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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早朝之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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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跪成了一片,“太后息怒。”众人劝诫道。

其中一位老臣站出来说道,“太后和皇上感情深厚,千万不可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啊。”

“是啊,皇上的做法虽然不合适,但还请太后原谅皇上的年幼无知,处罚时渊便好。”

“是啊是啊,皇上年幼,很多事情不懂,再说这些日子已经为国家做了很多事情了,也是一大进步,太后开恩哪。”

听着底下的人众说纷纭,任榕溪心中恼怒不已,敢情现在他们都求着孤独曼绕过她?

真是可笑,她任榕溪好像才是天子吧,什么时候轮到孤独曼决定她的命运了?

“都给朕闭嘴!”任榕溪突然大发脾气,一声怒吼,众位大臣纷纷住了嘴,一时间,朝堂之上没了半点声响。

“今日的事,谁敢再多说一句,就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任榕溪继续呵斥道。众位臣子虎视眈眈,看着上面的两个女人,谁都不敢言语一句。

可孤独曼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她微笑着上前,双手交叉,十分自信。

“当日先皇将皇上托付给本宫,希望你能成为一名好君王,可你如今居然为了一个男宠,就要杖责为朝廷鞠躬尽瘁的大臣,溪儿,你是不是也太放肆了!”

尾音被抬得很高,底下有的臣子已经开始颤抖。

任榕溪看着孤独曼,想起了临走之前时渊的嘱托,时渊说,今日朝堂之上孤独曼一定会使劲浑身解数激怒她,想办法将她的权势拿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她也不是怕事的人啊。“母后可能误会了,朕维护的可不是朕的男宠而已,而是朕的尊严,试问天下哪一个君王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

孤独曼的眼睛里突然放出精光,“溪儿这话就错了,自古最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生活的就是帝王之家的人,即便只是帝王家的公主,王爷也只能接受自己命定的安排,何况溪儿你乃一国之君,更加不可为了自己的私欲罔顾天下的安危!”

任榕溪忽的脑袋一沉,这孤独曼耍嘴皮子的功夫真不是吹出来的,她可以把很小的事情扯到国家上面,再这样说下去,任榕溪一定会被扣上昏君的帽子吧。

“母后,朕只是想为自己选一个贤能的宠妃而已,自古君王哪一个没有贤内助,为何到了朕这里就成了罔顾天下安危?”任榕溪极力辩驳。

“皇上不必激动,本宫今日就想问问大家的意见,你们说,该如何处置妖媚惑主的东西?”孤独曼看着底下众人,露出她狡黠的笑容。

底下的臣子纷纷交头接耳,目光所及之处都在观察,害怕自己说错什么话。

但朝廷之中自古就有两拨人,一边是始终支持孤独曼的大臣,一边是原住培养的支持她的势力,这时候这两股势力便可以很容易地就分辨出来。

“微臣觉得,选择宠妃是皇上个人的事,虽说君王的大小事都是天下人的事,但后宫之事终究是大家不好插手的。”

“大人这话就说的有些片面了,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如若将皇上后宫之事看作私事,那太后也是有理由管的,所以今日的讨论,不过是太后在处理家事,而我们作为臣子,自然应该为太后和皇上尽心尽力。”

任榕溪瞥了一眼那个说话的老家伙,他是支持孤独曼的头目,真想将他提到上面,好好问问他,收了孤独曼多少好处才这般帮她说话。

大臣们的讨论一直往任榕溪的耳朵里钻,就像发臭的苍蝇一样,一直嗡嗡嗡个不停,搞得她有些反感那些声音。

孤独曼这时候走到群臣面前,双目炯炯地注视着他们,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替他们虚张声势。

“众位大臣说的都有道理,自先皇将皇位教育溪儿一来,本宫几乎日日操心家国大事,倒不是老婆子多管闲事,只是溪儿年纪尚且幼小,很多事情自然不知深浅,本宫帮她也是帮先皇。”

说着说着,孤独曼的眼眶里既然带着几滴晶莹的眼泪。

任榕溪迟疑地看着那泪汪汪的一双眼睛,想着女人的演技炸裂起来真是骇人,说哭还哭上了。

“本宫与先皇感情深厚,自然是不舍得他亲自打下来的江山破败不堪,因此活到这把岁月,只为了帮他治理这大好山河,不让先皇一片苦心白费。”

任榕溪越发疑惑,这老妖婆吹牛的本事还真是高级,要是那些话被先皇听见了,一定会诈尸的。

宫内养着先皇的兄弟,嘴上说着与先皇浓情蜜意。

先皇这顶绿帽子可真是绿得瘆人。

可孤独曼似乎还要继续,“今日在早朝上说溪儿的私事实在不该,众位大臣都日理万机,实在不该为这些小事操劳,若是耽误各位的时间了,还请见谅。”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能屈能伸的女人。

众位大臣还能说什么,只能礼貌地笑着,表示理解,并决定,这事一定管到底。

任榕溪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下去。

“溪儿,到现在你还觉得,男宠比江山社稷重要吗?”孤独曼突然转向任榕溪,问的十分犀利。

任榕溪头脑有些发懵,脱口而出,“母后要这么理解,那也没办法。”

孤独曼低头微笑,“既然这样,那本宫便遵循当日先皇的遗命了。”

遗命?怎么又多出个遗命来?

时渊在明元宫坐立不安,今日的早朝开得有些久了。

而派去朝堂打听的人,一个都还未回来,一定未有什么结果。

洛天看时渊坐在那处,一会拿起茶杯,但一口都没喝,一会又拿起桌子上的糕点,也是一口没吃,魂不守舍,他心中既欣慰又担忧。

欣慰的是,时渊终究还是在乎任榕溪的,担忧的是,任榕溪小小女子,可否在朝堂之上占上风。

慕容池一袭白色袍子,眼睛里似乎有星星缀点着,他飘然走到时渊跟前。

原本他是如何都不想见到时渊的,只是今日的早朝开得实在太久,还是有些担心。

时渊冷冷看了慕容池一眼,低下头去继续思考自己的问题。

“她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你就不担心吗?”慕容池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