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东土大糖》第16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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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一举两得。
但是诚如王总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们谁也没料到,那个女孩因喝酒太多,第二天回到森州,刚出机场就直接晕倒送往医院。
顾阮东和王总有事忙,这事只能由陈新民去解决,本来也是他惹的烂摊子,王总看他一眼,自求多福吧。
陈新民也是倒霉,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把人送到医院急诊,就是酒精中毒,问题不大,安排人住院之后,当做这次公关的补偿费,他甩了一笔钱之后就走了,大家态度都很明确,不相关的人,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万万没想到,女孩是真怀孕了,但具体怀的是谁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那天被顾母带上顾氏的大楼时,就要了顾母的联系方式,此时自己躺在病床上,因饮酒过量,导致流产,她便给顾母打电话,求她来医院陪她。
顾母一听,真怀孕了?这还了得?立马叫司机送她去医院,不过留了一点心眼,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己去的,连翠萍都没告诉。
当时女孩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一见到她就开始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顾母说了一遍。
顾母心地善良,一听是自己儿子明知她怀孕了,还把人带去应酬喝酒,而且怀的还是他的孩子,他这么干不是伤天害理吗?
她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孩子?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胡作非为的事,她管不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闹出人命的事,她不能不管。
所以安抚好人家姑娘之后,当即就杀往顾氏集团了。
她唯一能忍着的就是等他开完会回办公室,而不是去他会议室闹。在他办公室里等着时,忽然悲从中来,想起年轻时,她也曾这样怒气冲冲闯过一次他父亲的办公室,因为知道他父亲在外边有人。那跟他父亲比起来,他似乎又要好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顾阮东才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她的气也消了大半。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造孽?”
“什么事?”顾阮东皱眉,不知她又闹哪一出,实际上,从机场出来之后,他一忙,已把那个女孩的事忘记了,心思从来没在这男女之事上。
“顾阮东啊顾阮东,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人家姑娘怀了你的孩子,你要不想要,你好好解决就是,把人带去喝酒,喝到流产,你能安心?”
这么一说,顾阮东当然就想起来了,所以拿手机给陈新民打电话问什么情况。
陈新民哪里知道啊,他送去医院时,并没有任何流产征兆,而且,他妈的,真怀孕了?
不能够啊,陈新民现在想起来了,并且很笃定,即便真怀孕了,也不可能是顾少的。
问不出一二来,顾阮东便挂了电话。
顾母在一旁唉声叹气:“你这事必须要好好解决,万一传到昭昭那去,我怎么跟人交代。”
顾阮东这回眼神真冷了:“跟许昭有什么关系?”
说他是禽兽,说他混蛋都无所谓,他心里有数,但是他不想跟任何女人有情感上的牵扯。
彼时,顾母一心把许昭当自己儿媳看,看他这态度,气得不行,却又不敢大声说,家丑不可外扬。
顾阮东忙完自己的事,这才去往医院,去之前,让人把那女孩的信息全部发给他,第一次正经看女孩的信息,第一次知道名字,叫伊心。
顾母不知道顾阮东去医院后具体怎么解决的,只知道那个女孩后来就消失了,也没再找过她。
她私下问过陈新民,陈新民只说:“就是想讹顾少的女人,伯母,这事吧,要不是你把人带到顾少面前,她见不到人,也翻不出浪来。”
顾母一听可气坏了:“你们自己造的孽,怎么还怨上我了?”
陈新民:“这事真跟顾少没关系。外边多少人想用下三滥的手段害他的,您是不知道。总之您别操心了,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顾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害他。那时,她最担心这事外扬,被许昭知道。
“给她一笔钱当做赔偿了,毕竟是因喝酒而流产的。”
自从那次之后,顾母后来再上顾氏集团他的办公室,也要秘书通报了,她后来也干脆不去森州,看不惯,不管了。
这都几年过去了,她心里始终有一根刺在,所以此时,在这间贵宾室里,再看到那个女的,往事浮上来,让她失了神,今天真是不宜出门,怎么偏偏就让垚垚给撞上了。
这要是让垚垚伤心了,回头怎么跟顾阮东交代啊?
陆垚垚多聪明,刚才是误会眼前的女人是顾爸的人,思路跑偏了,现在明白过来,看来是顾阮东的桃花债啊,而且看顾妈妈这表情,绝对不是普通的桃花债。
她对顾阮东的过去,并不在意,而且坦承说,他以前身边被大家所熟知的那些女人们,说到底,跟他除了合作关系,并无任何男女的关系,他这人拎得清,绝不会在女人的问题上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从顾妈的反应来看,是有实质关系的了?
垚垚再通透,也是普通人,顾阮东以前的风流债,她没看到具体的人是一回事;看到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另外一种心情了。
心里把顾阮东骂了一百遍,面上当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了。
听到女人问:顾少也回京了吗?
她笑了笑,回答道:“是呢,要不要安排你们见个面,叙叙旧?”
虽笑着,眼底却是有凌厉之色的,只怕你想叙旧,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正说着,忽然一个几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抱住年轻女人的腰,喊着“妈妈,我要买玩具。”男孩后面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保姆。
见此,顾母脸色大变,拉着垚垚的手道:“我们走吧。”
外边小咕噜似乎正醒了,在哇哇大哭。
陆垚垚看了眼眼前的小男孩,在那个女人笑着的目光着,被顾母连拖带拽地离开了贵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