮掩住重要部分,其余的皆是春光无限。

如此大胆的作图已是能算得上“春宫图。”任是任何一个男人看了,无疑都会心跳加速,热情似火。

按理来说,依着南宫玄这般喜好美人,见了这图只会欢喜有余,又怎么会突生大火。

原是那风姿绰约的美人,眉目如画,淡扫娥眉,佳丽无双的面容,竟隐隐带有南宫玄的俊颜。

若是再细瞧半分,这无疑便是女妆的他。

“给我将这冷宫以及冷宫附近,还有藏书楼,都仔仔细细的搜索一遍!发现有这种书信的立即上交!谁若是敢偷看……”南宫玄眸子暗沉,眼眸似鹰锐利无比。

“斩!”

在场的暗探闻言,皆是冷不防的打了几个寒颤,他们还未曾见过这般勃然大怒的皇上,这苏昭仪,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南宫玄眼眸微眯,黑沉的眸中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苏琦罗,若是让本皇逮到你,必定将你扒得一丝不剩,比这春宫图更为艳丽!

“啊秋!”苏琦罗一路上尽是喷嚏不断,脚上的速度更是不断加快。但脑海之中却是不由自主的脑补着南宫玄拆了信之后的神情。

像南宫玄这种妖孽,简直就是完美驾驭比基尼啊。

“哈哈哈哈。”随着喷嚏的加多,苏琦罗便能想象到南宫玄的恼怒之极,心中不由得觉着出了一口恶气,畅快无比。

堂堂至尊,若是有这么一副“春宫图”存在,绝对是能够让他里子面子都丢了。

至于她一开始拿来威胁南宫玄的那顿说辞,不过是用来唬他的罢了。这天下之争,自己可是全然没有兴趣。

再者,若是她真这般做了,只怕这皇宫,她真是走不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