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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阴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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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看着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深深皱起眉头,他看着周围已经越来越大的火势,只有他所在的那一处三角区域,其他地方几乎无从落脚。

时渊抬手挥着到处弥漫着的烟雾,完全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之间,一根房梁就掉落在时渊的前方,时渊横抱着任榕溪,紧拉住自己方才绑在房梁上的绳子,若不是他天生嗅觉灵敏,闻到了从御膳房传来的什么东西烧着的味道,恐怕今天任榕溪就已经死了。

时渊一手抱着任榕溪,一手拉着绳子向上爬,只是突然之间,那绑在房梁上的绳子竟断裂了开来,时渊看着下方只剩一米多没有被火势蔓延到的地方,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当时渊再次落到地面时,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便昏迷了过去。就在时渊昏迷的同一瞬间,两道身影迅速的落至唯一没有被火势蔓延到的地方,托起地上的两人便离去了。

其中一道白色身影由于最后方才出来,边缘的衣角被大火烧了一半,幸好他反应迅速,及时将火扑灭了,否则,这御膳房恐怕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此时,太后宫中,任啸严一手拖着太后的腰肢,一边邪恶的道。

“秀儿,放心,这下他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孤独曼眼神中依然透着些许担忧。

“若是这件事情败露了,恐怕以后我们会被他们倒打一耙,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任啸严狠毒的笑着:“放心,若对外说,皇上为了讨时渊欢心,打算亲自下厨为时渊做一顿饭,时渊听了十分感动,两人在御膳房打闹嬉戏,不小心点燃了火种,御膳房大火四起,两人没能逃出来,烧死在了里面,以以往他们对那个丫头的了解,那丫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不是么?”

太后依然有些不放心:“但是那个时渊,非常不简单。”

任啸严奸诈一笑:“放心,早料到会这样,我偷偷在烟火中加了些迷魂药,就算那个时渊本事再大,也绝对逃不出去。”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真有你的,只不过,万一,他们都没死成,该如何是好?”

任啸严冷笑:“秀儿,放心,就算是他们没死成,我也有办法。”

在明元宫内,洛天和慕容池将两人放在床上,依莲看着躺在床上的任榕溪,眼眶微红,连忙出去打了盆水,细心的替任榕溪擦拭着。慕容池见状,拿过依莲手中的手巾,轻轻道了声。

“我来吧。”

依莲看了眼慕容池,将手巾递给慕容池,心中却充满了感动。皇上受伤,最难过的应该就是凤后吧。

慕容池细心的将擦拭完任榕溪的脸,洛天遣散了所有侍女和侍卫之后,原本不恭的表情此刻异常严肃。

“看来,他们已经打算下手了。”

慕容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而悠远。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皇上的。”

洛天亦是十分愤懑:“敢欺负本盟主的徒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

慕容池看向洛天:“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么,按照太后的性格,她若是能对皇上动手早便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洛天沉吟片刻:“而且,太后做事十分谨慎,这件事情,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她,所以不可能会是太后的主意。”

两人相视一眼,洛天气愤:“又是任啸严那个老狐狸。”

足足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两个人方才悠悠转醒,这两个时辰,洛天让侍女将任榕溪的衣服换下,又将时渊的衣服换下,按照洛天的说法便是。

“两人衣服被烧的无比凄惨,躺在这样的床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当两人醒来后,任榕溪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袭白衣的慕容池站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这让她想起自己在昏迷的最后一刻钟见到的一袭白衣的身影。

任榕溪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她一直期待那一袭白衣男子是时渊,但当她看到慕容池的白衣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时渊了。古时的女子对于救命之恩不都是以身相许,但若是她没有遇到时渊或许很容易便可以做到,只是,现在她爱的是时渊啊。

千万思绪都只化作一句:“谢谢。”

慕容池神情有些复杂:“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任榕溪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便起身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内是一个凤钗,十分精美,栩栩如生,任榕溪将盒子递给慕容池。

“你的救命之恩朕无以为报,这只凤钗是皇族的象征,以后你若是成了亲,有了孩子,可以凭借这一只凤钗,向朕提出许出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愿望,只要是朕能做到的,便会尽力去做。”

而在隔间的时渊早早便苏醒了过来,他正想要看看任榕溪怎么样了的时候,恰巧看到任榕溪将凤钗交给慕容池。

顿时心中一冷,复杂之感蜂拥而至,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在看到任榕溪将凤钗交给慕容池时,不再想看下去,自然更不会去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又回到了自己的云海阁,一整个时辰都呆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任榕溪看到洛天时,心中涌现出一丝愧疚感,有自己这样的徒弟洛天定然感到可悲吧,做个饭居然能将整个御膳房点着,还差点一命呜呼了。

洛天看着任榕溪的表情便已经知道任榕溪在想些什么了,只是轻敲了敲任榕溪的脑门。

“丫头,你没发现这件事情很是蹊跷嘛,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有人蓄意要害你。”

任榕溪冷汗直流:“是太后?”

洛天笑看着任榕溪:“不错,没我想像中那么笨。”

任榕溪无语凝噎,她一直搞不清楚太后究竟在想要做些什么,就算现在自己死了,也并没有其他人可以做上皇位,以她对太后的了解,她是绝不可能让任啸严坐上这个皇位的,所以目前为止,她并没有理由将自己陷入死境,所以唯一的合理的解释只有任啸严。

任榕溪抬起头,只是轻轻道。

“任啸严?”

洛天哈哈一笑:“丫头,这烟熏的你脑袋瓜都灵光了不少啊。”