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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厌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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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啦。”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方方才发现采苓的不轨之心,苏琦罗不由得提高警惕,高度戒备的瞥了门外一眼。

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幺蛾子来了。

“香梨,你在这里等我。”苏琦罗伸手,拦下了即将出门去查看情况的香梨,连连摇首。

她去,最起码还有点武功底子保身。可是香梨却不是了,本身便没有武功,而且还是重伤初愈。

“那小姐你千万要小心。”香梨看懂了苏琦罗眸底的认真,哪怕心中再担忧,她也知晓拗不过苏琦罗,况且她也怕,若是争论不小心打草惊蛇了……

苏琦罗抿唇微微颔首。便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出去,预想着若是发现了歹人,她便要趁其不备,先发制人在背后偷袭他。

正待所有的准备都做足了,苏琦罗一个闪身,便出现了院中。

然而,四处却是静悄悄的,宛若无人一般。

虽说如此,但苏琦罗的警惕性却并没有降低,反倒是更为谨慎,眸光似箭,锐利的扫视着四周,尤其是那些还能藏人的草丛。

下一瞬,苏琦罗却是解除了所有的戒备,紧绷着的身子也随之松懈下来。

原来不远处,此时正躺着一只毛茸茸微胖的橘色大花猫,以及她的嘴边还有那摔烂了的瓷碗。

这种猫经常在宫中出没,倒也不出奇。方才的那声响动,怕是她从高出摔了下来,导致摔破了碗才发出的。

“没事了,香梨你出来吧。”

香梨应声而出,入目也是见着了这一幕,方才放下心来。

不过下一瞬,却又是疑惑的出声问道:“小姐,它是从哪里摔下来的啊,很高的地方吗?不是说猫是最灵敏的动物吗?怎么就这么容易……”

苏琦罗原本是因着只是一只猫而松懈了,放松了思绪。听香梨这般一问,她不由得再度眯眸思索了起来。

这猫是怎么摔下来以至于摔死的,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思虑的,只是她那嘴边的瓷碗,却是有些眼熟……

“那个碗,是采苓昨日喝药的碗。”瞬间,苏琦罗便想了起来。昨日她去瞧采苓的时候,淳祺手中的碗,正是这个,花纹颜色皆是一模一样。

“啊!这个猫怎么就偷走了这个碗?”香梨闻言,却又是更疑惑了。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的奇怪。

“是啊。”苏琦罗也想不通这点,若是猫贪吃,偷吃东西她倒是可以理解,怎的就叼走了这什么都没有的碗……

苏琦罗不由得下意识的走前两步,想要仔细研究一遍,可还不待她完全走近,一抹暗红至乌黑的液体缓缓地从猫所在的方向流向苏琦罗。

“小姐!血!”与此同此,香梨也见着了,惊呼出声。

御花园

微风习习,连带着绣着沧海龙腾的明黄色袍角被高高带起,紫金冠更是将那顺垂如丝绸的三千墨发高高束起,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束在腰间,更显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那似有若无的天神威仪以及举手透露皆透露出优雅高贵的气质,衬得南宫玄更是威严万分,不可一世的傲视天地的强势。

“回皇上,您所吩咐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好了。”

“嗯,本皇知晓了,你且退下吧。”

南宫玄挥挥衣袖,让一众宫人退下,唯留他一人在这凉亭之中。

只见南宫玄微微抬眸,似鹰般锐利的眼神落在了西南方向的远处,缓缓下移,原本犀利无比的眼神渐渐柔化,似是秋水一般,眸底泛着阵阵涟漪。若是有人胆敢直视,必能发现其间的柔情,竟能将人生生溺毙。

可还不待南宫玄好好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分,下首便隐隐传来喧闹声,引得他连连蹙眉。

“娘娘,您不能上去。皇上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能上去打扰。”孙公公望着盛装前来的娴贵人,满是肃然。

那娴贵人却是不甘就此死心,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知皇上在这,若是不能趁此一举拿下恩宠,那么她又要回去宫中,数着那冷冰冰的砖壁过日子了。

“公公,劳烦您就通报一声,许是皇上愿意见本宫呢?再者,本宫能在这御花园中与皇上相遇,可是难得的缘分,说不定正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呢。”

娴贵人抬手,锦帕遮面,可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却是意有所指的越过孙公公,看向亭中那高高在上的明黄色身影。

孙公公顺着娴贵人的话,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珠围翠绕、浓妆艳裹,着一身鹅黄绣白玉兰薄纱裙,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思无数。

不由得心下便是一阵鄙夷,什么相遇,分明便是不知道在哪儿得知了皇上在这儿的消息,上赶着夺恩宠来了。

“娘娘,着实不好意思,您就莫要为难奴才了。这皇上的话,奴才可不敢不从。”

娴贵人仍是不听,最后还连抛了几个媚眼,身旁的宫女随即从袖子之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往孙公公那边推过去。

然而孙公公却是婉拒,并且坚持不让娴贵人过去,更不如娴贵人所说,上前去通报。

“让你去通报一声,去便是了。这皇上都还没说不见呢,你就在这推三阻四的。皇上的主,岂能容你一个宫人来做。”

见百般示好皆无用,娴贵人最终还是恼了,对着孙公公便是一阵娇喝。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南宫玄看在眼里,那眸光之中的厌恶,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不止如此,南宫玄微一眺望,便能见到四面八方皆有千娇百媚万紫千红的身影纷纷往着凉亭而来。

南宫玄那如黑曜石般炫丽的眸子此时已是染满了不耐厌恶与煞气,若是此时有人给他递上一把剑,怕是会克制不住大开杀戒,将那群宛若鸭子般聒噪的女人们都尽数砍光。

然而,这后宫与前朝,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南宫玄便只能强压住胸口中不断翻涌着的恶心,极度不耐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